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胳膊被鐘思思卸脫臼了,鐘思思這邊也戰(zhàn)況慘烈,頭發(fā)散亂,小臉烏漆麻黑的,身上還有血跡。
謝風的表情頗為震驚,“你把一只獸猴的胳膊卸掉了。”
文貅表情極為嚴肅,像是發(fā)現了鐘思思那不為人知的齷齪心思。
倒是文卿一臉擔憂的拉過鐘思思的手:“有沒有事啊?”文卿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給鐘思思擦臉。
“嘶~~~”鐘思思的右臉被獸猴踢了一腳,青紫了一片,文卿心疼的直皺眉。
一旁的文貅不冷不淡的開口:“看不出來小身板挺能打的!”
鐘思思不服輸的回瞪,謝風不可置信的問:“你是怎么打得過它的?”
原主是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大小姐,自己要怎么解釋呢?還好自己從小撒謊,技術一流。
“以前跟郎中學過點皮毛,師傅是個接骨大師,卸個胳膊還是很輕松的?!币膊凰闳鲋e吧,畢竟自己是骨科護士。
“你還學過醫(yī)?”謝風吃驚的問道。
“想不到吧!多少有點小本事?!闭f起來還有點洋洋得意。
謝風他們進來帶了夜明珠,墓里被照亮,終于得以看清墓里情況,剛剛一直跑的只是一條普通的甬道,旁邊的墓室也不是主墓室,是個陪葬的。
鐘思思覺得腳癢,低頭想看看什么情況,這一看腳下都是紫紅色的霧氣,蔓延了整個甬道。
“這是幻術,咱們被困在里面了?!?p> “謝大哥,對不起……”鐘思思有些愧疚的。
“不怪你,此事不是因你而起,不必憂心。”說著揉了揉鐘思思的頭以示安慰。
文貅冷哼了一聲,搶先進了陪葬室,這個墓里畫滿了墓主人的一生,那個棺材里是墓主人身邊的侍衛(wèi)。
真可憐,還要陪葬,墓室里的小角落還有一個盜洞蜿蜒向上,幾人沿著盜洞爬了上去。
一到上面就豁然開朗,由不知名的黑色巖石砌墻,奇怪的是墻上掛滿了武器,刀槍棍棒。
最中間是一座巨大的煉劍爐,爐內火未媳,中間的一把劍被燒的通紅,劍柄上一顆紫玉隱隱發(fā)光。
“這是?”文卿疑惑。
謝風像是想起了什么,“還記得給朱雀國送女妖的那個羊奇國嗎?那小國的國主弟弟修野是個奇才,所造的的兵器乃是天下之最,尤其是劍,那時修野的一把劍可以換下十座城池。”
像是有些惋惜,謝風搖了搖頭,接著道:“可惜羊奇國太小且物資匱乏,上好的劍只能換些生活的必需品?!?p> 文貅有些不屑:“一把劍可以換十座城池,多造幾把自己不就是皇了,愚蠢?!?p> 謝風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文貅,“修野六歲那年在去朱雀國的路上走失,十二歲被找回,送他回來的是只樹精?!?p> 謝風撫摸墻上被打造極好的一把銀槍,接著道:“這世上,沾上妖這個字就很難被世人接納?!?p> 鐘思思驚住了,他們知道,他們都知道,是不想傷害還是真的擋箭牌。
鐘思思的目光在文卿和謝風身上游走。
文卿走近煉劍爐,轉移話題:“這把劍還未認主,被煉了上千年……”
就在這時,一把怪力突然把鐘思思提到空中,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扔向了煉劍爐。
“我靠~又是我!”鐘思思驚叫出聲,在即將扔進煉丹爐之前,倆道符紙一道環(huán)住了鐘思思的腰,一道環(huán)住了鐘思思的腳踝。
“誰在搗鬼!”文卿冷聲質問,倆手飛快的捏著手訣,一根針從墻壁中飛出刺中了文卿的手指,血滴進了劍爐內,拖拽鐘思思的力消失,反向直撲謝風。
落在謝風懷里之前,文貅扔過來一塊石子,用了九成力砸斷了中間連著的符紙,鐘思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直咧嘴。
“文貅,你有毛病啊!”鐘思思從地上爬起來,掄起拳頭就去揍他。
煉劍爐內溢出了紫霧,霧中浮現出一男子,紫色的長發(fā)束于腦后,星眸劍目,薄唇泯出一條直線,一席紅衣穿在他身上成了冷艷之色。
文卿語氣有些疑惑:“是劍靈拒絕認主?!?p> 這把劍煉制千年,有了靈氣,甚至有了劍靈存在。
劍靈目光巡視眾人,鐘思思再一次被一股怪力托起,身體騰空徑直飛向煉劍爐,這次沒有那么急。
飛到紅衣男子跟前,倆個人面對面,被他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鐘思思笑的一臉諂媚:“這位少俠、前輩,我只是區(qū)區(qū)一介普通人,沒什么用的……”
誰都沒想到會是這個劍靈動手,且倆次都是鐘思思。
謝風剛想說話制止,便被文卿阻攔住了。
只見那劍靈隔空取物拿到一把赤金匕首,握在手里不由分說的劃破鐘思思的手指,血滴進了劍爐里。
周圍紫霧消失,劍爐內的火無聲熄滅,那把劍由紅轉黑,細看冒著寒光。
劍靈臉上露出滿意的笑,溫潤嗓音溢出:“是個短命鬼?!?p> 隨后化作霧影埋入劍內。
鐘思思有些懵逼,一臉迷茫的看著謝風:“謝大哥,他什么意思啊?!?p> 謝風也面露疑惑:“他認你當了主人?!?p> 文貅皮笑肉不笑的道:“收著吧,十座城池呢!”
鐘思思立馬眼冒金光,屁顛屁顛跑過去從劍爐內把寶劍拿出來,“貌似缺了個劍鞘……”
在墻上搜尋了一圈,終于看中了一柄黑巖騰的劍鞘,將劍收好。
自己也有武器了啊。
幾人說著盜洞從另一側出去,外面烏云壓頂,群山環(huán)繞。
“小心些,這里被人布了陣?!?p> 文卿秀眉緊皺,“到底是何人,出于何種目的?”
“哈哈哈哈哈哈,文家小后生,近來可好???”四周響起一道蒼老且猖狂的笑聲。
“既同是修煉之人,為何布陣于此?”謝風向著天空喊到。
“這不是余老那寶貝徒弟嗎?老夫對你沒有惡意,這件事要找文家小后生談談?!?p> 文卿冷聲詢問:“所為何事?”
“這小后生真沒禮貌,我可是你爺爺的摯友,話說回來你們文家可真能藏啊!竟然把妖王之子養(yǎng)在身邊,”
文貅眼神凌厲的望著烏云的一處漩渦,頭上木簪迅速化作劍,如疾風一般刺向那處漩渦。
濃霧深處走出一位白發(fā)灰衣的老者,拂塵擋住了文貅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