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忙了一晚上,現(xiàn)在倒是累了。
早早洗漱完畢后,李不言和程佳便早早睡下。
第二天兩人依然是買食材,不過兩人學聰明了。為了留住更多顧客,李不言和程佳又買了些可折疊桌子椅子。
由于李不言用的是獨家的湯汁,所以煮出來的東西更好吃,這也就吸引了許多回頭客。
昨天的很多顧客今天已經(jīng)早早等在那里了??粗敲炊嗳耍畈谎詰c幸自己今天有準備了更多的食材。
可結果是,收攤的時候依然有人沒買到。今天全部賣光光,生意也算紅紅火火了。
兩人對排了許久隊卻沒買到的人道了歉后,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后,又忙活起來了。
將所有的椅子桌子都收好放進車里面后,李不言便將小推車鎖好。
兩人都覺得往后要是開車來,便沒必要將小推車帶回去了。小推車這么大的體積,又連鎖著旁邊的柱子,這下應該安全的。
兩人剛想回到車里驅(qū)車回家之時,突然跑進去三五個男人圍住她們。
昏暗的燈光照在地上,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被拉得又長又大。
之間人影晃動間,李不言和程佳剛欲圖跑走便被他們發(fā)覺。他們快速地重新圍住他們。
兩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
程佳臉色發(fā)白,手緊緊拽著李不言的手。李不言面上倒是沒有露出什么情緒,看起來鎮(zhèn)定又平靜。
“幾位大哥,你們這是干什么呀?”李不言裝傻充愣地問道,臉上笑嘻嘻的。
“少廢話,把錢拿出來?!笨粗畈谎宰呦蜃约哼@邊,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掏出刀子威脅道。
“我們都給你們,都給你們?!笨粗媲懊骰位蔚牡蹲樱惺艿侥樕媳鶝龅慕饘儆|感。李不言小心翼翼地用手推開,從程佳手里拿過今天賺的所有錢給他們。
刀疤男借過錢后,用口水沾了沾口水便開始點。
李不言看著,雖然覺得很不講究,但是因為旁邊的幾個人正緊緊盯著自己,便是安靜地低著頭不敢亂看,不敢露出一絲不妥的表情。
程佳看著剛賺到的錢還沒捂熱便飛走了,直直地盯著刀疤男手中的錢,一臉肉疼。
旁邊的黃毛視線在李不言和程佳臉上流連幾次后,便邪笑地對旁邊的刀疤臉道:“大哥,這兩妞長得好正?!?p> 黃毛旁邊臃腫的胖子聽完便色咪咪地盯著李不言兩人看去,眼中帶著不懷好意。
李不言感受到這些男人不懷好意地大量,將程佳擋在身后,眼中結起寒冰。
李不言雙唇緊抿,豎起秀氣的眉毛,眼神兇狠。
“言言,怎、怎么辦?”程佳害怕得聲音都顫抖,手指揣緊衣服。
李不言強迫自己慌亂的心鎮(zhèn)定下來,佯裝出鎮(zhèn)定的模樣。
“各位大哥,錢的話,我們有。只要你放過我們兩個,你們要多少錢,我們都給!”李不言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眼神,猜出他們心中大致是有壞想法了。
說話的同時,李不言心想著要找機會求救才是?,F(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適合暴露自己這個想法。
“你當我們傻啊,放過你,放過你你報警怎么辦?”黃毛顯然不相信李不言的話。
“別廢話,胖子,黑皮,你兩個將她們綁好?!钡栋棠樀乜戳搜劾畈谎裕f道。
“是,老大?!迸肿雍秃谄扇藬Q住她們的手臂,突然意識到并沒有繩子。
“老大,沒有繩子啊……”胖子看向刀疤臉,一臉無措。
旁邊黑皮膚的男子給了胖子的頭一巴掌,“蠢貨,沒繩子我們押著就好了呀!”
胖子抬頭瞪了瞪比自己高出五厘米的黑皮,心中有些生氣,卻有礙于對方的武力值不敢吭聲。
除了老大,自己不低于任何人。黑皮也沒有資格打自己。
黑皮怎么可能看不到胖子的怒目,但只是輕視地看了他一眼。
生氣又怎么樣,有本事干上一架,干贏自己再說話。不能就忍著。
李不言看著兩人眼中的情緒,揣測著他們的心理。卻是兩人之間的矛盾記下了。
被押著上了車后,李不言與程佳坐近。現(xiàn)在她們的包被拿走了,所幸李不言的手機在口袋里,只希望他們不要發(fā)現(xiàn)。
可能是車里的原因,幾個男人的警惕心弱了些,便沒再看著兩人,反而兄弟幾人聊了起來。
“老大,待會您玩完,可以賞給我們兄弟幾人shuang一下嗎?”胖子那老鼠屎般小的眼睛瞇起,嘴角露出猥瑣的笑容。
李不言和程佳聽到這話,心咯噔了下,害怕慌亂。
“玩玩玩,就知道玩。”刀疤臉踹了胖子一腳后,指著李不言和程佳看著其他人說。
“我和你們說清楚了,這兩個女的我們要將她們賣出去。你們別動,這精神氣色整沒了價格低了我找你們算賬?!钡栋棠槆烂C地說道。
幾個人為難地互視了眼,卻是答應了。
一邊偷偷聽著他們講話,李不言一邊偷偷地將手摸到褲兜中撥打電話。
憑著印象找到通訊錄的位置,李不言隨便戳了個號碼撥打。
因為不確定打給了誰,李不言心中忐忑到不行。
蘇寒祁剛洗完澡出來,便聽到手機鈴聲響了。用毛巾隨意擦了擦頭,蘇寒祁便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
看到備注的人名,蘇寒祁心中激動興奮。
她打電話給我了。
剛接通,對面?zhèn)鱽砟腥说挠懻撀暋?p> 安靜地聽著對話中的內(nèi)容,蘇寒祁眉頭緊皺,眼中帶著狠意和戾氣,周身似結了冰般散發(fā)冷氣。
很明顯,李不言出事了?,F(xiàn)在,他們是要將她們賣了。
但……她們?另一個人是誰?還有,到底是要賣到哪里?
不論是賣到大山深處給人當媳婦還是賣去那些賣y的風月場所,都不是蘇寒祁愿意看到的結果。
蘇寒祁緊緊揣緊拳頭,憤怒地想要sha人。
蘇寒祁沒有掛了電話,而是留著它一直處于通話狀態(tài),他還開了錄音。
快速換了衣服后,蘇寒祁坐電梯上了頂樓,現(xiàn)在天臺上靜靜地聽著各處的聲音。
“哎呀,李大嬸,買菜回來了呀?”
……
“離婚,今天必須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p> ……
“爸比,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
“姐妹們,扒光她,看她還敢囂張不?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
……
“媽媽,寶寶知道,寶寶要變成天上的星星了。媽媽不哭,寶寶不疼……”
不是她,不是她,為什么沒有她的聲音!!
蘇寒祁努力辯識著這城市的各種聲音,卻是沒有聽到急切想聽到的聲音。
于是,蘇寒祁更努力地去聽了。
他試著去捕獲更遠距離的聲音。明明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但他還是擴大范圍聽著。
最后的結果是……還是沒有聽到一個她的聲音。
氣急攻心,蘇寒祁哇地吐出一口血,鐵銹的腥味在嘴中彌漫開。
言言……
不知道確切的位置,我要怎么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