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松子繼續(xù)往前走,看到更多的尸體有的躺著、有的靠在石頭上,有的則吊在洞里。
“這幫英國人真夠狠,你看,這些非洲人大部分不是被炸死的,而是被活埋在這里,估計有的實在受不了了,所以自殺的?!?p> “手無寸鐵,就算知道箱子里面是黃金,他們拿著黃金出不去,也只能等死?!?p> 洞穴越往深處走反而越開闊。
“我們要不要回過頭跟雷會長他們說一聲里面的情況,好像已經(jīng)聽不到外面他們的聲音了?”
“洪偉呢?”
“那家伙估計嚇尿褲子了,早就跑了?!?p> “平凡,你看,這個地方好像是個辦公室?”
我們用手電筒環(huán)照著四周,確實是個辦公室,還有工作臺和會議室,會議室桌上還有紙和筆。
“看看上面寫了什么?”我走近翻了翻桌上的筆記。
“太久了,已經(jīng)看不清了,好像是探礦圖……還有炸藥安裝圖……”
“這個探礦圖是哪啊?”松子問。
我比劃著筆記,腦中回想著非洲地圖:“好像是索馬里,還有馬拉維?”
“那些地方應(yīng)該沒有礦區(qū)?都是非洲最窮的地方?”松子說。
“不知道,先把這些資料帶上吧。”我把筆記塞進(jìn)包里。
“平凡,看那里好像有幾個鐵箱子!”松子喊到。
我們走近看,在辦公室里有個桌子,桌子上擺著幾個鐵箱子,1,2,3……一共七個。
“這里還有一個!”
我們手電筒一照,一個尸體抱著一個箱子。
松子不敢去拿,我嘗試?yán)死莻€箱子提手,尸體瞬間倒下,散成幾塊。
“你小子膽子真不是蓋的!”松子看著我。
我用手提了提幾個箱子,“好重??!類似之前我們運(yùn)去迪拜那種箱子的重量,貌似更重!”我說。
“好像不是全部都很重,你看這幾個就很輕?!彼勺诱f。
“箱子能打開嗎?”我問。
“我來試試?”松子努力拉了拉箱子的開口,“打不開,都被鎖上了!”
“平凡,這個辦公室有個油燈!”松子發(fā)現(xiàn)辦公室桌上有個油燈,“應(yīng)該是這樣擰一下就可以了,開點燈光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工具可以敲開這個鎖!”
“別!”松子剛準(zhǔn)備擰,我大聲叫了出來?!艾F(xiàn)在空氣里還有炸藥味,萬一油燈的明火點燃了炸藥,我們就都被炸飛了!”我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再說,不可能有工具的,有工具這些非洲人早敲開了,怎么可能箱子都是鎖上的!我們還是叫他們進(jìn)來幫我們一起先把箱子搬上車吧?”我說。
“等等,我再看看還有什么別的東西?貌似這里已經(jīng)是盡頭了,沒有路了?!彼勺诱f。
我們用燈照著又搜了搜整個辦公室,除了桌子,一些化驗儀器,還有箱子,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松子,你看,這幾個非洲人曾經(jīng)想敲開這些箱子,但是沒有工具弄不開?!蔽易屑?xì)看了看箱子上面的鎖?!八麄冊囍糜参镌疫^鎖,但是沒砸開,鎖上有明顯被敲打的痕跡?!?p> “走吧,我們?nèi)ソ兴麄儊韼兔μ渥??!?p> 我和松子一人抬了一個箱子爬出炸開的洞口,雷會長和阿強(qiáng)在外久候多時。
“你們終于出來了,一開始還能聽到你的回復(fù),后來就沒聲音了!還以為你們出了什么意外!”雷會長說。
“你們看到洪偉沒?他嚇得半死,說不敢再往前走了,然后就不見人了?”我問。
“就是那小子!爬出來就說碰到鬼了,問他什么情況,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都不敢待在洞里,一個人躲車上去了?!卑?qiáng)說。
“我們待會還是派一個人出去守著洪偉,我怕他嚇破了膽,別把咱們的車開跑了。”我說。
“好的,待會我去。”雷會長說?!袄锩媸裁辞闆r,洪偉說里面有好多死人,還有懸在空中的?”
“那些英國佬真不是人,不知道找了個什么理由讓非洲人進(jìn)洞,然后直接一個炸藥把洞口封了,這些人相當(dāng)于被活埋在洞里,估計餓到不行,有的自殺,有的餓死了,里面好多尸體?!彼勺诱f。
“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阿強(qiáng)問。
“最里面有個類似辦公室的地方,還有桌子和文件,另外有個八個箱子”,我指著擰出來的兩個箱子:“就是這種箱子,應(yīng)該就是frankton那個老人說的英國人要藏的東西。這是兩個,里面還有六個,這兩個很重,另外還有四個很重,其他兩個都很輕。”
雷會長抬了抬箱子:“好重啊,可能真是黃金?你們打開看沒?”雷會長說。
“打不開,箱子都有鎖,要回酒店用工具撬開?!彼勺诱f。
雷會長又仔細(xì)看了看鎖:“是的,這種鎖必須用工具才能撬開?!?p> “先不管里面的東西,把這兩箱搬上車,再一起爬進(jìn)去把其他箱子都拿出來吧?!蔽艺f。
我們放了兩個箱子上車,又進(jìn)去拿其他六個箱子。雖然阿強(qiáng)打了底說里面有尸體,不過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尸體,還有上吊的,阿強(qiáng)還是嚇了一跳。他冒著膽子跟我們一起把剩下的箱子都搬了出來。
出來洞口,其他人都去搬箱子了,我走過去安慰洪偉:“洪偉,你沒事吧?”
“我……我……”洪偉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拔覜]事,被嚇到了?!?p> “嗯,沒事的,尸體而已,不是什么妖怪了,別擔(dān)心?”我安慰說。
“妖怪倒不是,但說不定被非洲人說中了,我們真的可能被詛咒了!”松子一邊搬一邊故意嚇唬洪偉。
“真的嗎?”洪偉信以為真。
“我靠,虧你讀過書,信這些鬼話!”松子指著洪偉大笑。
“好了,箱子搬上車了。趕緊走,免得夜長夢多!”雷會長說。
雷會長坐在車?yán)锟刂品较?,我們其余四個人在大雨中推著車子,盡力把車子推到遠(yuǎn)離洞口的地方再發(fā)動。
幾個人早已渾身濕透,滿頭大汗站在車邊。
“怎么樣,夠遠(yuǎn)了吧?已經(jīng)看不到山洞了?!蔽覇柊?qiáng)。
“不行了,不夠遠(yuǎn),我也沒力氣再推了!”松子說。
“應(yīng)該是沒問題了?!卑?qiáng)說。
“誰來發(fā)動一下車吧,其他人還是站遠(yuǎn)一點。”雷會長一個個看著我們。
“我來吧。”我冒著膽子說了句,“這個計劃是我定的,大伙信任我按我的計劃來,都冒著生命危險,這個責(zé)任我最大?!?p> 大伙都躲在車附近的一個反斜坡上看著我。我慢慢走近汽車,打開門坐上駕駛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zhuǎn)動車鑰匙……轟……車子發(fā)動了!突然又一聲,轟!我以為車爆炸了,嚇得趕緊抱著頭!驚醒過來,趕緊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身體還完整,原來是老天跟我開了個玩笑!天空中剛好又打了一個響雷!
耶!其他四個人一邊歡呼一邊上車。
“平凡,看不出來,你是我們這幾個里面膽子最大的!”松子說。
“不是膽子大,純粹是一時腦子熱!”我摸了摸后腦勺。
“我感覺箱子里真的是黃金,按我的經(jīng)驗,那四個箱子里,起碼每個箱子有40公斤以上?!崩讜L說。
“40公斤,如果是80%純度的話……那豈不是有四千多萬!”松子叫了出來?!拔覀儼l(fā)財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只是夠重,說不定里面是鐵或者銅,不一定是金!即使是金,萬一純度只有1%,那也沒個屁用!”洪偉說。
“你個膽小鬼,尿都嚇出來了,閉上你的烏鴉嘴。”松子不客氣的說。
“先開車回去撬開箱子再說吧?!卑?qiáng)說。
“另外那兩個箱子那么輕,都是什么,還說不清?!蔽野櫫税櫭碱^,“我和松子還在他們洞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筆記本,里面有記載一些他們標(biāo)記的其他礦區(qū)地點……”
“不管了,先回去開箱再說?!崩讜L說。
松子跺著腳:“我都有點坐不住想看看里面的黃金了!”
車子載著我們一行人還有車后面的八個箱子飛馳在荒漠中,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聲震天,仿佛老天都在為那些遇難的非洲百姓哭泣和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