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自助餐果然不同凡響,幾個人脹了個踏踏實實,吃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下午趕車剛到成都,葉佳妮已經(jīng)在汽車站候著了,見了五個頭頂“鮮花盛開”的少年,驚詫過后,笑得花枝亂顫、差點背過氣去。
八人聚齊,打了兩輛出租直奔酒店。酒店是瑞晨爸爸事先就幫著訂好的,四個標準間。
說好的葉佳妮不在酒店住,另兩個女生就住一間,胖歌兒晚上要打呼單住一間,道長還是覺得跟舵爺更近一些,就自然分組,住在了一間。
從德陽到成都的客車,空調(diào)不給力,一路上熱得要死。林雪瑞到了酒店就跟蛤蟆小聲嘀咕,想沖個涼再進行下午的活動。蛤蟆馬上大聲指揮:“都沖個澡再出門,現(xiàn)在正熱的時候,外面待不住……”長褲長袖的邱雯琪更是附和著雙手贊成。
已經(jīng)習慣洗澡時順便把頭呼擼了的胖歌兒,洗完過后,用手一抹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抹走霧氣的鏡子里的自己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剛才雖然滑稽的發(fā)型,還規(guī)規(guī)矩矩如花朵般有規(guī)律地長在頭頂上,現(xiàn)在卻一縷一縷如蚯蚓般糾結(jié)在那里。仔細回憶上午那個“托尼”的操作流程,把墻上掛著的吹風機按開,試著吹出原先的造型。
吹干后的頭發(fā)“炸”了!完全超出了胖歌兒所能夠想象的所有形態(tài),拿起洗面臺上的眼鏡,用廁紙擦去霧戴上:原先頭上的大卷變成了凌亂的小卷!
胖歌兒在鏡子里看到了NBA剛退役不久的本·華萊士……沾點水打濕頭發(fā),又用吹風吹干,反復幾次,情況絲毫沒有改變。胖歌兒郁悶了,賴在衛(wèi)生間不敢出去。
邱雯琪以為男生洗澡很快,不久就來敲胖歌兒的衛(wèi)生間門,催促著。胖歌兒有點氣急敗壞,嘴里沒好氣地喊:“還早!還早!”深深體會到了熱鍋上螞蟻的感受,備受煎熬。
等了好久好久,聽見外面所有人好像都洗完了,聽不清他們的談話,遠遠傳來的全是“哈哈”的狂笑聲,又磨嘰了半天,胖歌兒才偷偷摸摸鉆出來。
大家都聚在胖歌兒房間對面、蛤蟆和楊總的房間,五個小子只有蛤蟆的頭發(fā)沒有洗,還保持著原先的模樣,其他四個人的頭發(fā)全部變成一片廢墟,相互看著,指著對面的頭頂,每個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雪瑞早就不忍直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眼睛緊閉,抹著淚、捂住嘴,雙肩不住地亂聳;
舵爺跪在一張床上,雙手胡擼著站在一邊的道長的頭發(fā),發(fā)出“嘎嘎”的氣喘;
不料黃雀在后,蛤蟆趁火打劫,在舵爺身后也亂薅起舵爺?shù)念^發(fā);
道長已經(jīng)無力反抗,往前一撲,撲倒了楊總,方才立住重心,趕緊蹲下,扶著床沿,捂著肚子,喉嚨里全是嚇人的“咯咯”聲;
楊總被撲,順勢仰躺到另一張床上,葉佳妮趕過來想抓楊總的頭發(fā),楊總嚇得雙腳沖天做蹬單車狀;
葉佳妮一躲,被楊總抓住手就使勁扯,也滾到床上,用雙手護住胸,“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胖歌兒最后進屋,站在衛(wèi)生間外的小走廊口,雙手捂著頭發(fā),發(fā)出詠嘆調(diào)般的“呵呵呵呵……”;
邱雯琪跑過來,一只手搭在胖歌兒的肘彎,想拖下胖歌兒捂頭的手,哪里撼得動,另一只手就握成拳頭使勁敲著胖歌兒的胸膛,根本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