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虞小魚的異能氣息對毒氣所產(chǎn)生的天然抗拒,在毒氣侵染的一剎那,治愈之氣如光輝般閃耀,為她抵御大面積的入侵。
但是馮少卿的毒物附帶腐蝕,虞小魚腳下的肌膚已經(jīng)開始腐爛,白皙光滑的皮膚變了不忍直視,像是被灼傷一樣,血肉迷糊。
少女的自覺性都很強,一般都是以最引以為傲的臉蛋為重點的保護目標,拼命護住臉的虞小魚才免去了毀容的危險。
但她的雙腿所傳來的劇烈疼痛使得虞小魚整個人癱倒在蘇起亞的身上。
看到虞小魚的雙腿已經(jīng)潰爛,蘇起亞的目光一下子起了殺意,濃厚的死亡氣息瞬間籠罩全身,將趕來的張麟等人嚇了一跳。
他回頭望去,目光通紅,恨不得將馮少卿千刀萬剮。發(fā)現(xiàn)那些人已經(jīng)跑了之后,蘇起亞憤怒的一拳轟在地上。
“我們得馬上去醫(yī)院?!睆堶敫杏X到虞小魚對于蘇起亞來說的重要程度,當即放棄了玩笑話,正色道。
虞小魚身體蜷縮在蘇起亞懷中,停止了顫抖,看來自身的自我治愈已經(jīng)起作用了。
她睜開雙眼,勉強的擠出一點笑容:“我沒事的。至少你的后半生不會面對一個丑八怪?!?p> 看著虞小魚的雙腿,蘇起亞臉色陰沉,沒有多說什么,將她抱起,看了張麟一眼:“醫(yī)院治不好她?!?p> 丟下這一句話,蘇起亞的身影就要離開。
“有人能?!睆堶牒鋈蛔プ∷募绨?,灼灼的看了蘇起亞一眼:“信我?!?p>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座小樓下。
這種簡樓是一些生活簡樸的人所能租到的最好房子,大樓的面積不大,外窗朝南,四周的墻面漆色被年月蹉跎,都有些斑駁不堪。
進了樓,黑暗籠罩,仿佛無盡的深淵,伸手不見五指。樓道的周身沒有聲控燈,異常陰森。
蘇起亞雖然不明白張麟這種公子哥為什么會在這里有朋友,但為了保全老婆的雙腿,沒有想這么多,跟著張麟上了兩層樓。
張麟用力的敲了幾下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暣笫宓睦悟}:“別敲了、別敲了,我這小門可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p>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大叔,滿臉胡須,外表粗曠,身穿剛過膝蓋的短褲衩加小背心。
不過他的模樣雖然邋遢,但眼神卻意外的清澈,墨黑的雙眼,鼻頭恰中,給蘇起亞一種錯覺就是,如果他換身打扮在刮刮胡子,是一個顏值不輸于任何小鮮肉的性感大叔。
只是這位大叔甘愿在這窮酸地域當自己的“臘肉腸”。
“哎呦喂,張大公子?”大叔顯然對張麟的到來比看見外星人還意外,趕忙招呼:“快快里面請……喲?還帶了朋友?有請有請?!?p> 前腳剛步入屋內(nèi),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鼻而來,熏的蘇起亞等人腹部翻滾,差點嘔吐。
屋內(nèi)的布景簡陋,老式古董電視還跳著雪花頻道,落地風扇搖擺著它的腦袋,吹出令人舒適的小涼風。
室內(nèi)倒也不亂,墻面灰塵不染,地面整潔,衣服有序的掛在已加上架子上。
雖然收拾的干凈,但空氣中彌漫的異味兒讓張麟時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拿出隨身攜帶的古龍香水,朝著大叔臉上一頓猛噴。
“哎呦臥槽?!贝笫灞粐姷目谕路曳?,捂住口鼻連忙后退。
“你這么干凈的一屋子,怎么飄的味道跟……”張麟話說道一半,瞳孔一縮,踉蹌的后退了幾步,也意識到這滿屋子的異味是從哪兒傳來的了。
只見屋子中心,擺放著一張醫(yī)用床,上面躺著一個纖瘦的人影,下半身蓋著白布,渾身插滿長短不一的小針。
蘇起亞顯然也注意到那個斷氣兒的‘憨憨’,到也不驚,伸出手趕忙捂住處于好奇扭過頭的虞小魚的眼睛,:“別看?!?p> 虞小魚還是瞅到了一絲,臉色驟然一陣驚駭,趕緊轉(zhuǎn)頭埋入蘇起亞懷中。
她提前為周公做了鋪墊——今晚的夢境題材,有靈感了。
蘇起亞抱著她轉(zhuǎn)過身,嗔怪道:“都叫你別看了?!?p> 大叔一拍自己腦門,:“哎呦,你看我這腦袋,張少爺好容易光臨寒舍,都沒來得及收拾一下?!?p> 大叔快走兩步,將斷氣兒的‘憨憨’給蒙上白布,腳下的剎車輪一松,急忙推到了里室。
“你這朋友愛好挺特別的?!碧K起亞低語。
張麟無奈的看了蘇起亞一眼,來的路上就和蘇起亞說明了他的身份。
這家伙叫許友川,異界世家許氏后代,是個名副其實的廢柴垮梁子。
他出身在異界世家,卻先天性沒有異能,被家族恥笑,之后因為家族的排擠和競爭壓力,迫使他與家族決裂,自力更生。
在剛畢業(yè)那會兒,他開了家私人診所維持生計,沒有經(jīng)濟和人脈支撐,很快就倒閉了。
隨后頂著即將奔三的年齡,開始了自己的人體研究,但是活人滿足不了他的癡狂,所以,他通過特殊渠道,搞來一些因為某種原因而死去的能力者,對他們進行解刨。
因為許友川的身份,張麟結(jié)交了他,并開始關(guān)注他對異能人的研究,畢竟,身為普通人的張麟,也希望自己是家族競爭中的勝利者。
許友川走出來時候,忍痛開了三瓶礦泉水來招待客人,:“張少爺,您大半夜的不在你的豪宅摟著美女睡大覺,跑到我這里干嘛來了?”
張麟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蘇起亞搶先開口:“你能驅(qū)除我老婆腿上的毒氣么?”
“哦?”許友川注意到蘇起亞懷里的虞小魚,那雙美腿上似乎有一股侵蝕力在啃食她。
許友川將自己睡覺的床整理了下,“把她放下。”
蘇起亞讓虞小魚靠在墻側(cè),放平她的小腿。
許友川專業(yè)化地戴上白色手套,輕輕的按了下她的小腿肚,:“這里有知覺嗎?”
“沒有?!庇菪◆~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像是面對怪叔叔而膽怯的小女孩,乖巧的搖了搖頭。
許友川順著虞小魚的小腿肚往上捏了捏,下意識的嘴欠了一聲:“手感挺滑溜的,看樣子沒毀之前,也是雙美腿呢?!?p> “少給我亂摸。”蘇起亞一把打掉他的咸豬手,:“就說能不能把這毒清了?”
“哎呀,小姑娘魅力太大了,親不自禁的就想占便宜?!?p> 許友川意猶未盡,摸索下巴,一直盯著虞小魚的腳丫子怪笑。
虞小魚心里一陣發(fā)毛,下意識的朝蘇起亞遞去求救似的目光。
他剛想發(fā)火,張麟伸出手止住了他,輕輕搖了搖頭。
“嘖嘖,姓馮那孫子的腐蝕氣元?!痹S友川忽然正經(jīng)起來,看向張麟:“怎么,打過架了?”
張麟沒想到他能一語道破,不可否認的點點頭,:“第一次打交道,面生,不知道是不是他。”
“穩(wěn)了,八面妞手下就這個孫子癖好特殊,愛吸二手煙,他的手段我一摸就能感覺出來。”
許友川說著伸手就擰開一瓶礦泉水,猛灌一口,忽然意識到什么,趕緊收手住嘴,嘴里還嘀咕一聲。
“哎呀,浪費浪費,明天早上自來水就有了,這瓶“八二年”農(nóng)夫山泉,省著點,還可以頂個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