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低凡塵繚繞事,相思苦,已白頭,多少月如鉤。
看盡繁花懷抱枝,日月消,早落地,幾多秋歸去。
次日清晨,看過若冰姑娘安好,上官宏盛英二人直奔洛陽,路上未做耽擱。一個時辰不到,便抵達名都洛陽。
洛陽,號“九朝古都”,是為多也。自夏朝始,先后商、西周、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唐、后梁、后唐、后晉等十三個朝代在此建都,乃建都最早,朝代最多,歷史最久之都城。
二人沿路問詢,因凌云觀近日聲名大噪,倒也不難尋見。但見:
繁花似錦環(huán)繞,
紅墻碧瓦裝點。
香客熙熙攘攘,
多少名利其間。
抬頭一張大紅匾額,上寫“凌云觀”,香客男男女女或獨來獨往,或三五成群,或求姻緣,或求富貴,或盼平安,或盼子嗣,或本地,或他鄉(xiāng),總之一副癡男怨女名利眾生相。
道觀不小,但并無特別之處,布局置閣倒也清心。許是離洛陽城比較近,便利些,是故來的人多些吧,但讓上官宏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本地香客多些倒也不怪,便是外地香客似也絡(luò)繹不絕,終究讓人摸不到頭腦。
隨著人們前行,三進院落月牙門處,兩個道童兩張桌椅,凡欲前行者,皆須落下姓、身份、住處,不受額外香火,且因人而異發(fā)拜貼,可憑拜貼夜訪本寺著名的仙師,偶有沒有拿到拜貼的香客問之原因,道童只說“無為,自然”。
他二人也依例寫下“少林別院、鏢師、北京”,道童看了他倆一眼,未給一物。
這讓他倆人又氣又笑,怎一個無可奈何形容。沒有辦法,二人繼續(xù)轉(zhuǎn)著,觀內(nèi)栽種了一些石榴,荷花之類,正是花開時節(jié),倒也滿香撲鼻,但總覺太花哨了一些。
盛英嘿嘿一笑:“東家,您看我們好像白跑一趟嘿,也沒有什么特別,就是剛剛建成,人們覺得新奇。
您看我活二十來年,沒見過廟院還發(fā)拜貼,最讓人可發(fā)一笑的,就是好像咱還沒有這身份!”
上官宏道:“盛英,我總覺得有點奇怪,但卻說不上來。你不覺得嗎?
盛英道:“我倒是沒有覺得奇怪,是不是少林寺香火不盛,普渡大師心生妒忌呢?”
上官宏瞪了他一眼:“甚是胡說!普渡大師不惜耗費自身功力,為若冰姑娘排毒洗髓,怎能在乎金銀錢財這等俗物,你呀,己心度人了盛英”。
盛英道“東家說的極是,既然凌云觀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之處,我們是否返回?”
上官宏說道:“不急,走,日已中天,我們先尋一處吃食。
盛英,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凌云觀發(fā)拜貼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p> 二人邊騎馬邊分析此間事情。
不多時,找到一處酒樓,坐下歇息,弄些酒菜,二人吃將起來。
一邊吃兩人一邊琢磨著,盛英道:“東家,您說也是啊,這凌云觀離洛陽城比較近,是故本地來的人多些吧,這倒正常;
但本地香客多些倒也不怪,倒是外地香客,不到古剎少林,偏偏也到這里上香,著實讓人奇怪?!?p> 等過了晌午,二人酒足飯飽,歇息片刻,上官宏告訴盛英,囑咐他如此這般,盛英連連點頭。
上官宏盛英再次來到白云觀,到兩個小道童處,重新寫下“商賈、北京、甄士闊、甄佑乾”,小道童將二人名字填好,每人發(fā)一拜貼。
二人先尋一茶樓喝茶休息,只等夜色催更,三探凌云觀。
暮色降臨,如期而至。
二人再次來到凌云觀,但見大門緊閉,二人不明就里,只好駐足觀瞧。
不一時,一名男子叩門憑拜貼而入,陸續(xù)又來了不少,個個衣著光鮮,貴氣十足,達官顯貴,富商巨賈,騎馬的、坐轎的,各色人等。
二人也叩門而入,里面燈火通明,經(jīng)過頭道院子里,倒還安靜二道院就聽到里面略有人聲,待到三道院,只聽里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怎覺得樓里鶯鶯燕燕,滿是酒色之氣,上官宏眉頭緊皺。臉當(dāng)時就沉下來。
小道童將二人讓到一房間,干凈整潔,香氣四溢,盛英問:“敢問師傅,仙師何時得見?”
小道童道:“敢問二位是請一位仙師還是兩位仙師還是更多?”
盛英看看上官宏:“一位仙師即可!”
小道童哦了一聲,瞥一眼二人,退出。
不多時,叩門進入一位“仙師”,哪里是什么仙師,分明就是花枝招展的歌姬校書、鶯花神女,也就是娼妓!
歐陽浦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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