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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也市異聞傳

第二十七掌 地下街

無也市異聞傳 孤藤昏鴉 2028 2020-03-04 18:12:24

  “你立大功了!”

  顧安明雙手抓住于鵬輝的兩肩,一邊搖著一邊說到。

  “立.......大......功?”于鵬輝被搖得暈頭轉(zhuǎn)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到。

  “你聽我跟你講?!鳖櫚裁髡f到。

  原來,在那之前,顧安明正在不斷地找尋躲避那火球的方法。

  可以說是上竄下跳,可那火球就跟追蹤導(dǎo)彈一樣,死死地粘著顧安明不放手。

  顧安明一邊躲避一邊還要想辦法將蛇鱗覆蓋到可能被攻擊到底區(qū)域。

  就這樣,顧安明被追著亂打。

  就在那火球馬上就要撞上顧安明的時候。

  于鵬輝突然沖了出來。

  他穿著睡衣,兩眼死死地閉著,顧安明甚至還聽到了他的呼嚕聲。

  那時于鵬輝的臉頰開始不斷鼓起,就像是被塞滿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緊接著,水柱沖于鵬輝臉上噴涌而出,就像是逆流而上的瀑布一樣,射向了那火球頭。

  那火球一聲哀嚎,水氣從他身上發(fā)散開來,霧迷糊了顧安明的雙眼,遮蔽了他的視線。

  待到那迷霧散去之后,顧安明才看到,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

  只剩下于鵬輝迷迷糊糊的站在那里。

  ............

  太陽,緩緩地從最遠(yuǎn)處的那棟破舊的大樓的夾縫處升起,播音器里響起了工作的號聲。

  激情激昂的交響樂像是催動馬匹的鞭子,鞭撻著那些麻木的人。

  一群又一群人從生了蘑菇的樓梯上走了下來,身上的衣服占滿了油污,那是工作時留在身上的,然而,這里的人沒有那個時間去洗衣服或者說休息。

  在這里,就連打哈切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在中部的街上,穿著衛(wèi)衣和熱褲的男男女女們互相傍著對方的手,湊到耳根旁說著讓人發(fā)癢心跳的話,女生也許會靠在男方的肩上,或者倚在手臂上,男方也許會輕輕地掀起劉海,細(xì)細(xì)地嗅著那股讓人心動不已的味道或是用自己的手劃蹭對方的鼻子,就像觸動開關(guān)一樣,對方總會咯咯的笑出聲,陽光照耀過路燈,化成迷幻的泡泡,將一對又一對人框在里面,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樣。

  在人行道上,擠擠攘攘的人群,像是被潮水卷起的螞蟻,如同從墳?zāi)估锉煌诔龅氖w。

  低著頭,耷拉著手,雙腳踩在棉花上,干涸的雙眼里流出的是麻木的淚,但是他們習(xí)以為常了。

  手臂上的淤青是常見的修飾品,臉上的劃痕是最美的闡釋,他們的命運就像這條道一樣,重點的模樣,早就被規(guī)定好了。

  人行道旁的車道上,是發(fā)著閃光的車輛,干凈新烤的車漆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幻異的光,照得人行道上的人們睜不開雙眼。

  車內(nèi)的皮質(zhì)座椅上的西裝革履的大人們手上拿著高腳酒杯,輕輕晃蕩著鮮血色的酒,如同看動物一樣眺望著窗外滑稽的景象,收音機里放著充滿迷幻色彩的藍(lán)調(diào),于催動人體一樣的交響曲大合唱不一樣,這種曲目,是一種特權(quán),屬于人的特權(quán)。

  人行道和車道就僅僅隔了一個綠化帶,好像又不止隔了個綠化帶

  這種生活,這種節(jié)奏,是屬于不同的人的不同的特權(quán)。

  是不同的人在出生開始就烙下的不同的烙印。

  地下街,是惡夢的巢穴。

  地下街,也是美夢的天堂。

  人們在醉生夢死中,在妻離子散中生活著,生存著。

  地下街中部,破舊的小酒館閃起了昏沉沉的燈光。

  像是陳舊一樣的燈透過了玻璃杯,四散開來,照在青年們的臉上,照亮了他們紅了的臉。

  稀稀落落的胡渣上沾著煙灰,黃吾真的背頭上沾著一點點的棉絮,他晃動著雙手調(diào)著酒。

  角落里的何玲玉翻動著書,書頁的嘩嘩聲是對她來說最好的樂曲。

  而顧安明他們則在內(nèi)室里面談?wù)撝?p>  “你的意思是,于鵬輝覺醒了?”凌墨言坐在椅子上問道。

  “不是說覺醒了,而是爆發(fā)出了能力?!睆埵逍拚馈?p>  “先不說這個,那個火球是什么?”

  “我覺得,應(yīng)該是這個。”顧安明將手機從懷里掏了出來,點亮了電子屏幕,將里面的內(nèi)容展現(xiàn)在了所有人面前。

  “業(yè)原火。”

  手機屏幕上的是一個人頭,臉上燃起著熊熊烈火,而那人頭卻是低目捶眉,鼻梁下吸,宛如挽歌嘆息一樣。

  “業(yè)原火,傳說中是盜香油錢而被佛祖懲罰化作這般不人不鬼的樣子,每到入夜時分他便出現(xiàn),并不停止的嘆息。”凌墨言機械一樣地陳述這,就像是手機上的人工智能一樣。

  “但是你要小心。”凌墨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欲離開房間前去洗漱,“紋能是會因為人的精神力而于傳說或者本來能力產(chǎn)生偏差的?!?p>  說罷她便打開門走了,短暫透入的燈光將顧安明的臉照的半明半暗。

  “離火寺有問題?!睆埵逋蝗婚_口說到。

  “我知道?!鳖櫚裁鞣笱艿鼗貜?fù)道,隨即閉上了眼。

  不要誤會,這不是陷入沉思,這是他太困了,打算瞇一會。

  這也不怪顧安明,昨晚可以說是徹夜未眠,就算他回到床上了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窗外。

  “我們還得去一趟離火寺?!睆埵逶俣乳_口道。

  “張叔,你咋那么積極呢?”于鵬輝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著張叔問道。

  張叔自然是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說到:“那住持很有問題,我覺得十有八九和他有關(guān)?!?p>  “那邋遢鬼呢?”于鵬輝翻身從樓梯上跳了下來,震得地板咔咔直響。

  “我不知道那個家伙怎么回事”張叔抱著肩,像個偵探一樣搖頭晃腦,草黃色的山羊胡給他添上了一種慵懶的氣質(zhì)。

  “名征探張赫平!蕪湖!”于鵬輝看著張叔認(rèn)真的樣子哈哈大笑了,他那健壯的雙臂也跟著顫抖。

  .........

  不遠(yuǎn)處的地下街北方。

  華貴的別墅里升起了香煙,屋內(nèi)是迷幻的香味,在一地的雕刻石像中,一個垂垂老者滿頭滴汗,像竹竿一樣的手無助地錘著胸口,雙眼快從眼中凹出。

  他的肺部開始融化,像是自助餐廳里的巧克力噴泉一樣,夾帶著血絲,蒸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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