第二十八章 平靜之下危機伏
蕭承謹(jǐn)休息了些日子,洛棲給自己的藥的確有效,武功也恢復(fù)了大半。蕭承謹(jǐn)看了看院子里已經(jīng)謝了的花,日子還要繼續(xù)。
那天墨涼讓蕭承謹(jǐn)吃完藥后,說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走了。
這些天蕭承謹(jǐn)都是從顧恒那里了解一些她的事,只知道她待在府里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涼兒也成了無憂閣里小有名氣的清倌,許多人花重金只為聽她彈奏一曲,聊幾句天。
蕭承謹(jǐn)苦笑,沒有自己的打擾,她過得越來越好了。
蕭承謹(jǐn)不再想墨涼?,F(xiàn)在自己身體恢復(fù)得不錯,可父皇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讓他幫著批的折子越來越多。
蕭承謹(jǐn)想著,父皇這個樣子,某些人怕是要按捺不住了。
“殿下?!鳖櫤銇韴?。
蕭承謹(jǐn)仍盯著開敗了的花,“何事?”
“五皇子今日在偷偷召集人手,他偷偷養(yǎng)在外面的私兵也在分批進(jìn)京?!?p> 蕭承謹(jǐn)摸了摸下巴,“這是要等不及了嗎?我這個五弟向來有主意,之前依附于二哥,不知給他出了多少注意。其實,那日我能順利扳倒蕭承景還要多虧了他給的令牌,怕是我二哥到死都覺得是我聯(lián)合高楚楚設(shè)計他?!?p> 蕭承謹(jǐn)拿起筆,在紙上寫著,“顧恒,你說我冤不冤,還要替我五弟擔(dān)這么個罪名。”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應(yīng)對?”顧恒問道。
一個等字寫好,“五弟是最能忍的,可再有耐心的人面對這權(quán)利都有忍不住的時候。我們就等,等他忍不住了,就是他自尋死路的時候了?!?p> “屬下明白?!闭f著顧恒拿出一件軟甲遞給蕭承謹(jǐn),“這是墨姑娘讓屬下給殿下的,說殿下這些天要一直穿著?!?p> 蕭承謹(jǐn)接過軟甲,看了看,“竟是這等奇物,之前怎么沒見她拿出來?”
“回太子殿下,墨姑娘猜到您會這樣問,說這軟甲是這幾天她才得來的?!鳖櫤懵匕涯珱龅脑拸?fù)述給蕭承謹(jǐn)。
“墨姑娘還說,這軟甲雖能抵御刀劍的刺傷,但也不是萬能,仍有受傷的危險,請殿下萬事小心。此外墨姑娘還讓殿下也不要想著把軟甲給太子妃,說太子妃沒事。”總算把墨涼的話說完了,顧恒嚇了一身冷汗。其實顧恒自己也云里霧里地,不知道墨涼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顧恒退下,蕭承謹(jǐn)撫過那軟甲,我這些天會遭遇不測嗎?這次倒是不自己救我,改送東西了。木柔,蕭承謹(jǐn)?shù)拇_有過把軟甲給李木柔防身的想法,墨涼還是知道他的所有心思。罷了,知道木柔沒事蕭承謹(jǐn)也就安心了。
畢竟,這京都馬上就要上演一場腥風(fēng)血雨。
晚上,蕭承謹(jǐn)帶了盒點心去看墨涼。
墨涼不在,屋子里亂七八糟的,衣服隨意地丟在地上,倒是五顏六色,都是蕭承謹(jǐn)沒見過的。書臺上也很亂,紙團丟的到處都是,一些畫好的畫堆在桌子上。
蕭承謹(jǐn)撿起一個紙團,是畫了一半的自己,又看了幾個,大多是自己的畫像,還有幾個洛棲的。畫毀了的原因,大都是畫好的地方落了水,染料暈開了。
伸手撫過那不大不小的水痕,蕭承謹(jǐn)皺皺眉,是淚嗎?
等到后半夜,墨涼才回來。她穿了件鵝黃的裙子,是當(dāng)下最時興的款式,看著靈動可人。
看見蕭承謹(jǐn),墨涼有些慌張,“你怎么來了?”
“你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蕭承謹(jǐn)本來還有些困,現(xiàn)在也精神了。顧恒只說墨涼最近在無憂閣待得久了些,蕭承謹(jǐn)沒想到已經(jīng)是夜不歸宿的地步。
“我在無憂閣啊,陪一位客人說話,聊的久了些?!蹦珱雎唤?jīng)心地答著,“倒是你,這么晚了不睡覺,來我這兒干嘛?”
墨涼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取出一粒香,放到香爐里點上。瞬間,整個寢殿都彌漫著讓人沉醉的清香。
“百花醉,”蕭承謹(jǐn)精通香道,一聞便知道墨涼點的什么香,“這香稀有得緊,你是從哪得來的?”
“今天和我聊天的客人給的,很難得嗎?的確好聞,整個人都舒服了,改日再謝謝他吧?!蹦珱鲇譁惤銧t聞了聞,很是享受。
蕭承謹(jǐn)看著墨涼歡喜的樣子,心里不是滋味,“只一種香罷了,你若喜歡,我可以專門為你調(diào)一種,那才叫獨一無二?!?p> 墨涼看看蕭承謹(jǐn),笑了笑,“不必,我不喜歡獨一無二?!?p> 獨一無二,只有擁有的那個人會快樂吧,其他羨慕嫉妒恨的都不快活。就像蕭承謹(jǐn)和李木柔一樣。
墨涼無奈地?fù)u搖頭,自己這些天真是病的不輕,總想這兩人做什么。
蕭承謹(jǐn)不知道墨涼為什么忽然變得失落,自己說錯什么了嗎?覺得尷尬,蕭承謹(jǐn)生硬的說起別的。“其實,我來是想謝謝你的軟甲,給你帶了這個?!笔挸兄?jǐn)指了指桌上的點心。
見了吃的,墨涼有了一點喜色,“那軟甲只是讓你多了些保護,但也不能掉以輕心?!?p> “我,要一直穿著嗎?”蕭承謹(jǐn)故意放慢了語氣。
墨涼自是明白蕭承謹(jǐn)?shù)囊馑?,“不用,只皇上病危,你進(jìn)宮護駕那天穿就好。還有,不管那日蕭承宇拿什么威脅你都不要信,只管制服他就是了?!?p> 蕭承謹(jǐn)眼底閃過一絲疑慮,“他會拿什么威脅我?”
“自是你最看重的東西?!蹦珱鲚p聲說。不過,我會護著她的。
蕭承謹(jǐn)皺眉,思慮片刻,“木柔?!”
“我說了,李木柔會平安無事。我向你保證,定將她完好無損地給你。也請你,信我一次。”墨涼看向蕭承謹(jǐn),只這一次就好。
看著墨涼,蕭承謹(jǐn)不自主的點了頭,“你最好說到做到?!?p> “那是自然,我拿自己的性命擔(dān)保?!?p> “那你歇著吧?!笔挸兄?jǐn)站起來,走出幾步又停下,“我會得到我想要的,對嗎?”
墨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嗯,注定是屬于你的,誰也奪不走?!?p> 不知道為什么,有了墨涼的話蕭承謹(jǐn)才算徹底放了心?;蛟S是因為她知道以后的事吧,不然還能因為什么?
待蕭承謹(jǐn)走后,墨涼拿起點心咬了一口,很好吃。墨涼說自己什么也不要,是不敢要。就是她之前說過的,不是自己的斷不會奢望。所以,一盒點心,一句原意為她調(diào)香,墨涼就很開心了。
想要的越少,就越容易滿足。
可是,墨涼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他剛才是有些吃醋的吧,有的??蛇€不是有求于她才來的,道謝?分明是來套話的,還有就是為了李木柔......
罷了,墨涼不想再往下想了,何必自己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