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是一天天的過去了,腓腓每日替它打好吃食,乖巧的樣子引來了一眾艷羨。
而鳶尾經(jīng)過那日她與柏抒禪的論辯后也變得更加的乖巧。
蘇韶鳶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是太順心了。
可是,偏生有人就不見不得別人開心,一道討人厭的聲音傳來:“蘇小姐,若我沒有看錯的話,您的這個劍法似乎和喻氏典藏的功法有些相似。
聽見他的話,蘇韶鳶的劍就連一刻也沒有停下。
趙曉本以為蘇韶鳶至少也會解釋兩句,沒想到她連一句話都不說,這讓他有些抹不開面子,他惱羞成怒:“你這就算承認了吧,找不出話來反駁,你可知偷學他門典藏,可是要被廢去一身修為的?!?p> 趙曉的聲音引來了其他人的關(guān)注,此時是自由的休息時間,因此練武場不僅僅有甲班的學生,還有其他兩班甚至還有比他們年長的學生。
“她就是那個蘇韶鳶吧?”
“對,不愧是傳聞中的人物,這才入學幾天啊,這劍使的好像比我們這級甲班的人都還好啊。”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她使得比我們好多了?!币慌缘娜孙@然是他門那屆甲班的。
“她旁邊那個好像和她同班啊,說什么偷學?”
“偷學可是大忌,我們這些來求學的,除非是凡間來的畢業(yè)后選擇繼續(xù)留下的人才能修習喻氏內(nèi)部功法,偷學被發(fā)現(xiàn)會很慘的?!?p> “現(xiàn)在說這話還早,你看人蘇小姐,可是淡定的很。”
蘇韶鳶揮出最后一劍后,收劍入鞘,她似笑非笑的看了趙曉一眼:“就算是我偷學的,算上我偷功法以及上課不能練習的時間,我只用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練到如此純熟的地步,那么,這功法也太廢了?!?p> 所有人都覺得蘇韶鳶說的有理,看著趙曉的眼神帶了些深究。
趙曉面色漲紅:“你不是天縱奇才嗎,若是你,也不無可能吧?!?p> 有幾人似乎覺得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便有所動搖。
蘇韶鳶只冷哼了一聲:“憑我的身形便可看出我的功法,那你對那功法也很熟悉啊,趙公子?!?p> “那這不是就賊喊捉賊嗎?!比~若夕聞訊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這句,便說道。
“那是因為我看過喻公子練過這劍法,他還教臨峰練過,所以我才覺得很熟悉?!壁w曉連忙解釋道,“我也是看了很久才確定的?!?p> 蘇韶鳶瞥了瞥趙曉,對葉若夕說:“去膳堂吧,我餓了?!?p> “嗯嗯?!比~若夕連忙點了點頭,還狠狠的瞪了趙曉一眼。
只留下趙曉一個人在原地,他看著周圍人的反應(yīng),他連忙離開了這個地方,明明在他的設(shè)想中不是這樣的啊。
“有沒有甲班的人解釋一下這個情況啊?!背怨先罕姲崔嗖蛔∠胍怨系男那?,這樣讓他們很難去評論這個事情啊。
“咳咳。”方牧站在人群的后方,“在下便是?!?p> “兄弟,怎么個情況啊。”
方牧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八卦之魂了,都怪自己班上的人,一個個要不是高冷悶疙瘩要不就是翩翩公子,那個趙曉他又看不上,算來算去,他竟然只和霍青衣分享過小八卦,這一點都沒有感覺。
這下,終于到他的主場了。
“說到這趙曉,我們這些小仙門的人他都不搭理的,他只和五大仙門的人說話,所以我們班只有三個人能入他的法眼,他平日里最喜歡蹭到偶爾來和我們一起上課、指導(dǎo)指導(dǎo)我們功法的喻連昕旁邊說話,而蘇小姐前兩天對他的殷勤表示了厭惡與嘲諷,所以啊,這估計是蓄意報復(fù)吧?!?p> “所以就是他可以去諂媚的討好別人,但是別人不能拆穿他,好面子?”有人在下面接話。
方牧摸摸下巴:“可能吧?!?p> “這也太惡毒了。”大家紛紛表示此人道心不正,也覺得蘇韶鳶實在是夠剛夠有氣場,他們喜歡。
天色已黑,蘇韶鳶一行人從膳堂出來。
“蘇小姐,請留步?!卑厥愣U從身后叫住了蘇韶鳶。
蘇韶鳶停下腳步,葉若夕他們倒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柏抒禪,怕他聽信了趙曉的妖艷:“你們先走吧,帶著腓腓?!?p> “行,那你早點回去,我們先走了?!狈侥梁突羟嘁峦浦蠹易吡?。
腓腓接收到蘇韶鳶的眼神后也乖乖巧巧的走了,它可不要讓飼主覺得它和鳶尾一樣不聽話。
“蘇小姐,借一步說話?!卑厥愣U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韶鳶隨著他走進一條小路,她微微靠在槐樹上,做不解狀:“不知圣子殿下為何事而來?”
“我以為蘇小姐知道?!卑厥愣U雙手結(jié)印,一個禁制將他們包裹住。
“圣子殿下直呼我名即可,蘇小姐叫著過于生疏了?!碧K韶鳶勾唇而笑。
“蘇小姐......”
“蘇韶鳶或者韶鳶,還是,”蘇韶鳶打斷柏抒禪的話,身子從槐樹上離開,靠近柏抒禪,“阿鳶?!?p> 柏抒禪向后退了一步:“蘇韶鳶,我下午正巧路過練武場?!?p> “哦,”蘇韶鳶語氣上揚,身子又靠上了槐樹,“所以呢?”
“《精修第二卷第五冊》、《精修第三卷第一冊》、《利腿第一卷第一、二冊》以及《利臂第一卷第一、三、四冊》?!卑厥愣U雙眼直視著蘇韶鳶。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蘇韶鳶當然知道他在說什么,前世她將喻氏藏書閣焚盡,從中盜了不少典籍出來。
她今日所習劍術(shù)正是她融合了柏抒禪所說的七冊書中的優(yōu)點而成的,所以,她今日在練武場并沒有否認,而趙曉也只是覺得自己的身法有一絲相像,可大千世界功法何其多,有些功法本身就會在某方面相同,只能說趙曉故意栽贓卻碰巧他說對了而已。
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怕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功法將這七冊全雜糅在了一起,這根本就已經(jīng)不算得是偷學了。
“你的道心,不正。”柏抒禪沒有非讓她承認,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蘇韶鳶的瑞鳳眼忽地凌厲起來,不見剛剛的漫不經(jīng)心和帶著些許逗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