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摘我院里的梅花了?我不是說過不許動我院里的梅花嗎?”秦墨辰眸色有些陰沉,一臉不悅的看著正抱著插著梅花的花瓶。
丫鬟聽風(fēng)一臉委屈,小侯爺之前不是說過這花可以折她才摘得?。⊥潞盟谱蛱鞖v歷在目。
秦墨辰滿臉笑意的看著這一院的梅花,對著她說道:“院中的梅花開的正好,有空折幾枝放到房里,也有幾分生氣。”
怎么如今就摘不得了?
“這兒怎么又晾這么多的桂花啊?這香氣,太熏人!”
嗯?小侯爺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桂花香嗎?不是還說桂花安神助眠來著?
下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惹到這位主了,火氣這么大。
“三哥!”林子默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依舊是手持一把折扇,一頭墨發(fā)隨意的束在身后,眉眼如畫,唇色如櫻,遠遠走來就是一翩翩少年郎。
下人們很有默契的低下了頭,為林子默即將到來的不幸感到同情。
林子默還未明白發(fā)生什么事,興致頗濃的走過來。
“三哥,蔣年那小子一直嚷嚷著要你過去呢,說是·····”
秦墨辰看著來人,突然皺了皺眉頭,還未仔細聽林子默說什么,秦墨辰就直接打斷了他,緊接著,他那近乎刻薄的聲音響起,“你閑著沒事穿一身白干什么?你要奔喪???”
林子默突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林子默舉起袖子,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自己,“這白衣服怎么了?白衣服招你惹你了?你就是不懂得生活,不懂得審美,這白衣服顯氣質(zhì),越發(fā)襯得本公子我溫潤如玉,玉樹臨風(fēng)?。俊?p> 林子默還沒有察覺到秦墨辰的異樣,還不知死活的自顧自的說,“現(xiàn)在的人不都是喜歡白衣男子嗎?清冷之中還帶著幾分孤傲?!?p> 下人們不停地在用眼神示意,示意林子默別在說了,可林子默太過專心,一時竟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一旁的南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只得在心里默默為他祈禱。
果然就看到秦墨辰黑的像塊炭似的臉上正在極力隱忍著怒氣。
“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要不要讓你去西北大漠玩玩?”這句話秦墨辰簡直就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聽的在場的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不自覺的將頭垂的更低。
林子默顯然沒有想到秦墨辰會這么說,再看一眼秦墨辰,他仿佛還有些生氣。
“這...怎么著了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林子默小心的試探的問。
秦墨辰斜眼瞧著林子默一眼,冷哼一聲就回房了,留給林子默的只是一個背影和“砰——”的一聲摔門聲。
林子默被這震耳欲聾的摔門聲嚇得往后退了半步,心有余悸的搓了搓手,心想,幸好自己剛才沒說什么過分的話,不然他可能就要被大卸八塊了。
林子默摸了摸心口,壓壓驚。
林子默拿著扇子輕輕點了點,“你們家這位爺這是怎么了?怎么火氣這么大?”
聽風(fēng)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人一回來就這樣了,到處挑刺,像一只刺猬一樣到處扎人?!?p> “刺猬?”林子默勾唇笑了笑,刺猬這個詞倒是很貼切。
不過能讓秦墨辰情緒失控成這樣,肯定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那么就只要女人了。
至于這個女人是誰,這就不用多說了。
林子默搖了搖頭,將折扇展開,嘆息著說道:“唉!自古江山難過美人關(guān)啊!”
林子默仿佛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可能挨打,剛說完,腳底抹油似的就開溜了。
林子默剛走,一個茶杯就從窗戶里飛了出來,剛好砸在林子默剛剛站的那個位置。
林子默回頭,看著碎了一地的茶具,忍不住心有余悸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我去!還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就得破相了?!?p> 林子默又腦補了一下自己破相的樣子,頓時打了一個哆嗦,不行,這種事絕對不能發(fā)生,要想活命,就得離秦墨辰遠點。
林子默走后,院內(nèi)的氣壓就更低了,下人們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院子,畢竟,誰都不想一個不小心就被當(dāng)成炮灰不是嗎?
可林子默剛走沒幾步,便又折了回來。
這秦墨辰一生氣,連著他也把正事給忘了。
“三哥!秦小侯爺?那個有人在查咱們,尤其是西北。”林子默不敢進屋,只得在窗邊說道。
秦墨辰有些煩躁,“我知道了,你們有意無意的可以透露一點,但別讓對方起疑,至于秦北庭,哼!撐死他!”
林子默背后打了一個冷戰(zhàn),應(yīng)了一聲“好”字便連忙離開了。
秦墨辰一個人在房里生悶氣。不過話說回來了,秦墨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生氣個什么勁兒。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蘇葉對著那個小白臉一臉言笑晏晏的樣子,秦墨辰就覺得很不爽,還有蘇葉竟然那么果斷的拋棄自己向那個人奔去,他這心里的怒火燒的就更旺。
那個顧易寒有什么好?比他老不說,還沒他帥氣,更沒有他霸氣,這蘇葉怎么就這么不開眼的看上了他呢?
秦墨辰覺得郁悶至極。
這個蘇葉,真是活見鬼了,把他迷的鬼迷心竅的,迷完之后還不負責(zé),心里還在想著、愛著別的男人,秦墨辰覺得自己平時一定是對她太好了。
可誰叫自己賤呢?
妖精!
秦墨辰忍不住想到這兩個字。
另一邊,蘇葉的暖玉閣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蘇葉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蘇葉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呀!小姐這是要染風(fēng)寒了,小姐快回屋里,可不能再生病了。”木藍連忙不由分說的把蘇葉拉進了屋子里。
“小姐,昨天的那個男的是誰???”
不管多累多冷,都無法阻擋木紫八卦的熱情。
蘇葉搖了搖頭,“一個很重要的故人?!?p> 故人,她好像只能用故人來稱呼他了吧?
“???”木紫扁了扁嘴,“那秦小侯爺怎么辦?”木紫明顯的有些失落,情緒也不由得有些低落。
蘇葉敲了敲木紫的小腦瓜,“你這個腦子?。《荚谙瓜胄┦裁??還有,好端端的提什么秦墨辰啊?秦墨辰是給了你多少嫁妝,才讓你這么向著他說話?你這是都直接投奔敵營了!”蘇葉頗有些揶揄的說道。
木紫知道她是不想說,也沒勉強她,轉(zhuǎn)而就有事先走了。
蘇葉一個人坐在榻上歪著頭想了想,那天秦墨辰似乎臉色很黑,而且他離開的時候身影是那么落寞。
蘇葉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些悵然若失,卻遲遲不知道到底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