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慧像個小孩子承認錯誤一樣,連說了幾個對不起,一臉委屈地低著頭,時不時瞟了瞟官言,時刻注意對方臉上的臉色走向。
待宏欣兒說沒事時,官言也點了點頭,其實心中滿是無語,要是這玩意死了,官言只好認作倒霉。
白佳慧見狀,雙目一亮,迅速切換了狀態(tài)般,笑著立馬跑出了外頭:“我先把我睡覺的家伙拿過來?!?p> 由于林璃對這只小鳥突然心生喜歡,所以便自告奮勇地說讓她來照顧,官言只能暫時默認同意,等官言自己買了特制的寵物盒,就把這小東西時刻帶在身邊,畢竟,這小屋開始不安全了......
官言駕車來荷子鎮(zhèn),其實也就兩個目的,一是收集靈場力量,二是看看張大哥上次說的那東西。
同時事先也給張大哥打了電話,慰問受傷的地方痊愈了沒,兩個小孩的狀況,一說到這,官言突然有點擔心兩個小孩心生心理問題。
“在家,最近城管管得嚴,就沒有出去了?!睆垑褜嵑俸傩χf道。
“對了,再告訴你一個事,來了荷子鎮(zhèn)千萬小心?!彪娫捘穷^,張壯實稍加猶豫,接著便小聲說道。
“嗯?”
“前天晚上,一老太婆走了,不像老死的,都說我們這鬧鬼了,所以人心惶惶?。 ?p> “鬧鬼?”官言一驚,這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匯,著實有點頭皮發(fā)麻。
到了荷子鎮(zhèn),透過玻璃仔細觀察,并沒有像張大哥說得那樣人心惶惶,來往行人匆匆,面帶笑容,手提物品一大堆,街頭販賣聲彼起彼伏,和上次來,熱鬧依舊。
車,緩緩進入荷子鎮(zhèn)深處,經(jīng)過一段水泥路后,便是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兩邊雜草叢生,和上次一樣,時不時有幾個路人朝官言的車子看了看。
張壯實在樓頂見一輛天藍色的汽車緩緩行駛而來,便匆匆下了樓,打開了緊閉的防盜門。
“張大哥,怎么這么緊張啊?”官言一下車,便被張壯實拉進了屋里,看著對方臉上閃過的驚慌說道。
“你來的時候沒注意?”
“注意什么?”
“嗯...快了,3點多了?!睆垑褜嵖戳丝磼煸趬ι系溺姳?。
“現(xiàn)在可能不會怎么樣,可一到太陽落山啊,那聲音就響起?!边@時,姚嫂走了出來,解釋道。
“聲音?”官言怎么感覺越聽越糊涂,干脆說道:“姚嫂,你把這件事完整說一下,有點糊涂。”
“是這樣的,前天晚上,這附近一個老人去世了,次日我們都以為是自然走的,可當天下午,就聽別人說,是被吸干了血,成了一具干尸?!币ι┫駛€恐怖故事主播一樣,講起這事的來龍去脈,抑揚頓挫,語氣配合得讓聽張不禁豎起汗毛。
“而且啊,晚上便響起了古怪的聲音,那聲音啊,我形容不來,你今晚聽聽,每到太陽落山,差不多5點多響起?!币ι┱f完,便去忙別的事了。
“張大哥,真的這樣嗎?”官言感覺腳下有點僵硬,跺了跺腳,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張壯實。
只見張壯實點了點頭,似乎忘了什么,這時男孩子跑了出來,和女孩你追我趕的。
“來,過來,向官言哥哥問好。”張壯實這才想起,叫停了兩個鬧騰的小屁孩。
官言倒是主動靠近兩人,看著兩人用陌生的目光打量自己,半蹲地笑了笑說道:“你叫什么呢?向哥哥介紹一下自己哦。”
“我叫張磊。”
“我叫張欣,我9歲,他8歲,我是她姐姐。”
兩個小孩說道,也就在這時,官言伸出了手,摸了摸兩人的頭發(fā),身體內(nèi)運行的神力頃刻間順手而出,鉆入兩人腦袋內(nèi),接著兩人便笑呵呵地跑開了。
晚上7點,官言為了聽那聲音沒有離開,只好厚著臉皮蹭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可奇怪的是,從來到現(xiàn)在,也沒聽到什么怪聲。
官言和張壯實吃完飯便守在樓頂?shù)拈w樓處,官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忘了?!?p> “你不是說有塊石頭嗎?長什么樣,我?guī)湍憧纯??!惫傺岳^續(xù)說道,心里也想要驗證某個答案,那就是,上次剎那的藍光和某種力量,會不會就是那石頭發(fā)出的?
“奧,這個啊,我讓專業(yè)人看了,那人說娃娃撿的是加工過的石頭,帶點晶藍色的透明效果,不值錢?!睆垑褜嵢鐚嵳f道,還以為是個高價位石頭,所以才那么小心翼翼地保存,沒想到是塊普通的石頭,也就沒在意。
“扔了?”官言瞪大雙眼說道。
“嗯...好像沒,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拿回來放哪去了。”張壯實不知道官言內(nèi)心到底想著什么,反正自己就是如實說道就行,接著笑了笑。
等了大半天,什么動靜也沒,也不像張壯實說得那樣,官言看了看手機,由于手機設(shè)置了靜音模式,界面立馬彈出兩三個未接電話,兩個是周泉的,一個則是宏欣兒的。
官言知道答應(yīng)過周泉的事,本想看看靈場和石頭的,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被這古怪的事給拖住了......
“張大哥,公司有點事,要我立馬回去,我看,明天再來吧?!惫傺圆缓靡馑嫉卣f道。
“你現(xiàn)在走?飯都吃了,今晚就住在這,明天早上走,我讓你嫂子去鋪床了,這晚上的,不安全啊!”張壯實一聽,立馬緊張起來,雖然那古怪的聲音沒響,但這大晚上,加上這檔子事,大街上保準沒人沒燈了,不危險才怪呢。
為了證實附近沒什么危險,官言悄悄動用了神力,雙目透紅,像擁有了一雙透視眼,任何異常都會引起附近的磁場變化或者其他變化。
官言環(huán)顧了四周,確認了幾遍,真沒什么異常,接著執(zhí)意下了樓。
回到樓下,張壯實和姚嫂終究還是沒說服官言,看著官言走出門,然后快速鉆進車里,搖下了窗戶,揮手笑著告別。
靈場,是真沒時間去收集靈場的靈力了,收集這玩意,也得耗費大量體力和精力,這也就意味著,神鳥的生死可能得賭一把了。
踏上荷子鎮(zhèn)的返程水泥路,明明還是晚上8點多,居然就不見一個行人的人影,以及過往車輛,兩排路燈的燈光稀疏,店鋪啥的全關(guān)了,沒有大量的燈光供行人溜圈,少部分二樓還存在著燈光。
一眼看去,漆黑而又寂靜,唯一有的是,車子射出去的兩束光芒和車子路過的碾壓聲......
官言并不知道這到底出啥事,心生無限不解,難道這還真的和那檔子事有關(guān)?一想到這,官言還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油門一踩到底。
官言順利出了荷子鎮(zhèn),根根汗毛還是不能平息,從車子兩邊的后視鏡看去,荷子鎮(zhèn),今晚給人的感覺是一片漆黑,還有那么點恐怖感......
“喂?”官言接了個電話。
“官言,你不會沒去吧,那邊抱怨著呢!”電話里頭,傳來周泉的焦急聲音,顯然有點不悅。
“這不去了嗎?我在路上,你看這也才8點多,還沒到深夜啊,不就是還有時間嗎?”官言恢復(fù)狀態(tài),盡量安撫的語氣說道,同時又說讓對方別著急,決不食言。
官言到達周泉說的地址已是晚上10點多,把車子停好后,便去找門了,問了問一些行人才知道準確位置。
“您好,先生找誰?!币粋€阿姨出來問道。
“您好阿姨,我找...韓先生?!惫傺钥戳丝词謾C屏幕,方才說道。
阿姨領(lǐng)了官言進屋,走走停停地穿過鵝軟石小道,周圍有幾叢花卉,顏色鮮艷,依靠在一個小噴泉旁邊,還有一個掛著燈籠的走廊,走廊盡頭,有一亭子,看起來很休閑的樣子。
一個穿著文藝的青年匆匆跑了出來,年齡和官言相仿。
“你好,你就是官言吧?”
“嗯,你好,是的?!?p> 兩人稍稍交流后,方才得知對方叫韓皇,父親叫韓愛國,父親也是名中醫(yī),有10多年的醫(yī)學(xué)經(jīng)驗了......
“韓叔叔您好?!惫傺砸娏隧n愛國,對方正從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起來。
“周泉認識的高人吧!”韓愛國一拐一拐地走來,笑著回答。
不用對方說,官言便知道來此的目的了。
“韓叔叔,您的腳?”官言說道。
“奧,想必你也知道了?!表n愛國有點尷尬的笑道。
“我爸雖然是中醫(yī)的,但他自己琢磨了幾個月,也不知道該怎么下手?!?p> “去過醫(yī)院,醫(yī)生說神經(jīng)啥的全壞死,只能截肢,可我爸怎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憑著中醫(yī)的經(jīng)驗,一直熬到現(xiàn)在,不見效果,然后我爸聽說了周叔叔的經(jīng)歷,所以......”韓皇及時解釋道。
官言先讓韓愛國坐下來,摸了摸對方毫無知覺的大腿,稍稍運行神力,只見韓愛國身子一震,臉上微微疑惑,神力迅速穿透到對方的腿里,不一會兒,官言便清楚了對方大腿成疾的主要原因。
為了避免引起懷疑猜忌,于是官言假裝一臉認真地說道:“針灸有嗎?再拿點酒精來,韓叔叔你抓緊你的大腿根部?!?p> 盡管父子倆滿臉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一切準備好后,由于要恢復(fù)沒有用的神經(jīng)細胞和腐爛的血肉組織,需要大量神力,官言找機會出去透了一口氣,實則是運行偏激的神力,這點極其需要注意,不然控制不好,會造成人間空間異動,帶來的未知后果,官言還真的不想知道這么快。
官言每拿起一根針灸,實則是每注入一段剩余神力,接著便是對方口中啊的聲音,隨著官言的持續(xù)深入修復(fù),神力進入腐肉組織,血管組織,再到神經(jīng)組織。
“啊...疼疼...!”韓愛國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形象,滿頭大汗,哭喊著,拼命捶著沙發(fā)。
一旁的韓皇看著父親這個樣子,頓時有點不知所錯。
“抓住你爸的手,別讓他拔了!”官言快速說道,身體內(nèi)的神力不斷消耗,額頭上也爬滿汗珠,有點吃力,但效果很明顯,那些受損的組織在快速重建重生。
最后一步才是官言面臨的難題,韓愛國的狀況不像之前的周嫂,前者較晚,相當于全身組織放棄大腿組織了,后者則沒有。
所以,官言必須再用神力來打通韓愛國的全身組織,這也就意味著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