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銀傘、金印、骨扇...
這些,都是法器!
邢猿眉頭一皺,看了定水魔鯤一眼。
想必這些東西,都是被定水魔鯤吞噬修士的法寶。
邢猿不由得記起了剛才的徐子默,不知道這會消化了沒有。
剛這么想著,一個肉球滾了出來。
他滿身是血,身上沾滿了橙黃色的唾液,頭發(fā)散亂,衣衫浸透。
“徐子默?”
邢猿笑了,很嫌棄的將對方扶起。
“這里是...”徐子默的目光有些呆滯。
他環(huán)視四周,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身處潭底。
“這是定水魔鯤的老巢,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毙显车?,“你受傷不輕,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雖然徐子默從來沒有和邢猿打過交道,但也在茶金晝,在一些族人那里打聽過不少消息。
盡管邢猿是族長,但作為一名人類修士,他是絲毫看不起邢猿的。
徐子默勉強站起身來,如此衣衫襤褸的他,恐怕是他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候。
丟人不怕,只要活著,就有無限可能。
對于他們這些修士來講,更加深諳這個道理。
其實當(dāng)他啟動大陣,想要獨自收伏定水魔鯤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后悔了。
使用了大半輩子的貢獻點,換取了兩滴精血,為了就是獲得更加強大的靈獸,為了就是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見識到自己的厲害。
但是,如果死了,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嗎?
徐子默回頭看了一眼,在碩大的定水魔鯤前,自己連只螞蟻都算不上。
“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邢猿微微一笑,“你那個陣法不錯,只是修為太差?!?p> 徐子默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簡單的理了一下頭發(fā),“你收伏了定水魔鯤?!?p> “算是吧!”同樣的回答。
徐子默看著邢猿,他深知定水魔鯤的強大,而眼前的男子,似乎真的將其收伏了。
“噗通”一聲,徐子默跪地。
“多謝邢猿族長救命之恩,這條命,以后就是您的了?!?p> 邢猿嚇了一跳,“不必如此,我就是順便救了救。呃,若是沒事,你就走吧?!?p> 徐子默抬頭,看著對方無所謂的樣子,心中百味雜陳,而通過這件事情,他似乎有所感悟,又磕了三個響頭“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畢竟是修士,徐子默用盡最后一絲氣力,離開了深潭。
至于他去哪,邢猿也不感興趣。
若是剛才徐子默尋求幫助,邢猿會毫不猶豫的贈給對方一顆療傷丹藥。
至于對方報恩,邢猿也只是聽聽而已。
將地上的“寶貝”收入乾坤寶袋,邢猿離開了潭底。
臨行之前,邢猿對定水魔鯤保證,以后若是有能力了,必定救它出來。
如此想想,縱然當(dāng)初徐子默真的收伏了定水魔鯤,他也是帶不走了的,困住定水魔鯤的封印,根本就無法解除。
重新回到水面,現(xiàn)場一片混亂。
但是不得不稱贊一番蠻人和人類修士,盡管有所傷亡,但擊退了大多數(shù)的海獸。
剩余的海獸一時間不敢靠近。
見到邢猿跳到船上,辛夷心口的大石頭落地,“就等你了,抓緊走!”
棲花魂身上也濕透了,與海獸的戰(zhàn)斗,絕對不易。
八岐木船與琉璃飛舟急速前進,大約行駛了半個時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小島。
緊繃的弦也逐漸放松下來。
換上干凈的衣服,棲花魂走到甲板前,環(huán)視四周,“我有種錯覺,來到了海上?!?p> “海?海比這個要大多了。”
“這把黑鐮,之前沒見你使用過?!?p> 棲花魂的目光落在黑鐮之上,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黑鐮之上的符文跳動。
通體烏黑,紋路走向非常精美,一顆顆“紅色的符文”向外擴散。
“呃,這是定水魔鯤送給我的禮物!”
邢猿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對于這個禮物,他非常滿意。
這把戰(zhàn)修羅雖然看起來霸氣,但若是探入靈識,根本無法察覺其中的靈力波動,那表面的符文,似乎是這種材質(zhì)特有的性質(zhì)。
莫非,這件“神兵”已經(jīng)破損失效?
邢猿有種感覺,戰(zhàn)修羅無比強大,只是其中的力量被封印了而已。
“切,定水魔鯤送你的禮物?怎么,你們兩個成了好朋友了?”棲花魂白了一眼,“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吹牛都不打草稿了?!?p> “我若是告訴你,我不但獲得這件寶貝,而且在定水魔鯤那里救出了徐子默,你信不信?”
棲花魂剛要說話,一陣清香襲來,“我信?!?p> “哼?!?p> 很快,八岐木船與琉璃飛舟停靠在小島之上。
與海獸的戰(zhàn)斗,損耗了一半的戰(zhàn)力,那些個死去的族人們,連“寶貝”都沒有看到,就白白葬送了性命。
族人們下船,療傷的療傷,調(diào)息的調(diào)息。
戰(zhàn)斗中禿頭也受了傷,得虧邢猿傳授給他影步,還有之前煉制的蛇膽丹藥,否則以禿頭的修為,保命都難。
“族長,這么看,咱們蘇曼族損失最??!”禿頭撓了撓禿頭,“你看他們,上船的時候好幾十人,下船只有十多人。咱們蘇曼族,一直都是兩個人!”
“呵呵,說的倒是!”邢猿微微一笑,從乾坤寶袋取出一個瓷瓶,“這是我新煉制的丹藥,對你的身體很有好處!還有,你該修煉功法了,上次我送給古猛的《飛魔術(shù)》和《千金鼎》,我復(fù)制了一份,而且進行了修改,你試著練習(xí)吧!”
禿頭屁顛屁顛的接過瓷瓶和功法,“族長你簡直是太厲害了,我對您的崇拜之心,簡直如...”
“好了好了!被整這沒用的,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小心為上!”
經(jīng)過激烈的戰(zhàn)斗,族人們累的不行,晚飯沒吃,一個個的昏睡過去。
而那些人類修士們則是打坐調(diào)息。
這并非是一座荒島,樹木茂盛,甚至還有殘破的巨大石臺。
石臺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的大小,棱角早已經(jīng)摩的渾圓,怪異的花紋中長滿了青苔。
中央豎著七八個立柱,兩人環(huán)抱之粗。
這些立柱有不少攔腰折斷,其上爬滿了紅色腕藤植物。
甚至有從未見過的昆蟲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