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人微言輕
那一幫人聽到柳乘風(fēng)夫婦說讓他們滾蛋,頓時如蒙大赦,紛紛道過謝之后,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就跑。
那女人哈哈大笑,說道:“你們何必這么慌張,我們怎么說也是世外高人,怎么會跟你們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慢點走,小心摔掉了牙齒!”
那些人哪里肯聽?反而跑得更快了。
卻正在這個時候,對面又有一隊人騎著馬迎面走來。
“你們這幫家伙,是不是黑狼寨的王八蛋?!”其中有人叫了起來。
這邊這隊人慌慌張張的,竟然沒頭蒼蠅一般撞進對方的人群里。
那邊那隊人老實不客氣,頓時馬鞭一陣亂抽打倒了好幾人。
這邊這隊人雖然被柳乘風(fēng)夫婦嚇破了膽,但是對別上別人自然不會認(rèn)慫,立即奮起反抗。他們在柳乘風(fēng)夫婦這里吃了憋,心中憋一股氣正在無處發(fā)泄,頓時反而將對方打得連連后退。
“等一下,說清楚再打!”對方有人叫了起來。
雙方人馬紛紛住手,卻怒氣沖沖的瞪著對方,“呼呼”的喘著氣。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黑狼寨的家伙?”對方為首那人臉上一道刀疤,看起來十分兇狠。
這邊被柳乘風(fēng)妻子打成豬頭的那人昂首挺胸的說道:“是又怎么樣?老子就是黑狼寨的四當(dāng)家熊大,你又是什么東西?”
“我是二郎山的三當(dāng)家傅彪!我再問你,我們先前到這里來的一幫兄弟,是不是被你們這些人害死的?”
“原來你們就是二郎山的家伙,老子正要找你們算賬呢!前兩天我們的一幫兄弟在這附近遇害,一定是你們二郎山使詭計害死了!你想賴也賴不了,現(xiàn)在還有不少是你們二郎山的人的尸體!”
說道這里,熊大“唰”的一聲就抽出了砍刀,手一揮,大聲叫道:“廢話不用說了,小的們,給咱們的兄弟們報仇,殺?。 ?p> 那傅彪本來一直是心平氣和的,這時候也怒了,抽出手中的寶劍叫道:“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說的!”
二郎山的人也都跳下馬來。
雙方人馬都抽出了兵器,眼看一場大廝殺就要爆發(fā)了。
“等一下!”
一個小光頭大叫一聲,沖到了兩幫人馬的中間。
這個小光頭,自然就是陳小刀了。
柳乘風(fēng)夫妻對望了一眼。
柳乘風(fēng)妻子任白露奇怪的說道:“這個小光頭還真是愛管閑事啊??墒俏铱此孟駴]有修煉過武道的樣子,他一向都是這個樣子的么?”
柳乘風(fēng)苦笑一下,無話可說。
任白露眼看丈夫不說話,頓時又有些生氣了,瞪著柳乘風(fēng)說道:“我問你,怎么你會跟這個不倫不類的小光頭在一起?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柳乘風(fēng)詭秘的一笑,湊近妻子,低聲說道:“我跟你講,我已經(jīng)把我那本九天問心訣交給他了。”
“是么?”任白露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丈夫是何等看重那本九天問心訣,卻幾十年以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他既讓將這本書交給這個小光頭,那么這個小光頭肯定有什么過人之處。
柳乘風(fēng)笑得更加神秘了:“娘子,我告訴你,剛才我跟你說的,這個小子體內(nèi)是金色的靈氣,這句話可不是騙你的哦?!?p> 任白露頓時大感興趣,說道:“那就不能輕易的讓他死了?!?p> 柳乘風(fēng)笑著點頭。
于是,兩夫婦便跟著陳小刀走了過去。
這時候,那熊大正在問陳小刀:“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話說?”
熊大知道陳小刀的背后是柳乘風(fēng)的夫婦,而柳乘風(fēng)夫婦的厲害他是親眼見到的,所以對他說話十分客氣,甚至都不敢叫他“小光頭”,而叫他“小兄弟”了。
那傅彪?yún)s不知道厲害,厲聲說道:“小光頭,不關(guān)你的事就趕緊滾開,不要在這里耽誤我們的事情!”
陳小刀說道:“你們在這里打半天有什么用?你們的兄弟又不是對方殺死的?!?p> 熊大說道:“不是他們是誰?現(xiàn)場除了我們黑狼山兄弟的尸體,就是他們二郎山的,不是他們還有誰?”
那傅彪?yún)s問道:“你為什么說的這么肯定?難道當(dāng)時你在現(xiàn)場?”
陳小刀這時候也顧不了這么多了,摸著自己的光頭說道:“當(dāng)時我確實就在現(xiàn)場,看到了整個過程。當(dāng)時是有三方人馬,你們兩邊的人都是被那第三方人殺死的?!?p> “那你說的第三方,到底是哪一方人馬?”熊大和傅彪異口同聲的說道。
原來那飛虎幫沒有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又沒有什么特別的標(biāo)志,所以熊大和傅彪雖然也都見過現(xiàn)場飛虎幫的尸體,卻都不認(rèn)得。
陳小刀正要說出飛虎幫的名字,但是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說了出來,那黑狼寨和二郎山肯定要一起去找飛虎幫算賬,那免不了又是一場血腥的廝殺。
“反正二郎山的人不是黑狼寨殺的,黑狼寨的人也不是二郎山的人殺的,我能說的就是這么多?!标愋〉吨荒苓@么說。
熊大看了旁邊的柳乘風(fēng)夫婦一眼,捂著自己的臉說道:“小兄弟,你這么說法,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啊。”
傅彪也說道:“小光頭,你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陳小刀說道:“我是站在中間的。你們兩幫人本來就是無冤無仇的,沒有必要打個你死我活的是不是?我勸大家還是坐下來,和和氣氣的喝杯茶吃個包子,有什么話坐下來慢慢說不好么?”
傅彪后面的二郎山兄弟眼看陳小刀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都不耐煩起來,紛紛叫道:“這個小光頭怪里怪氣的,說不定他就是黑狼寨的人,故意在這里拖延時間,先把他辦了再說!”
那傅彪看似粗線條,實際上十分謹(jǐn)慎,他也看出來陳小刀本人倒是沒有什么,但是旁邊的柳乘風(fēng)和任白露倒是好像有些本事的樣子,所以也不敢冒然動手,看著陳小刀說道:“你說當(dāng)時你在現(xiàn)場,那你說說當(dāng)時的情形是怎樣的?!?p> 這個陳小刀也不能細說。因為當(dāng)時確實是二郎山和黑狼寨先打起來的。如果現(xiàn)在說出來,那眼前這兩幫人的廝殺也不能避免。
這個時候,陳小刀這才深刻的感覺到,什么叫做“人微言輕”。如果自己足夠分量,只要站出來霸氣側(cè)漏的說一句話,別人自然就沒有這么多廢話質(zhì)疑了。
柳乘風(fēng)這時候只顧著笑嘻嘻的在旁邊看戲,也不出來幫陳小刀說一句話。
陳小刀猶豫的樣子讓二郎山的人更加懷疑了。
“我看這個不倫不類的小光頭十分可疑,不如先把他拿下來再說!”
“對了,先把他拿下來,然后嚴(yán)刑拷打,老子就不信他不說!”
“就是這樣,老子們二郎山一百零八種折磨人的辦法,一樣一樣的都在他身上試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