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各自的新目標

　　夜晚。

　　“父親，我的夢想不會變化。雖然我還沒有覺醒見聞色霸氣，也沒有覺醒武裝色霸氣，但是這是我的夢想！”

　　古伊娜緊抿著嘴唇，眼睛驟然升起一層薄霧，她深吸一口氣，帶著哭腔說道：“這是我的夢想，父親。我不想呆在道館里，看著希斯他們不斷變強！”

　　耕四郎身子微微顫抖著，他吃力地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古伊娜就突然撲過來，她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襟，仰著臉哭道：

　　“父親，哈克都告訴我了，您一直知道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您一直說女子成不了大劍豪。其實，您也是支持我的夢想的，對不對，父親？看著我累倒您又很難過，對不對？”

　　耕四郎低頭看著她梨花帶雨的面龐，眼中也是一片晶瑩：“傻孩子，身為父親，怎么會不支持你的夢想。要不是哈克時刻能彌補你身體的虧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你那么鍛煉自己的身體，怎么受得了啊?！?p>　　“父親……”

　　希斯三人看著互訴衷腸的父女二人，被感動得淚流滿面，夜幕上的星星，被含著沙的風兒一吹，也忍不住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許久，眾人緩和情緒后，耕四郎拿起“和道一文字”，笑著說道：“索隆，古伊娜，這把和道一文字，我等到你們倆17歲出海時，再決定交給誰。”

　　“父親，我準備跟希斯他們一起出海，等不到17歲了。”

　　希斯被這突然的驚喜砸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看著古伊娜，大叫道：“古伊娜，你要跟我們一起出海嗎？”

　　她點了點頭，視線卻是一直停留在他的父親臉上。希斯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著耕四郎急聲說道：“老師，你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古伊娜的！是吧，哈克？”說完，他用肩撞了撞哈克。

　　哈克認真地說道：“是的，老師。我們會保護好古伊娜的?！彼櫫税櫭?，繼續(xù)補充道：

　　“而且，古伊娜身體情況會讓她最近很難再有進步了，我們需要盡快出海尋找醫(yī)生解決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寫信給多利叔叔，讓他打聽東海哪里有名醫(yī)了，這兩天應該就會有回信?！?p>　　希斯看到耕四郎沉默不語，連忙幫腔道：“老師，我和哈克已經(jīng)可以聯(lián)手打敗賞金3200w的海賊了，還打敗過‘近海之王’，我們實力很強的?！?p>　　耕四郎擔憂地看著古伊娜，發(fā)現(xiàn)古伊娜眼神中充滿了希冀、渴望與堅定，唯獨沒有害怕，他微微一嘆，說道：

　　“古伊娜，如果你提前出海，‘和道一文字’我就不能給你了，你可不可以...”

　　“父親，‘和道一文字’您留給索隆吧，我不想等那么久了。”

　　索隆撓了撓頭，見前面幾個人都拒絕了“和道一文字”，他也有點不好意思要，剛要開口，就被耕四郎用手止住。

　　他沉默了一會兒，對著希斯說道：

　　“我相信你們的實力，但是，大海上的強者很多。我放心不下?！?p>　　古伊娜剛想反駁，便聽到耕四郎繼續(xù)說道：

　　“那我們做個約定吧，希斯。你什么時候能夠領悟‘萬物的呼吸’，我就什么時候答應你們出海。這一點絕無商量的余地！”

　　希斯端直身體，直視著耕四郎冷峻的面龐，伸出右手攔住正要前傾身子爭辯的古伊娜，他一字一句地對著耕四郎說道：

　　“我答應！老師！”

　　他轉(zhuǎn)過身子，嚴肅地對古伊娜說道：

　　“相信我，你的船長，不會讓你失望的?！?p>　　古伊娜從沒有看到過希斯這樣的眼神，她好像看到暴風雨來臨前，緩緩積蓄力量的海水，任何阻攔都會被這股力量毫不留情地摧毀。

　　古伊娜端莊地跪坐好，說道：

　　“好的，船長?！?p>　　第二天，霜月村，荒山上。

　　古伊娜盤腿坐在山頂?shù)囊粔K石頭上，哈克正用大鍋熬著滋補身體的料理，同時他還兼顧著燒著一個裝著藥水的木桶，濃濃地香味幾乎籠罩著整個山頭。

　　許多小動物都在山腰間陶醉地呼吸著，至于大型動物，都消失了，只有會水的才逃過哈克的魔掌。

　　日上中天，扛著大型杠鈴蛙跳上來的希斯不由得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對剛卸下小型杠鈴的索隆說道：“索隆，下次你在我前面，要不是你四處亂跑，我們早就到山頂了?！?p>　　索隆被希斯這么一說，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他支支吾吾地說道：“誰...誰亂跑了?！?p>　　希斯抱著胳膊，斜了索隆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路癡！”

　　“哇呀呀呀！大黃毛！”

　　古伊娜輕咳兩聲，打斷索隆和希斯的爭吵，她跳下石頭，對希斯說：“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訓練了。”

　　希斯收回準備揍索隆的拳頭，對著古伊娜點了點頭，他伸手接過古伊娜扔過來的竹刀，對她說道：“古伊娜，當你堅持不住的時候，告訴我?！?p>　　古伊娜點了點頭，走到山頂中心站定。希斯握著竹刀，看著古伊娜，不由得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希斯，你是怎么覺醒見聞色霸氣的？”

　　“我呀，好像我兩三歲的時候，握著酒吞丸就覺醒了?！?p>　　古伊娜看著希斯壓抑著得意的神情，生氣地鼓了鼓嘴，“哼”了一聲，對著哈克問道：“你是怎么覺醒的呢？哈克?！?p>　　哈克皺眉想了會，說道：“我是在‘近海之王’快要擊沉我們的船的時候覺醒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就有了要覺醒見聞色霸氣的感覺?！?p>　　“那之前你是怎么訓練的呢？”

　　“我好像一直跟希斯對打，打著打著好像就有覺醒的感覺了?！惫撕孟衩靼琢耸裁?，他問道：“古伊娜，你想在身體無法突破的時候，先鍛煉感知覺醒見聞色霸氣是嗎？”

　　“是的，我想希斯也用同樣的方法幫我。”古伊娜斬釘截鐵地說道，一雙劍眉好像承天的羽翼，一分彎折都沒有。

　　哈克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可是你沒有武裝色霸氣保護，被打一下會...”

　　“我明白，但是我堅持這樣！”

　　“可是——”

　　“好了，哈克?！毕Ｋ雇蝗怀雎暣驍嗔斯说脑?，他走到古伊娜面前，低頭看著她，嚴肅地說道：“你決定了嗎？我到時候會用盡全力的！”

　　古伊娜仰著頭，看著希斯，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決定了！不管有多疼，我一定要覺醒見聞色霸氣！我不允許我落下你們這么多！”

　　皎潔的月光斜照在這一高一矮的身體上，哈克靠在墻上，沉默地看著地面，古伊娜的影子卻是比希斯的影子高出了許多。

　　......

　　希斯收回思緒，握著竹刀沖向古伊娜，心里想著：古伊娜，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覺醒見聞色霸氣的！

　　古伊娜精神緊繃地盯著希斯的動作，耳邊不斷傳來“呼呼”的風聲，藍色的碎發(fā)隨著她的身體不斷擺動，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漸漸的，古伊娜感覺自己動作越來越遲鈍，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希斯的竹刀已經(jīng)有好幾次砍在她的衣服上，上面的余勁打得她刺痛無比。

　　她使勁咬著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堅持下去！為了世界第一！

　　“啪！”

　　腹部被抽中的古伊娜一下子就橫飛出去，哈克早已在她飛去的方向站定，雙手接住她，后退幾步后，才將她身上的沖勁化解掉。他低頭看去，她蒼白的臉緊緊地皺在一起，露出的腹部上凸出一道青紫色的傷痕。

　　哈克緊皺著眉頭，橫抱著古伊娜的手不禁一抖，趕緊跑向藥桶，將她放進桶內(nèi)坐好，一邊用武裝色霸氣舒緩她的身體，一邊托著她的頭喊道：

　　“希斯，快，喂飯！”

　　已經(jīng)把料理鍋搬到藥桶旁的希斯，半跪在地上，把碗遞到她的嘴邊。緊閉著雙眼的古伊娜，無意識地吞咽著。

　　索隆怔怔地看著他們，等到古伊娜清醒過來自己吃飯的時候，他立刻沖到希斯面前，揪著他胸口的衣服，憤怒地說道：

　　“你瘋了嗎？你剛才干了什么？古伊娜剛剛被你打成什么樣了？”

　　希斯雙目圓睜，藍色的眼眸里波浪洶涌。他低吼道：“我沒瘋！索??！你不懂！這是變強的唯一選擇！”

　　索隆猛地拉下希斯的身子，頭頂頭地吼道：

　　“變強的唯一選擇？希斯，你們是伙伴呀！你這樣會把古伊娜活活打死的！”

　　希斯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扒開索隆的雙手，將索隆推倒在地，嘶啞的聲音從喉間一點一點地擠了出來：

　　“我用你來教我嗎？索??！”

　　“你！”

　　“索隆，希斯！”古伊娜臉上的痛苦已經(jīng)被抹平，她笑著說道：“我有自信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不會在這里倒下的！你們有時間在這里斗嘴，不如抓緊修行吧！不然會被我拉得越來越遠的！”

　　“古伊娜?！彼髀〈舸舻乜粗砷_了手中的衣服。

　　“這才是古伊娜！索隆，你是永遠不會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因為古伊娜已經(jīng)將那個位置預訂了！”

　　“哼！誰說的！我會將你們一一超過的！”

　　道館門口，耕四郎收回看向山上的目光，低頭摘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后，背著雙手，漫步回到臥室。他跪坐在柜子前，溫柔地望著妻子的照片，一直繃直的雙肩驟然放松下來。

　　......

　　古伊娜恢復正常后，希斯下了山，在叢林中七拐八繞，最終來到一處巨大的蜂巢前。他望著十多米高的蜂巢，撤除了身體的霸氣防御。

　　蜂巢上，許多殺人蜂已經(jīng)感覺到陌生的氣息，“嗡嗡”聲漸漸大了起來，很快，他面前便多了一朵黑色的“云”，仔細看過去，個個幾乎都有成人半個手掌大。

　　希斯眼睛中，大海般的藍和蜂群的黑交織在一起，馬上就要掀起一場狂風巨浪，“我的見聞色霸氣只能‘看’到表面，還不能看到一條斬斷的線。所以，就拜托你們了，殺人蜂！我要更快地領悟‘萬物呼吸’！”

　　希斯見聞色霸氣全力開啟，不斷地揮刀斬殺，但是馬蜂們也不是吃醋的，它們甚至懂得分成兩隊或者三隊攻擊希斯。

　　很快，希斯便被逼退到馬蜂群領地之外，渾身劇痛的他，顫顫悠悠地盤坐在地上，將酒吞丸橫放膝頭，開始冥想起來，酒吞丸閃著微光，四面八方的能量開始匯入到希斯身體中。

　　過了一陣，希斯身上疼痛的地方漸漸消腫下去，精神上的疲憊也得到了緩解，又“嗷嗷”叫著沖進了殺人蜂的領地，開始新一輪的修行。

　　哈克站在山頂上，閉著眼感受陽光，然后控制身體吸收，有時候疼得齜牙咧嘴，身體上還會騰起焦黑的煙氣。

　　索隆和古伊娜則是在山頂用器材，競賽似的鍛煉身體，等到晚上，四人又開始兩兩切磋、交流。

　　就這樣，四人在霜月村開始了瘋狂地修行，向著各自的目標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