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只要你同意,我就能幫你?”
噬星饒有興致地看著無可奈何,癱坐在地上的月。月仰起頭,不知道她要怎么幫,還非得先同意
“我同意。可你要怎么幫我?他根本不會理會我們?!?p> “當然是讓外面那個瘋子來開門放我出去?!彼p笑一聲,轉(zhuǎn)身用力敲在門上,引得涂銘看向這邊,然后道:“我?guī)湍阍?,兩個人更快,你先放我出來再把我關(guān)回去就行?!?p> 涂銘表情顯的很錯愕,有些奇怪,于是走向這邊,他俯下身,透過小窗口向內(nèi)張望。
“你看他不就過來了嘛?!?p> 她回頭對月說著,臉上一直帶著的百鬼面具忽然變得氤氳朦朧然后消失,露出一張偏成熟知性的美麗臉龐。
話落,月看見她的雙眸深處如變幻的烈焰燃起,然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識,似乎陷入到了一個夢境當中,虛幻縹緲,畫面閃爍。
一對神仙眷侶,男的豐神俊朗,女的靈動靚麗,眾人艷羨和夸贊。女子帶領(lǐng)著很多人做些什么。還是那對男女,可畫面是男子衣衫襤褸,他抱著女子沒有了氣息的尸體,用雙手給她挖了一個墳,掩上最后一捧泥土,他就一直守在那。最后一個畫面卻是那座墳被摧毀,棺木內(nèi)空無一物。披散頭發(fā)的拍,一臉滄桑的男子嚎哭著,用滿是泥土的手抹掉臉上的眼淚鼻涕,然后將一件淡金色披風放進去,墳?zāi)棺兂闪艘鹿谮!?p> 良久,月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黑牢門外。
涂銘一身的塵土,頭發(fā)更加雜亂,他坐在地面上,哭的像個孩子,臉上是被他抹上去的一塊塊灰塵,可是卻又時不時的笑一下,瘋瘋癲癲,哭哭笑笑。
“他怎么了?還有我剛怎么了?”
月看向噬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居然讓這個家伙打開了牢門。
噬星打著哈欠,“他可能想起了什么傷心事吧,又沒死,不用管他。你,我讓你暈了一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怎么做?!?p> 說的這么直白,月尷尬的應(yīng)了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好,便不再說這個。
涂銘突然一下停住了,擤了一下鼻涕,啜泣了幾下,似乎是從自己的思緒中一下子跳了出來。直直的看著月。
然后過了一會臉色像是變臉一樣,突然回到原來的樣子。
但是態(tài)度卻是大變,真誠卻,直直道:“以后我跟你混了?!?p>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看起來正常的和人交流,之前都像是他在和自己說話??赡芴脹]與人交流,很是生硬。
“我叫涂銘,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p> 月轉(zhuǎn)頭,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問噬星:“接下來怎么做?”
“走,涂銘帶路?!彼畹?,一點也不客氣,涂銘卻一下子很殷勤,恢復(fù)了瘋癲狀態(tài)。
月跟在噬星后邊,“先去找我哥哥可以嗎?”
“答應(yīng)幫你就會幫你?!彼郎睾驼f完,下一句就變冷,“不過可別命令我做事哦,小月月。另外,你可以叫我星?!?p> 涂銘自顧自地帶路,視外物于無物。
然后,月第一次自由的行走在神庭,星在前頭,涂銘此時在最后,月心中焦急,低沉地跟著。只有星看的饒有興趣。
從偏僻處出來,小道林蔭。變成了連成一片的高大明亮建筑,風格極簡但不乏漂亮的色彩。
星踏著平緩的階梯四處掃視,四處都有些稀稀散散的人,多是年輕人,尤其少年人多,或聚在草地上,或行走在各處樓廊。
也不知道星是怎么知道路的,月跟著她并沒有繞路,然后她拉住一對男女,“你好,請問你們知道天府,怎么走嘛??!?p> 那兩人本來看起來聊著什么,似乎突然被攔下,詫異了一下,看了一會。那膚色偏黑的少年恍然脫口而出。
“你是那天被刑罰殿押走的女孩子呀!張實那小人還跟我們叫囂來著?!?p> “請問天府怎么走?我有些事找?guī)讉€人?!?p> 少年那日廣場與張實吳德對質(zhì)的拾一,而女孩是那個見面不到半個時辰表白的姬姚。
“你們不是要去找他們報仇吧,他們在神庭勢力很大,大家都不敢隨意忍他們。”少年好心提醒。
星笑著,表示沒有這回事,“我們就是去了結(jié)這個誤會?!?p> 拾一和姬姚帶著幾人來到一個占地無比巨大的奇怪建筑,先是一個全是柱子的通透大廳,不多不少的人,挺熱鬧的。
有很多的路通向深處。幾人進入大廳,也沒人理他們?!熬褪沁@了,這都是神庭學生組織所在,平時他們都在這活動?!?p> 星走幾步近前,向一個年輕人道:“你好,我找天府,請問那個天府第十的誰在哪?”
年輕人本和人說著,轉(zhuǎn)頭聽了,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見說話的是個好看的紅衣女子,可能以為是哪個新人,仰慕而來。畢竟以前也有。
“師妹你應(yīng)該是想找張柏師兄吧,我?guī)闳?。?p> 然后就打算帶他們往一個方向的通道走。幾人剛動身,迎面就走出一群簇擁的人群。為首的正是張柏。
很明顯互相不可能看不到彼此,不過張柏第一關(guān)注的居然是衣衫襤褸默默跟著星的涂銘,連帽衫把自己包裹起來,好在出來后居然沒有瘋癲。
包括張柏身邊一些人都竊竊私語,其他一些開始不知道他們聊什么的,也聽完都盯著涂銘看個不停。
直到張柏走過來對他道:“你居然出來了,二十年瘋癲待在監(jiān)牢,未出一步?!?p> 可是涂銘完全處于無意識狀態(tài),不理會他。從前他是誰也不理,現(xiàn)在估計只會理會一個人。
張柏也不在意,禮貌的道:“師兄好?!?p> 那些不知情的學生也是通過旁人的議論知道,原來涂銘二十年前就是神庭圣騎士之一,天才學員。也是留下了傳說的前輩,有些人也知道曾經(jīng)神庭初立混亂時期熱鬧,后來基本荒廢的地牢有一個瘋子存在。所以那一塊偏僻也和他有些關(guān)系。
星面色平淡,看熱鬧似的看著人群,等張柏驚奇完了。
“張柏是嘛,關(guān)于你弟弟的事,我要和你算個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