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支舞跳的很不錯,可惜我離太遠了看不清楚,有時間可以單獨跳給我看嗎?”林懿溫柔的笑著,引得葉繁櫻面上一片緋紅。
“可以的……”葉繁櫻將頭埋再胳膊肘里,悶聲道。
“我方才見你不太高興,權傾講話一向刻薄,你不必放在心上?!甭牭搅周舶参孔约?,葉繁櫻心里暖暖的。
“我……我該回去了,父親找不到我會著急的……”葉繁櫻站起身來,將袍子推進林懿懷中意欲離開,林懿反手拉住她的手腕。
“跑這么快做甚?我送你回去?!绷周矡o奈笑道。
二人的背影籠罩在月色之中,影子被枝葉扯得破碎不堪。
此時寂靜的偏殿,采杏不緊不慢走出了房門。
林懿很早之前就在計劃著這場宴會上會發(fā)生什么,什么時候該發(fā)生什么事,帶權儀去到一剪春時他也明白采杏會在自己原本的計劃外額外關注這個她看起來有些熟悉的女孩,至于熟悉的原因,他也只猜得一半。
答應帶采杏進到宮里并非一時腦熱,這不僅是他的意思,也是他父王的意思,他們都清楚,采杏絕對有能力悄無聲息地來去自如。
褚?guī)熒角f一直以來都是齊王的心頭大患,也是這位儲君的關注對象。
這個坐落在亥山的山莊,多年來摧殘著千骸江地區(qū)的黎民百姓,也只是近幾年——多年前的褚?guī)熒角f只是安靜地在亥山內部活動,近些年卻活躍的異常。
作為領導者,作為齊國未來的儲君,他有責任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有責任保護他疆土之上的黎民百姓的生命不受到其他勢力的侵犯。
將權儀關進天牢本不在計劃之中,但他這么做了,是出于多方面考慮,若他同葉繁櫻定下婚事,葉家人定然不會允許這個眼中釘時時在她女兒身邊晃悠,陰險歹毒的葉尚書為了確保自己寶貝女兒的幸福不被侵擾,隨時會找機會將權儀除之而后快。而現(xiàn)下不能同葉尚書撕破臉,除去他過分寵溺自己的孩子外,從其他方面看來,葉尚書也盡到了他該盡的職責。
林懿本來的打算是尋得一處偏僻的庭院,在與葉繁櫻訂婚后用來安置身處險境的權儀,庭院早已尋得,桌椅碗盆被褥都已精心備好,只等他尋個時機同她解釋好一切。
那天夜里推開她的房門,未見得人,只見得桌上留下的字條,機敏的小丫鬟們惶恐而一無所知,林懿發(fā)覺自己疏忽了,也對,她一向擅于逃跑。
送葉繁櫻到熱鬧的正殿后,林懿立馬趕去了偏殿,對于那三個廢物干掉采杏林這種事情懿不抱任何希望,他想要的是借采杏的手送那個才來到世上不久的四弟歸西,既然采杏被他特意安排去了那個房間,無論她動手與否,那孩子都不會活著。
遇到權儀純屬意外,先前囑托過顧晏羽看緊了權儀,他怕節(jié)外生枝。可借口上廁所的權儀讓顧晏羽無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