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李不言急促地喘著氣。
一口氣跑上來,感覺嗓子都冒煙了。為了與他錯開,瘋狂按電梯的自己也很狼狽。
倒了杯開水,李不言急急地喝著。
李不言在實體店購買了一匹優(yōu)質(zhì)布匹,因為購買的多,倒可以免費送貨上門。
爾后,李不言又在網(wǎng)上購買了一些簡單的必要設(shè)備。想著這么重的東西自己也拿不回來,李不言便花了些錢讓人送貨上門。
花了兩個星期,李不言閉門在家將以前在腦子里構(gòu)想過的和現(xiàn)在的靈感設(shè)計的圖畫好修改好。
在正稿完成后,李不言根據(jù)自己的審美,將不同類別性質(zhì)的布料按照設(shè)計稿裁剪縫紉完畢,然后手工在前面繡出精美的圖案。
一些或妖嬈、或神秘復(fù)古的獨具特色的精美服裝便這樣被設(shè)計出來。
因為精力、時間、能力有限,李不言一個人花了三個月制作出五件高質(zhì)量、高顏值的女性服裝。
在布料選擇、風(fēng)格搭配上與舒適感上,李不言下了很大的功夫。
而閉關(guān)兩個星期設(shè)計圖稿的那些天,由于李不言完全沒有出門,蘇寒祁壓根沒法見到李不言。
李不言早就備好了兩個星期的食材,泡面、速凍食品也比較充足。因為工作的忙碌,李不言早就將蘇寒祁的事忘到了腦后。
除了吃喝拉撒,李不言整個人幾乎都撲在設(shè)計修改稿子上,可以說眼睛都要熬瞎了。
愛之深、情之切。墜入愛河的人見不到心心念念的戀人,像是焉了的黃花菜般。
蘇寒祁前三天,有事沒事都喜歡現(xiàn)在門口智能貓眼處觀察對面。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也是跑到門口觀察。
每次看到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xiàn)時,蘇寒祁心中又失落又懊惱。
見不到李不言,蘇寒祁的腦子開始亂想。
他會想著是不是自己的行為太唐突,她害怕了已經(jīng)搬走了?想到這,蘇寒祁是懊惱的。
他會想著她是不是還在屋內(nèi)昏迷休克了所以才沒見人影?想到她可能在屋子里出事了,蘇寒祁又忍不住擔(dān)憂害怕。
……
雖然想了各種可能,但是又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很想貿(mào)然敲門又害怕她什么事都沒有,反而是自己的打擾惹惱了她。
蘇寒祁的焦慮隨著時間流逝也越來越嚴重。
因為憂思過急,蘇寒祁飯吃不香、覺睡不好,嘴上上火起泡。
終于,在第三天晚上九點的時候,蘇寒祁的忍耐力達到了極限。
他的理智在擔(dān)驚受怕中被摧毀,與日俱增的思念和絕望籠罩著他。
不再能保持冷靜,蘇寒祁過去敲了敲李不言家的門。
巧合的是,李不言當(dāng)時正在洗澡,耳邊只有水流聲,壓根沒聽見敲門聲。
沒有等來李不言開門,蘇寒祁又不甘心地敲著門。到后面,蘇寒祁動作已從最初的有禮貌、溫柔敲門最后的粗暴拍門。
看著一動也不動的門,蘇寒祁腦中已經(jīng)無法思考。
只見他赤紅著雙眼用身體撞擊著門,企圖破門而已。
巨大的恐慌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整顆心,他的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心臟劇烈的跳動、血液也開始倒流般。
只見他周身彌漫著地獄般黑暗的戾氣,加上他緊繃的下顎和狠戾的眼神,顯得他整個人陰森恐怖。
由于李不言家的門是李不言花重金購買的防盜門,尋常力道根本無法破開它。
巨大的聲響模模糊糊地傳到李不言耳中。關(guān)上花灑,聲音更加清晰地傳到李不言耳中。
李不言握緊花灑,望著門那邊的方向,身體緊繃。猶豫了下,李不言穿上浴衣后輕輕地走到門口那里看。
看到外面的人的臉,李不言的恐懼消失,臉黑沉了下來。
看來她果真遇到了一個精神有問題的鄰居。
知道他不可能進得來,李不言打了個電話給物業(yè)管理投訴。得到物業(yè)的應(yīng)諾后,李不言便回去浴室繼續(xù)洗。
李不言心里是生氣的,感覺自己被變態(tài)騷擾了。
原本壓下去的偏見又浮了上來。想著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瘋掉了,李不言決定等完成稿子出去一定要出去重新找房子。
她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忍了。
看來稿子得盡快畫完了,拖的越久,她自己也害怕會忘掉重要的細節(jié)和一些產(chǎn)生的靈感。
洗完澡后,李不言穿著睡衣,右手用毛巾擦著頭。不放心地走到門口看了眼后,看到外面已經(jīng)沒人了。
李不言心想物業(yè)的速度還挺快的,便滿意地回去了。
沒想到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卻看到本該在外面的人突然像幽靈般出現(xiàn)在身后。
李不言被嚇的顫抖了下,呆若木雞。爾后,李不言害怕地往后退去。
李不言也實在想不到他是怎樣進來的,但現(xiàn)在她也無暇顧及那些。現(xiàn)在,自己的安危才重要。
李不言看他進來第一不是翻箱倒柜,而是直接找上自己,可見他的目標(biāo)不是錢財,而是自己。
李不言驚恐地看著他,身子卻往后輕輕挪了一步。沒有多說什么,李不言快速轉(zhuǎn)身往門那邊跑去。
李不言剛摸到門鎖,卻被后面的人從后抱住。
松開門把,李不言轉(zhuǎn)身推搡著他,拼命掙扎。
不顧她的掙扎,蘇寒祁紅著雙眼,收緊力道緊緊擁著她,將下巴放置在李不言的肩膀上。
推搡不開的李不言激動地捶打他,對著他又是抓又是咬。
“嘶…”蘇寒祁從被咬的第一口疼呼出聲后便再也沒吭聲,只是安靜地抱緊她。
李不言一雙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紅著眼,害怕極了,鼻頭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感受到胸前濕潤了,蘇寒祁身體一僵,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凝視著她,看見她淚雨如花。
蘇寒祁的心臟隨著她掉落的眼淚抽痛。
“別哭。我不是要欺負你。只是三天沒看到你出來,我很害怕……”蘇寒祁喉頭一干,發(fā)出的聲音低沉沙啞而帶著磁性。
李不言聽到后,愣愣地看著他,臉上還帶著淚珠。
蘇寒祁看著這樣的她,呆萌呆萌的,蘇寒祁心里有些迷醉。
蘇寒祁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無奈地道,“我沒有惡意。我保證,我待會馬上就走。你,別哭了……”
李不言的眼神終于有了聚焦。李不言推開蘇寒祁,往后退了一米的距離,遠遠地、探究似地看著蘇寒祁。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不言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說他是壞人吧,他也沒有對她作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可若是說他不是壞人,他總是騷擾自己,耍流氓的事,他對她做的得心應(yīng)手般。
真的可惡至極。
蘇寒祁聽到她的質(zhì)問,愣了一下,向前邁了一步??吹剿哺笸耍K寒祁身子一頓,卻是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嗎,能再一次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碧K寒祁看著李不言,眼中的溫柔像是要溢出來般。
看著蘇寒祁眼神,李不言皺著眉,冷冷地回答。
“我不認識你,我們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的人。你不用假裝出一臉深情的樣子,更不用說什么一見鐘情?!?p> “你有什么目的直說,我會考慮?!?p> 蘇寒祁聽到這答案,瞳孔的顏色暗淡了下來。就這樣,蘇寒祁一言不發(fā)地望著李不言。
盯得李不言滿身不自在,她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我,下次我就不客氣了。我會送你進警察局喝茶。”李不言不想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甩開頭冷冷說道。
“我對你,從來不是一見鐘情。你,只是忘記了。我認識你,比你想得還要久。”沒關(guān)系,能來到你的世界,能找到你,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
最后一句話蘇寒祁并沒有說出聲。
看著他這帶著愛意毫不掩飾的眼神,又想著他這莫名其妙地話。李不言皺了皺眉頭,問:“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p> “你是。你只是忘了!”蘇寒祁聽完反駁。
李不言實在覺得聽得有些莫名奇妙,不耐煩地將他推了出去。
“晚了,你一個男生待在我這也不好看,你快走吧!”
蘇寒祁順著她的力道出去了,對于她的驅(qū)趕也絲毫生不起氣。
在她關(guān)門看過來前,他朝著她溫柔地笑了笑。
李不言瞳孔變大,像見鬼般快速關(guān)上門。
圍著屋子四處檢查了下,看到主臥開著的窗戶和地板上的腳印,她終于知道他怎么進來的了。
李不言站在窗邊,探頭看向外面??粗旅婷煨∪缥浵伆愕木跋螅惺艿竭@高度的沖擊,感到一陣眩暈,李不言捂著胸口趕緊回身。
心想:
他是瘋了嗎?
又想到他莫名其妙的話語和溫柔的雙眸,李不言想,難不成我真的忘了什么事?
莫不是我年少不懂事時的桃花債?
仔細搜尋著記憶,發(fā)現(xiàn)并沒有這么一個人。
李不言甩了甩頭。李不言你個大傻子。信了他的邪,他鬼話連篇,凈會耍流氓,你怎么可以會相信這種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