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哈爾格薩的第二天,根據(jù)我們之前的安排,我們開始分頭行動,我和阿強途徑迪拜暫歇后回國內(nèi)聯(lián)系勘探隊伍,雷會長和博偉奇留下來注冊公司,松子則出發(fā)去馬拉維先打頭陣探探路。
本來想洪偉也跟著松子一起去馬拉維,不過馬拉維沒有卡特草,看他現(xiàn)在對于卡特草的迷戀,只能暫時把他留在了索馬里蘭。
大家分頭行動,我和阿強趕早飛機先飛回了迪拜。
沒有博偉奇陪伴的安琪,不知道一個人的旅行如何?
我電話給安琪:“親愛的,在哪里呢?”
“我在迪拜家里???”
“???博偉奇告訴我你不是跑去國外旅行寫作去了?”
“你忘了嗎?”
“忘了什么?”
“夢雪和華子的婚禮?。俊?p> 最近忙著開礦,完全把這事給忘了。“是?。课彝耆恕?p> “你啊,太投入工作了吧?把你夢中情人的婚禮都給忘了。”
“你瞧我,真完全不記得了,還好,剛好安排這趟要回國有點事情,可以多待幾天,一起去參加他們的婚禮?!?p> “好啊!你現(xiàn)在回家嗎?”
“是的,我已經(jīng)下飛機了,待會家里說。”
“嗯。”
阿強下飛機說綠洲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一早一起機場見回國內(nèi)。我則搭計程車回家休整。
回到熟悉的公寓,樓下保安跟我敬禮:“李總,回來了!”
“你們好!”
又讓我想起第一次和阿強一起去非洲淘金的那個土包子,能有今天的一切,真該好好珍惜。
打開門,安琪沖上來,對我又是親又是抱。
我說:“親愛的,你沒事吧?”
安琪說:“無聊死了,以前一個人旅行寫作一點也不覺得寂寞,現(xiàn)在一個人旅行突然覺得你不在身邊,好寂寞啊,回到迪拜呢?博偉奇又跑了,唉,怎么辦?都怪你們,害我曾經(jīng)獨闖天涯的女俠,變成了現(xiàn)在的獨守空房了!”
“我這不回來了!來趕緊抱抱,看看我親愛的曬黑沒?餓瘦沒?”我趕緊抱抱她,仔細(xì)端詳著她。
“好了!我好好的,放心了。怎么樣,李大老總,這趟去那個非洲海盜出沒的地方,有沒有見到杰克船長???”
“杰克船長倒是沒見到,但是見到了杰克船長留給我們的寶藏!”我驕傲的告訴她。
“真的嗎?這次礦山之行有收獲?”安琪興奮的問。
“不僅僅是收獲,是大收獲,這次索馬里蘭的礦山,很可能是個大礦山,如果真的能夠探明儲量,開始開采,說不定,咱們綠洲上市都有可能呢!”
安琪給了我一個大大的親親:“我就知道我老公是最厲害的!”
“對了,說起夢雪的婚禮,我這趟要回國內(nèi),你跟我一起去唄,我跟阿強辦點事,就回老家參加他們的婚禮。”
“呦,你看你,把你夢中情人的婚禮都忘了,虧你之前還那么喜歡人家,一看你就是工作狂,以后你不會把我也忘了吧?”
“不敢不敢”,我趕緊指著書桌上的鍵盤:“小的不敢,以后您要我跪鍵盤,我絕對不敢跪榴蓮!”
“哈哈,那還是跪方便面比較有感覺?!卑茬髡{(diào)皮從廚房拿出一袋方便面,“哈哈,我早有準(zhǔn)備。”
“好了,不開玩笑了,夢雪的婚禮,我們應(yīng)該要準(zhǔn)備一份大大的彩禮吧?你想好送什么沒?”安琪問我。
“這個嘛?我還真沒想過?!蔽蚁肓讼搿!坝辛?,我們可以送他們一份大禮。”
“什么禮物?”安琪好奇的問。
“保密?!蔽夜室庋b作神秘的說。
安琪拉著我的衣服,扭來扭去:“告訴我嘛?好老公?!?p> “好吧好吧!是這樣,上次劉叔叔不是說他們公司現(xiàn)在銷售成問題,回款緩慢,可能造成資金鏈斷裂嗎?我這邊弄礦山勘探,剛好需要發(fā)電設(shè)備,可以作為他們第一單出口設(shè)備,我來采購?!?p> 我一邊打開箱子一邊跟安琪說:“你看,這是索馬里蘭的地圖,這個地方真的是三年沒下過雨,而且日曬特別強烈,我在那邊工作這幾天就在想,這么個環(huán)境如果能夠引進太陽能發(fā)電,豈不是非常的環(huán)保又有效。因此我跟他們幾個官員也側(cè)面了解了一下,確實他們也很像引進,如此剛好,可以讓華子公司轉(zhuǎn)型去做太陽能發(fā)電設(shè)備,我?guī)退麄冊诜侵拮龀隹?,說不定真能救活他們公司。”
“是?。》侵奕硕寄敲春?,肯定光照好,太陽能確實可以派上大用途,只是他們政府有錢做這個嘛?”安琪問。
“這個嘛,很簡單,如果沒錢,可以用礦權(quán)或者公司股份來換太陽能,我們出錢買股份和股權(quán)都沒問題?!蔽艺f。
“老公,你這個算盤打得太精了,你會不會對我也變得這么精明?。 ?p> “還是那句話,你要我跪鍵盤,小的絕對不去跪榴蓮!”
“要你跪方便面,現(xiàn)在!”
“哈哈,好了,不玩了,累壞了,趕緊收拾東西,明天還要回國呢!”
“那不行,你這么久沒交作業(yè),還要交作業(yè)?。 ?p> “哈!”說罷,安琪抱著我,把我拖進了臥室……
第二天一早我?guī)е茬骱桶娫跈C場見面,一起飛回國內(nèi),下了飛機,我們在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下。
阿強跟我說:“勘探隊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也是他原來礦山的朋友叫李沖,后來他進了華南地勘局,跟著局里到處去做礦產(chǎn)勘探,現(xiàn)在自己出來專門開了一家勘探公司?!?p> 我說:“可以啊,這種專家,自己又有團隊,還是你朋友,可以見個面唄?他人在深圳?”
“是的,以前地勘局在廣州,現(xiàn)在他公司就在深圳,我已經(jīng)約了他,下午他直接會來我們酒店談?wù)?。?p> 我們簡單在深圳吃了個中飯,在餐廳一邊喝茶一邊等李沖。
大概兩點,李沖很準(zhǔn)時就到了,李沖是個瘦高的小伙子,我想象中做勘探的應(yīng)該是那種有點年紀(jì),有點油膩的樣子,但是李沖看上去完全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
“強哥好!好久不見!”李沖上來跟阿強握手。
“這位一定是綠洲的總經(jīng)理,李總吧?”李沖對我說。
我也跟李沖握了握手:“家門啊,阿強,你這是故意找我家門來加入我們團隊吧!有想法哦!”
哈哈哈,大家一陣笑聲。
“這位是我太太,安琪?!?p> “您好您好,李總,您太太真是大美女啊!”
“李總真會說話!”
“那個話說,李總之前是在華南勘探局工作,做過哪些勘探項目呢?”
李沖看著阿強笑了笑:“這個強哥清楚,我們那時候工廠就有很多國內(nèi)的礦山項目需要勘探,強哥是理論派,我則是實踐派,相當(dāng)于他是建筑師,我是工程師,他指揮畫圖,我施工,配合了很多次了?!?p> 阿強也笑了笑:“是的,平凡,我推薦的人,你放心,普查這種事情,他的團隊很專業(yè)?!?p> “我不是不放心了,阿強推薦的人我當(dāng)然放心。”我點了只煙,也遞給李沖和阿強一人一只,“只是咱們現(xiàn)在非洲這個項目不是一般的勘探,畢竟條件是非常艱苦的,國內(nèi)再怎么樣,起碼有水,有電,有路,那邊可是非洲最窮的國家,礦區(qū)基礎(chǔ)設(shè)施基本為零,這種條件下,李經(jīng)理有把握嗎?”
李沖認(rèn)真的聽著,也抽了口煙:“是這樣,我們當(dāng)時華南地勘局也經(jīng)常會安排跟一些國企海外項目去探礦,去過包括南美的洪都拉斯高原探礦,還有墨西哥的火山礦,也有接一些私人的單子,比如加納的砂金礦……”
“加納你們也探過?”
“是的,在阿克拉首都附近,是一個廣西私人老板的礦山。”
“哦,明白了。估計后來那個廣西老板沒付你錢就跑了。”
“唉,李總你怎么知道?”
“哈哈,說來話長。不過你有這些經(jīng)驗是最好的,那你為何要從華南勘探局出來自己干呢?”
“怎么說,勘探局學(xué)到很多東西,經(jīng)驗也有了,但是人總得有點追求,就跟您和強哥一樣,不想當(dāng)老板的打工仔,不是好打工仔嘛!”
“哈哈,有志氣,就憑你這句話,我們愿意跟你合作?!?p> 李沖把他完成的幾個勘探項目的具體案例和報告都準(zhǔn)備好給我看了,確實,他們挺專業(yè),是踏實干活的團隊。
阿強說:“平凡,他們也是初創(chuàng)團隊,而且又都是年輕人有干勁,正缺單子,李經(jīng)理也是我以前的同事,剛好可以幫幫他?!?p> 我說:“這個先說好,朋友歸朋友,幫忙可以幫,但是做事還是做事。李經(jīng)理,我還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您說?”
“如果勘探這塊你們團隊這次做得很專業(yè)的話,你們是否有意被我們收購?或者以股份形式加入到我們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