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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虛墨”
“職業(yè)?”
“伏靈師”
“國籍?“
“本國,葉?!?p> “籍貫?“
“花何山。“
“性別?“
“你說呢?”
判官猛地一拍醒木,虛墨絲毫沒有反應(yīng),依舊疲憊地看著這位一身藍(lán)色官袍的老家伙。
“這里是公堂,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性別——女?!彼懿粷M意地開口。
這事下來,她非但半毛錢沒撈到,武器裝備還皆被沒收。
更重要的是,被纏上了一身官司,吃牢飯是小,按大葉律法,殺人得償命。
解釋地嘴皮都快說破,沒一個人相信她的話。
想到狗頭鍘伺候,她心里發(fā)冷,衙門怎么處理犯人太清楚了,屈打成招、簽字畫押、人頭落地,一條龍服務(wù)。
為了抑制她使用魔法,他們特地在她脖子上掛了禁魔項圈,簡直跟狗鏈子一樣。
早知道解釋沒用,她在史自明家時就應(yīng)該直接跑的,這點(diǎn)越想越后悔。
判官鋪平紙張,筆尖蘸墨“動機(jī)是什么?”
“什么動機(jī)?”
判官憤怒地瞪向她“殺人動機(jī)。”
“我說過,人不是我殺的?!?p> “非得我替你寫上——謀財——這是明擺的事實?!迸泄賲挓┑?fù)u頭“你們這種妖怪天生就是反骨,不做點(diǎn)逆道的事情就會渾身難受,真不知我們糟了什么孽讓妖怪混進(jìn)咱們世界里?!?p> 她別過頭去,努著嘴。
“你和史自明是什么關(guān)系?何時認(rèn)識?”
叛官等了會兒“我問你話呢。”
虛墨依舊沉默。
“來人,杖刑伺候!”
那兩個衙役等很久了,迫不及待地手持短棍走上前,虛墨警告地看向他們一眼,結(jié)果膝蓋腘窩挨了一擊,整個人被迫跪下。
就在亂棍齊下之際,門外傳來一聲長報
“護(hù)國將軍府到——!”
衙內(nèi)眾人稍有遲鈍,而后立刻退回各位,判官目露困惑,威嚴(yán)不減。
一行鐵鎧騎士披著鮮綠斗篷昂首挺胸入進(jìn),為首的英俊男子未戴頭盔,目露得意,氣度高傲,他掃了眼虛墨背影沒多理睬,直接走在判官面前。
“我聽說你們抓了個伏靈師,可否真有此事。”
判官客氣道“那伏靈師就在臺下,正審著呢,不知余大人來此,有何貴干?!?p> 這位余大人詫異地轉(zhuǎn)向一臉狼狽的虛墨“呦?就她?女的?”
“此妖殺人謀財,邪心極重,若非有禁魔項圈克制,恐怕早就大開殺戒了?!?p> “好事啊?!庇啻笕丝人砸宦暋拔业囊馑际?,那這正好可以讓她戴罪立功?!?p> “此妖罪惡滔天人神共憤,如若——”
男子打了個手勢,判官立刻住口,他不懷好意地來到虛墨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臉頰下巴,捏開她的嘴抬至陽光明顯的地方,細(xì)膩觀察她的口腔。
此等冒犯,如若不是手腳被捆,虛墨絕對會一拳打在這家伙臉上。
“嗯…”余大人得出結(jié)論“從磨牙損耗特征來看的確是個賤民,長得還算標(biāo)志,就是這牙長得可以當(dāng)收集品了?!?p> 虛墨陰沉地警告道“那你最好多派點(diǎn)人手并躲在后面,否則我非咬下你一塊肉來?!?p> “大膽!”判官咆哮
“誒,別把這只貓給嚇了?!庇啻笕诵Φ馈奥犝f你把流石村的地下怪蟒給殺了,這點(diǎn)沒錯吧?”
虛墨活動一下口腔關(guān)節(jié),不愿回答。
“那就說明是了——這樣,我不管你因為犯了什么事被逮到這里來,隨我去將軍府一趟,能把事辦完就賞你一次免死的機(jī)會?!?p> “你們的告示我也看過?!彼裆珡?fù)雜,那‘免死’二字讓她眼前一亮。
“那就省地我再多口舌——判官大人,這家伙就由我們帶走了?!?p> 這判官支支吾吾,顯然抗拒,但最終說出來的確是“既然將軍府意向如此,那屬下自沒什么好說的?!北kU起見他補(bǔ)充道“只是其罪惡深重,還望將軍大人能夠明辨是非,其謀財害命之事請余大人務(wù)必轉(zhuǎn)告給老將軍,并替我對他身體狀況表達(dá)深刻關(guān)懷?!?p> 余大人滿意地點(diǎn)了下頭,并示意手下把虛墨帶出去。
“我沒犯罪,那人根本不是我殺的?!碧撃溟_口,憤怒地看向判官,再轉(zhuǎn)向這位騎士“幫你們辦事可以,但酬勞得先談好,而且我要拿回自己的武器裝備?!?p> 余姓男子冷笑地看著虛墨,見她表情不變又僵住笑意,目色轉(zhuǎn)變?yōu)橐环N不容置疑的嚴(yán)肅“我不是再請求你,這是護(hù)國將軍府的命令,如果你不想被拴在馬后面被一路拖回去,就做出點(diǎn)符合你賤民身份的禮儀來?!?p> 虛墨低下頭,心里惡狠狠罵了他一通。
現(xiàn)在絕對不是頂撞的時候,她還沒離開衙門呢,至少手腳松綁,禁魔項圈解除,她才有逃脫的資本。
男子認(rèn)為虛墨是服硬,滿意地指揮道“把她的武器一并拿來,不過你要記住了,這不是你的要求,而是將軍府的恩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