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意晉自己捻一粒山楂扔進嘴里，酸得一搖頭一瞇眼，吸口涼氣，質疑道：“有這么好吃嗎？酸~”王宇鵬專注著嘴里的藕粉，沒有回應。
胖歌兒在一邊抖抖手里的葡萄干，笑著分析：“這玩意能值幾個錢？這個藕粉給舵爺帶來的快感，不在嘴上，而在‘手’上?！?p> 潘意晉點著頭恍然大悟：“嗯~看來買的就是不如偷的……”胖歌兒順嘴又接：“偷的就是不如偷不著的……”兩個人就一起看著舵爺笑。
王宇鵬嘴里沒空，提起膝蓋撴在胖歌兒屁股上，使勁咽下一口燙嘴兒的，把碗朝胖歌兒面前一伸：“再加點葡萄干！”
今天的“散伙飯”幾天前就定了，吃燒烤。之所以叫“散伙飯”，是因為王宇鵬明天就得離開涪陽，要到西安的外婆家去過寒假。
“地溝油一條街”有一個燒烤攤，兩位老夫妻開的，老頭主烤，本來就哆嗦的手正好把每根串都烤得火候均勻。雖然小攤看著挺臟，但味道卻得到了同學們的公認。
來到燒烤攤，潘意晉還和以前一樣先占個座，像去自助餐那樣自己擺好碗筷，王宇鵬和李豪歌在擺串的架子上挑選那些已經(jīng)熟悉的幾樣。
很快，舵爺和胖歌兒手里的塑料籃子就冒了尖，把它往老頭身邊的桌子上一放。王宇鵬在老頭腳邊一件已經(jīng)打開的裝啤酒的箱子里，扯出三瓶啤酒，在老頭面前一晃，老頭也不吱聲，只一點頭。
胖歌兒卻跑到隔壁攤位，買了好大一堆天蠶土豆過來。用波浪刀具切成扭扭曲曲的土豆條，撒上五顏六色的佐料，更像一堆糾纏在一起的毛毛蟲，味道辛辣刺激，這才是李豪歌的菜。
看見王宇鵬手里的三瓶“雪花”，潘意晉忙搖著頭聲明：“待會兒要回家，我不敢喝。你們要兩瓶就夠了?！?p> 舵爺就像沒有聽見，依然砸了一瓶在潘意晉面前，胖歌兒過來幫腔：“你舵爺能者多勞，不要勉強?！?p> 潘意晉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個勁地說：“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舵爺伸手起開潘意晉面前的啤酒，堅持道：“那就一杯！剩下的算我的?！?p> 潘意晉不再抵抗，把面前的玻杯用桌上非常劣質的紙巾使勁擦著，妥協(xié)道：“那就一杯！先說好，就一杯?！?p> 王宇鵬又過來起開李豪歌面前的啤酒，斜著眼問：“你‘十八相送’這么快？”
胖歌兒把打開的啤酒握在面前，一邊道：“她老爸在門口接她?！?p> 潘意晉給自己倒好一杯酒，曉得他們都喜歡就著瓶子吹，把面前的酒瓶推到王宇鵬面前，舵爺見了，就沒有起開自己面前沒有打開的啤酒，提起來放在腳邊。抓起大半瓶“雪花”，往空中一搖，道：“來來來，祝我明天一路順風?！?p> 李豪歌與潘意晉分別用瓶子和杯子過來一碰，一口應和：“順風、順風……”
菜還沒有烤好，三個人用牙簽戳著天蠶土豆就著“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