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藥還未說完,只見圍在小敏面前的官差突然就癱軟了下去。
“一指通!”
雖然一指通在陳錚面前就像是雜耍一樣,但是對付普通的官差,那就像是大刀劈西瓜一樣,啪啪啪的好用~!
雖然隔著半條街的距離,陳良一出手,只聽噗通噗通噗通,幾人栽倒下去。
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陳亮便已來到了小敏的身邊。其后,諸葛松和劉安邁著方步緩緩而來。
好俊的遠(yuǎn)戰(zhàn)功夫!
云神爪對付一個人還行,要同時對付幾個人,那就心有力而身不足了。
好在云神爪元?dú)饧?,相比較之,近戰(zhàn)威力更大。所以定能將其穩(wěn)穩(wěn)拿下。
江藥心里盤算,對方有六人,兩個小毛孩不知深淺,一個力士,一個遠(yuǎn)戰(zhàn)功夫不俗,至少有和自己一拼之力,還有兩個一臉讀書人的樣子,觀其紅光滿面,定是元?dú)馍詈裰恕?p> 他環(huán)顧四周,心頭怒罵,難道要等到老子下不來臺的時候,才肯現(xiàn)身嗎?
誒!如果唐仁里不能趕到,僅憑自己……有種泥菩薩過江的感覺!
“唐宏!這幾人個個不俗,若是你我聯(lián)手,必有勝算。倒時,在掌門那里必是大功一件?!苯幭蛱坪晏街碜樱瑝旱吐曇粽f道,“我向掌門擔(dān)保,過往種種,皆可既往不咎。”
唐宏假裝沒有聽見。他此行只是為了證明唐門與左鳴并無暗中勾結(jié),并無意參與他的這些勾當(dāng)。
聯(lián)手?!若不是為了小妹,我唐宏說什么也得讓你知道知道唐門暗器是如何天下聞命的!
江藥低聲叫了半天也沒見唐宏有何反映,訕訕的把探著的脖子收了回來,心中一陣怒罵。
中州派非友即敵,等此間事情一了,本使不要你唐宏好看,也自然有人會找你說道說道!
此間空檔,項(xiàng)青也沒閑著。
他跟陳錚三言兩語的介紹,這就是避風(fēng)崖頂把趙里逼下懸崖之人。
趙里?陳錚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他神秘一笑,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露于言表。
小敏則在另外一邊諸葛松告狀,這人號稱是中州開陽府人,卻盡是使用噬魂術(shù)的下三濫勾當(dāng)。
陳良聽得眼中戾氣盡出,敢打七公主的主意,反了他的天了!
“稍安勿躁,靜觀其變。”諸葛松提醒陳良,同時又向小敏說道,“人在江湖走,哪能不被人惦記。什么叫江湖,這就是江湖!”
劉安則有些擔(dān)心事情若是處理不好,會影響到旺牛鎮(zhèn)的平民百姓。畢竟中州的惡名遠(yuǎn)揚(yáng),此事若是留下后患……那便后患無窮!
“我們隴右王眼睛里揉進(jìn)不沙子,你們中州人還是早早離去的好,以免傷了中州和隴右的和氣?!标愬P悠悠然,把矛盾完全轉(zhuǎn)移到了諸侯王的身上,“隴右王愛民如子,如果知道你們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來,定然會向中山王討個說法?!?p> 小敏噠噠的幾步邁上前,仰頭跟江藥說道:“瞇縫眼,識相的就早點(diǎn)滾。等我變了卦,你可就走不了了。”
有恃無恐,這就是有恃無恐。
江藥越發(fā)覺得這個世家之女留了極大后手,左鳴堂堂中州派一堂之主,自然不會卑躬屈膝與一般等閑之輩。
也許拿下兩個小的,可以逼他們就范!
江藥面露不善!
項(xiàng)青心中暗叫不好,拉起小敏踩著疾風(fēng)步就往后躲。捕快師傅打架全憑心情,江藥如此這般,和挑釁有什么區(qū)別?
果然,陳錚勃然大怒,竟然敢打我徒弟和徒弟媳婦的主意。
“奔雷拳!”
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電閃雷鳴之聲纏繞著在陳錚拳頭上,迅猛襲來。
元?dú)夤Ψǎ?p> 這斯竟然還會元?dú)夤Ψ?!江藥大驚失色,這廝肉體強(qiáng)悍到可以和元?dú)庹齽偟膹?qiáng)度,再有元?dú)獾墓袅映桑M不是如虎添翼?
倉皇間,他已然來不及躲閃,只得抽出寶劍,迎著這拳正面剛了上去。
“嗡!”拳風(fēng)未至,寶劍竟然被帶的不由自主的嗡嗡震動起來。
“穿云劍!”
江藥大叫一聲,開始拼了命的向劍中注入元?dú)?,寶劍剎那間堅(jiān)實(shí)了許多,迎著奔雷拳刺了過去。
江藥在上,陳錚在下,沖到近前之時,一記凌云步騰空而起,聚全力形成奔雷一勢。
“噼啪”之聲不絕于耳,也不知拳風(fēng)和劍氣在空中不知碰撞了多少回。
終于元?dú)夂谋M,奔雷拳終究還是沒被穿云劍逼退。
江藥已然先失一手。
這時,陳錚如影隨至,只見他空中稍一側(cè)身,變?nèi)瓰檎?,躲過穿云劍的鋒芒,在劍脊上重重一拍。
穿云劍就如同被重?fù)袅搜恳粯樱瑒倓偙蛔⑷雱ι碇械脑獨(dú)?,“嘭”的一聲就爆了開來。
陳錚借勢向上一翻,江藥雙腿緊緊夾住馬肚,紅色駿馬被他帶的前腿高高抬起。陳錚腳上頭下,順勢一掌劈下……
劉安心中一驚,如果捕快今天下了殺手,罪名落在了旺牛鎮(zhèn)的頭上。那以中州派的作風(fēng),恐怕今后所有的老百姓偶會永無寧靜之日。
陳錚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點(diǎn),那掌拍在駿馬腦門上的同時,一股元?dú)鉀_出護(hù)住駿馬不被力道所傷,元?dú)膺B同駿馬一起向后倒飛。
此時江藥緊抓韁繩,雙腿死死的夾住馬肚子,生生的沒摔下馬去。
這些說著復(fù)雜,其實(shí)只是一瞬間的事,眾人先是見陳錚舉拳沖了上去,再之后就是江藥被他逼的連人帶馬向后退了一丈有余,而他僅僅是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后空翻站定,站在了江藥剛才所處的位置。
“咚!”
江藥的駿馬向后退去之時撞飛了一個官差,官差幾乎是騰空而起,駿馬這才立住身形,然后只聽“噹”的一聲官差墜落在地,連撞帶摔的直接暈死過去。
駿馬身形立住之后,四蹄亂蹈,焦躁不安,就像是見了老虎一樣發(fā)自本能的恐懼。
江藥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穩(wěn)住。
“捕快師叔,厲害,真厲害!”雖然項(xiàng)青還拉著小敏的胳膊,但她還是跑到了陳錚面前,毫不吝嗇贊美之言,連比劃帶說的,“剛才那一招變?nèi)瓰檎啤瓗熓迥憧词遣皇沁@樣,然后借力一揮……學(xué)的像不像……簡直絕了!”
江藥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他的話,氣的鼻子都歪了。
那邊的唐宏禁不住的就想大聲叫好。想到小妹的命運(yùn)還掌握在江藥手里,他硬生生的把話憋回肚里。
“那是自然,走南闖北幾十年,過的橋比你們走的路都多。”陳錚聽的理所當(dāng)然,指點(diǎn)二人說道:“記住,元?dú)獗旧硎菦]任何破壞力的,最后還是得轉(zhuǎn)化成力道才有攻擊性,就比如剛才那劍氣,中氣不足,隨隨便便一拍就散……”
諸葛松聽他如此給項(xiàng)青和小敏講解,頷首微微一笑。
記得第一次與項(xiàng)青見面之時,他就用類似的招數(shù)破了小敏催動輕羽的元?dú)狻?p> 今日一見,自然是傳承自捕快處。這樣看來,正如捕快自己所言,他研究力道小有所得,而此道也大有可為之處。
想到他和劉安均是囚牛關(guān)系匪淺之人,心中不由感慨,能和烏柳山莊有淵源者,必然不是等閑之輩。
囚牛如此,饕鬄也是如此。
他環(huán)顧四周,囚牛當(dāng)年為什么要跟劉安提及旺牛鎮(zhèn)?此處應(yīng)當(dāng)必有深意!
又想到饕鬄給何葉所留的八塊玄鐵,若劉平果真就是囚牛,那其余七龍是誰呢?應(yīng)該還會有其他留下的線索吧。
烏柳山莊一案,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太撲朔迷離!
“嘭!”
一聲信箭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從天空中傳來。
友軍近在咫尺!
江藥瞬間膽子大了起來。料想是唐宏的二叔就要到了,屆時有了唐門暗器……想想驚天雷,江藥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
想跑?你們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江藥冷哼兩聲,嘴角勾出一個邪魅的孤獨(dú)。
那邊唐宏眉頭緊皺,二叔一來,事情就麻煩了。
他盡得唐門真?zhèn)?,卻早年被逐出家門。近些年雖遠(yuǎn)離巴蜀,但在中州吳越等地以唐門的名義經(jīng)營自己的勢力。
平日明里暗里的唯李三生馬首是瞻,頗有自立門戶之勢,實(shí)屬家門不幸!
也不知血脈之情在他眼里還能剩下幾分……
江藥拍馬向前,有了唐仁里還要什么唐宏!
這時突然一個官差從隊(duì)伍里走了出來,抓住馬韁,攔下了他。
“不著急穩(wěn)一穩(wěn)。”他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個腰牌。腰牌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水字
江藥一看,面色一變,翻身從馬上躍下:“拜見水護(hù)法!”
中州派有金木水火土五大護(hù)法。派中之人大多數(shù)只聞其面不見其人。
護(hù)法們平日居無定所,主要是監(jiān)督派中各項(xiàng)事務(wù)的行進(jìn),替掌門執(zhí)行律令,常年隱秘在幕后,全靠一個腰牌行使派中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