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蕓兒的生辰八字他找人看過,生命力極弱,為人將來老了一定是長期疾病纏身,難得善終,轉(zhuǎn)妖丹確實能將她變成妖怪,但也會要了她的命,父母只顧他,自然不愿意了解這些,他也知道就算沒有轉(zhuǎn)妖丹,父親母親也會想別的法子,為了不讓李蕓兒受傷,于是將計就計,他知道元廣一定會監(jiān)視著自己喂李蕓兒吃下轉(zhuǎn)妖丹,所以找了個相似的糖丸,讓李蕓兒配合他在元廣面前演了場戲,至于真的轉(zhuǎn)妖丹早被他銷毀了。
這個是專門栽贓陷害他的。
再無回旋的余地,柳扉奔潰了,他掙脫開束縛,沖向龔慕白,卻在不到兩米的距離倒下。
柳母見狀要過去攙扶被柳父攔住。
柳伯文見柳扉此狀也頗為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道“確實,我與趙端做過交易,卻沒有害過蠻荒妖界眾妖一妖,我還是族長?!?p> “你確實是族長,以后也會是,可你兒子……。”龔慕白道。
“他現(xiàn)在尚未與那女子婚配,還算不得破壞禁忌?!绷牡馈?p> “現(xiàn)在不代表以后?!饼從桨椎?。
“那你想怎樣?!绷牡馈?p> “把柳扉放了?!饼從桨撞荒蜔┑恼f。
說話本來控制柳扉的幾只青犬妖解開了柳扉身上的束縛,龔慕白將身上的配劍取下丟給柳扉。
“柳扉,你現(xiàn)在要想繼續(xù)做你的少主,就拿起劍將這個人類女人殺了?!饼從桨讌柭暤?。
柳扉幾近癲狂,看著眼前的配劍,想到了龔慕白之前的話,“現(xiàn)在是少主,出了門可就不一定是了?!?p> 他還真是把他的心思拿捏的準準的。
“扉兒,拿起劍,將這女人殺了?!绷牡馈?p> 柳扉緩緩抬起頭,看了眼哭紅了眼的李蕓兒道“我不做這個少主了,放了她吧!”柳扉道。
“扉兒,你……。”
李蕓兒淚奔。
“這可是你說的,不當少主了,大家都聽到了?!饼從桨椎馈?p> “聽到了。”
“聽清了。”
“我也聽到了?!焙蠖烁静豢赡苈牭降那嗳驳馈?p> 柳扉不是少主,柳伯文膝下無其他子嗣,朱?是奴仆出身沒有機會,龔慕白又在早前明里暗里說他對族長之位沒有興趣,只想好好跟隨凌王,那么他們這些外家的青犬妖就有機會了,有外家喊,沒事的吃瓜看熱鬧不嫌事大,再喊兩嗓子,勢就算是造出來了。
喊的響點,為龔慕白助威,也為自己何樂而不為。
“柳扉,今日起便不再為青犬妖族少主,逐出蠻荒妖界,永不準歸蠻荒?!饼從桨椎馈?p> “至于這個人類女人,殺了?!饼從桨椎馈?p> “龔慕白你說話不算數(shù)。”柳扉道。
“我只說你可以不當少主,沒說要放了她?!饼從桨椎馈?p> 有青犬妖聽得龔慕白的話拔劍要殺了李蕓兒,柳扉立馬撿起龔慕白丟給他的配劍,過去三兩下打掉了那兩個青犬妖手里的劍,護在李蕓兒身前。
“扉兒。”
“柳扉……?!?p> “大膽,你敢違抗命令?!?p> “放她走,我不想傷你們?!绷榈?。
他從未拿過劍,第一次拿劍,卻是意外的順手。
李蕓兒早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想說話卻說不出口,有人用咒不讓她開口。
龔慕白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一個飛身到了柳扉的面前,要奪下他手里的配劍,柳扉去攻,正刺中龔慕白。
看著龔慕白被刺中,卻笑了起來,笑的銀森森的,叫人發(fā)寒。
“你是故意的?!绷榈?。
龔慕白沒說話,應(yīng)聲倒下。
一時天地間都停止了運作。
“柳扉殺妖了?!?p> “柳扉殺了龔慕白?!?p> “柳扉殺了凌王派來的使臣,”
“將他們兩個狗男女給我殺了。”是龔慕白身邊的守衛(wèi)一擁而上,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我在這,看誰敢動?!绷牡?。
“他已經(jīng)不是蠻荒妖界的妖了,你還要護著他就是個整個蠻荒妖界為敵?!庇凶o衛(wèi)喊道。
“他就算不是蠻荒妖界的妖,也是我兒子,要罰也是我來,論不到你們?!绷牡?。
“那這個女人呢?”有護衛(wèi)喊道。
“你們隨便處置。”柳伯文道。
柳扉握緊了劍,道“誰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誰。”
他本是抱了必死的決心護住李蕓兒,卻看到妖群之中一個守衛(wèi)突然反水,殺了其他的守衛(wèi),帶著李蕓兒逃離校武場。
他沒看到那守衛(wèi)的模樣,看身形,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事已至此,柳伯文也不好太袒護他,道“來人,將逆子押至牢房,送龔慕白去醫(yī)治?!?p> 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妖怪與人的交易多了去了,其中不乏貴族,與人結(jié)合的也多了去了,像柳扉這種情況妖愛上人的事情在別的妖身上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是因為是禁忌,都是偷摸來的,不能放在明面上,被發(fā)現(xiàn)了,像柳家這樣的主家最后基本都是大事化小小小事化了,到了柳扉這,卻被逼的退無可退,
先借題發(fā)揮,再把他逼到絕路,他一個從來沒使過劍的,怎會打掉這么多會使劍的,那龔慕白明顯的會武,怎會躲不過那一劍,暈倒了那些守衛(wèi)又怎么能忙著要殺他,而不顧受傷暈倒龔慕白,龔慕白是凌王身邊的,凌王與柳家素?zé)o瓜葛,怎會突然特派龔慕白來解決他的事,不管怎么說龔慕白因為他受了傷,無論生死,柳家都脫不了干系,這是有人仗著凌王借他之事要置柳家于死地,還不止龔慕白。
牢房陰暗潮濕,臭味四溢,連進來的獄卒都要捂著鼻子,柳扉對這些已經(jīng)無感了,他像是個活死人一樣。
“把牢門打開。”
窸窣的鑰匙聲響過,牢門打開,一個青年人進來,柳扉無心理會,不言也不語。
青年看著他,將身上披著的斗篷取下為他披上,柳扉這才愿意抬頭去看。
“哥哥……?!?p> 青年眉目凌冽,青俊如竹,差不多與他同高,五官輪廓可見小時候。
“是你……?!?p> “是我……朱??!?p> “你怎么……。”
他本想說你不是成赤龍了嗎?怎么進的來,可轉(zhuǎn)念一想,赤龍進不了青犬妖的牢房,可青犬妖可以啊。
“你選擇成了青犬?!绷榈?。
“嗯?!敝?道。
“為什么?!绷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