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李不言,此刻她黑著臉看著面前的黃曉梅,額邊青筋冒跳。
見識過這個女人的虛偽,此刻聽她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話,內(nèi)心嘔到不行。
現(xiàn)在的綠茶都這么biao的嗎?
再聽她的內(nèi)容,得知原來自己投這么多簡歷都不行是她搞的鬼,李不言心里面怒火中燒。
握緊拳頭,李不言皮笑肉不笑,只有微微顫抖的拳頭能稍微緩解情緒。
不能打人,不能打人,打贏了進局子,打輸了進醫(yī)院。
抱緊懷中的小家伙,李不言不屑地笑了笑,離開了。
表面上,云淡風輕。
但只有李不言自己知道,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此仇不報,豈不顯得我好欺負?
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
只會發(fā)單字音的小家伙趴在李不言懷里支起身體,疑惑地看著李不言身后的黃曉梅。
待看到黃曉梅瞪了他一眼后,小家伙委屈地趴在李不言脖子邊,委屈地指著黃曉梅說:“媽、壞…”
李不言轉(zhuǎn)頭對上黃曉梅兇狠的眼神,看著她猙獰的表情,李不言倒是疑惑了。
這是裝小白蓮裝習慣了?
明明欺負人的是她,怎么搞得好像自己仗勢欺人般。
黃曉梅的說辭李不言其實是不大信的,什么表哥,她見鬼的的表哥。
如果她表哥這么厲害她怎么還在一家小小的公司為了升職,做出陷害實習生的事。
不過投出這么多簡歷卻沒有公司回信,李不言覺得這是不正常,想著大致是和黃曉梅脫不開關系的。
想著現(xiàn)在不能奈她何,看著也只是徒增憤怒傷肝,李不言離開原地。
而正好碰上了返回找她的程佳。
“言言,你怎么不在原來的地方等我呀?”程佳向李不言走近,摸了摸李不言手中的小家伙的頭。
而小家伙看到程佳自然也是兩眼放光,伸出身子張開手臂呈“要抱抱”的姿態(tài),嘴里著急地喊著:“媽、媽、媽…”
“遇到一個礙眼的人,又不能整她,看著傷肝只能就近走走?!崩畈谎苑龊眯〖一?,以免他亂動摔地上。
“小沒良心的,剛還一直媽媽媽的喊,見到親媽,就拋棄我這個干媽了?!崩畈谎詪舌恋攸c了點小家伙的額頭。
小家伙似是聽不懂她的話,粉嫩的小唇微啟,從中流出晶瑩的口水,黑而圓的大眼睛不解地盯著李不言。
“哈哈……言言,你和他說他又聽不懂。”作為孩子親媽,能成為孩子心中最喜歡最依賴的人,也是一個令她們幸福甜蜜的事情。
“不過銘銘天天“媽媽媽”地叫你,都影響你找男朋友了,看來得加快教他學說話的速度了?!背碳颜f起這個就一臉擔憂。
自己單身這么久是因為有孩子并且心里住了個不可能的人,而自己的閨蜜母胎單身二十幾年了還沒談過場戀愛,這像什么話?
“急什么,緣分這事不好說,不急?!崩畈谎栽趷矍樯系故峭Ψ鹣档?。
她這個人也不愿意將就,看不上的她也不會保有先處處看的想法。
在她看來,愛情來了的時候自然會來。如果不來,她也能佛系接受。
李爸李媽不是沒有想過為她物色對象,但最后都被李不言言之有理的各種分析給說服了。
程佳想說什么,最后嘴唇動了動,最終嘆了口氣,確實什么也沒說。
而那邊的蘇寒祁,和合作商談完生意散場后,謝絕了一些合作商的相送,獨自回了家。
最近蕭烈處了個女朋友,為了好兄弟的幸福,蘇寒祁主動搬了出去。
反正現(xiàn)在,他們也不缺買房子那點錢。
而現(xiàn)在蘇寒祁就是回了他早已賺到錢時買下幾套房子中的一套。
那房子早在自己買下時便讓人裝修好了,現(xiàn)在倒是省事了。
之所以選那里還是因為離公司最近,環(huán)境也不錯。
蘇寒祁早便讓人將他的行李送到新家那邊去了,現(xiàn)在只要把自己人帶回去就算搬好家了。
而李不言早在程佳懷孕小家伙未出生時,便買好了房子。
等裝修完離了半年,兩人便搬進了新家。
畢竟原來的房子空間太小,等寶寶出生后,三個人住實在不合適。
李不言和程佳三人早便回到了家。
由于程佳要喂母乳,李不言就自己拿著垃圾下樓去扔了。
回來的時候,李不言剛好碰到了蘇寒祁。
兩人對視一眼,相對無言。誰也沒搭理誰。
等李不言進了電梯后,看到蘇寒祁也進來了。
李不言心中警鈴拉響。
怎么回事?他跟進來干什么?這來這么久,也沒見過他,不大可能是這的住戶吧?
不慌,或許他有朋友住這,他有可能是來找朋友的。
不慌,不慌!
李不言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心中對蘇寒祁的防備卻是沒有減輕。
李不言按了自己樓層的數(shù)字后,看到旁邊的蘇寒祁只是看了一眼后卻毫無動靜,直直地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他怎么不按?難道也是去這一層?
壓下心中的疑惑,李不言只能逼迫自己不要看他,盯著電梯上升的數(shù)字。
電梯中就她們兩人,此刻兩人都不說話,讓整個氣氛靜默而尷尬了起來。
看到到了那層后,李不言松了口氣。
終于到了。
李不言走出后,向自己家走去。
而蘇寒祁出來后,跟在了李不言后面不遠的距離,腳步不慢不快,臉上沒什么表情。
而李不言聽到后面的腳步聲,猛地緊張起來。
她這層這個方向只有兩戶人家。一戶是她,另一戶好像一直是對年輕夫婦住,前面半年前好像還在裝修來著。
那他為什么跟著我來這邊?
這個死變態(tài)?。?p> 李不言生氣地握緊拳頭,轉(zhuǎn)身往蘇寒祁肚子打去。右腿也不含糊,腳下生風,直接向蘇寒祁甩去。
蘇寒祁被李不言這突然的動作一驚,反應迅速地作出防守。
大手包住李不言的拳頭后,蘇寒祁躲開了李不言的腳。
從和她碰面到她按數(shù)字,再看她往這邊走,蘇寒祁早已猜到她可能是這邊的住戶。
但蘇寒祁并不知道這個方向拐去,只有兩個戶主。
一直以來他都是讓兩個助理一起管理這個房子的事,倒是他第一次過來這邊。
“每次面都動手動腳。這位小姐,請問我得罪過你嗎?”蘇寒祁皺著眉質(zhì)問。他好像并沒做什么,怎么這個女瘋子每次都和他過不去。
得罪?哈,他說得罪?這個在車上向女生伸出咸豬手的變態(tài)和老娘說得罪?用這副斯文敗類的形象是想騙誰?
李不言在心里瘋狂吐槽。被鉗制住的手不安分地掙扎起來,卻是掙脫不開。
這該死的咸豬手??!
李不言幾次都掙脫不開,憤怒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低頭咬了下去。
在蘇寒祁沒反應過來時,在他手背留下一排牙印。
蘇寒祁松開李不言的手,另一只手推開李不言的頭。
蘇寒祁低頭看著手背上的一排發(fā)紫的牙印,額頭青筋暴跳,臉如墨色,周身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李不言看到他這樣,防備地閃開到2米遠的距離。
看到她這樣,蘇寒祁神情有些恍惚。
她這樣的姿勢,真像我的言言……
逼迫自己清醒些,蘇寒祁左手鉗制住李不言的右手,右手掐著李不言的腮部。
“說吧,為什么每次都這樣這樣針對我?”蘇寒祁陰沉著臉,仿佛得不到一個說法就不走開的樣子。
“里澤鍋,里澤鍋病態(tài),跨發(fā)海窩…(你這個,你這個變態(tài),快放開我…)”
腮部被掐的有些發(fā)疼,李不言用左手拍打著他掐自己腮部的手。
盡管李不言說的話很模糊,但絲毫沒影響蘇寒祁聽懂。
“變態(tài)?我做了什么讓你說我是變態(tài)?”蘇寒祁冷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