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名不見經(jīng)傳的土地,正是隱秘的世外桃源。
桃花朵朵,花瓣飄飛,一片片輕輕落在地上。
桃花樹下。蘇幕盤膝而坐,正在緊張地為醉兒運功療傷。
醉兒閉眼皺眉,神情痛苦,忽然噴出一口鮮血。鮮血濺落在地,染紅了那片片柔美的桃花。
她的身子猛向后倒去。
蘇幕趕緊從背后抱住她,為她擦拭嘴角鮮血。
“醉兒!醉兒!”他驚慌失措,嗓音劇烈顫抖的喚她。
而醉兒就似死了一樣,毫無反應(yīng)。
“呵呵。她就快死了?!弊訌┫竦昧耸寞傄粯盈傂Α?p> 蘇幕雙目通紅,恨恨地瞪著他。
“她死了反而好?!弊訌┬Φ酶潘痢?p> “你給我閉嘴!”蘇幕咬著牙一字一頓。
“當(dāng)時,你為什么就不能給她一個痛快呢?”子彥看著他還是笑,只不過瘋笑已變作冷笑,“你那一劍應(yīng)該刺得再深一點。那樣,她就不會再被別人殺死了?!?p> 蘇幕瞪著他,瞳仁猛顫著。
子彥含淚凝睇著醉兒,哽道:“我早就該知道醉兒執(zhí)意留在你身邊的原因的。我早就該知道的?!?p> 他慢慢地抬起頭看著蘇幕,追悔莫及地又道:“只是我該聰明的時候卻糊涂,該糊涂的時候卻又偏偏聰明?!?p> “其實,醉兒她身體里流淌著的是……”中天黃龍的血。他低頭再看醉兒,不忍說下去。
身體里流淌著的是中天黃龍的血,那醉兒自然毫無疑問就是龍極遺脈。這是他在給醉兒治傷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他既是醫(yī)術(shù)精湛的回春妙手,醫(yī)術(shù)不亞于那九天聞名的神醫(yī)“春圣”。對于血緣這種事情,他決不會弄錯的。
那么一切便可解釋通了!
他慢慢抬起頭看著蘇幕。
蘇幕也在看著他,眼神堅定不移,一字字道:“我,是不會讓她死的!”
他輕輕抱起醉兒,急匆匆地往林里去了。
子彥目送著他遠(yuǎn)去,心情復(fù)雜而沉重。
茵茵木立在一旁,凝視著他的背影,心情同樣復(fù)雜而沉重。
頭昏昏沉沉的,眼前影影綽綽的。
“這里是哪里?”瑾兒努力睜大眼睛,四處觀瞧著。
“大哥,她好像醒了?!?p> 一張白白凈凈的小臉湊了過來,臉上稚嫩猶存。看模樣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就是那個叫花小麻臉。只不過他似乎已換了身裝扮,換了個身份,一個高貴的身份。
靖南正在眨眼看著她,又喊了聲:“大哥快來,她好像醒了!”
“醒了嗎?”另一個人奔了過來。
瑾兒皺了皺眉,看得更清楚了些。
那人仿佛就是那個膿包臉,退卻了滿臉的膿包,他還真是個玉面美少年。與那小麻臉一樣,他也換了身裝扮,換了個高貴的身份。
明潭坐在她床邊,看著她,露出了笑容,道:“果然醒了?!?p> “你感覺怎么樣了?”明潭柔聲詢問她。
瑾兒強撐起身子,皺眉看著他們兩個:“你們有什么都盡管來吧!我是死也不會說的!”
話音未落,她竟然有些支持不住,白眼一翻,身子便往后栽倒。
明潭見狀趕緊抱住她。
“你……”瑾兒瞪大了眼睛。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而今,被一個大男人抱在懷里,身為女兒的顏面何存。瑾兒漲紅了臉,用力推他:“你放開!”
明潭眨眨眼睛,隨即紅了臉,趕緊松開了手。
“??!”瑾兒就那樣重重栽倒在了床上。
然而明潭只是愣愣地看著。
一旁的靖南也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瑾兒的臉紅得像蘋果,皺眉看著他,嘶聲大喊道:“你要殺要剮盡管來!”
明潭眨眨大眼睛,仿佛還沒回過神來。
靖南皺皺鼻子,忍不住道:“我們要是想殺你剮你,還能等到現(xiàn)在?!?p> 瑾兒皺皺眉。
他說得也是哈!
她不禁惑然地看向明潭。
明潭看著她,臉也紅得發(fā)燙,咕噥著說:“就是?!?p> 瑾兒索性躺在了床上,傲然道:“告訴你們,本小姐軟硬不吃。無論你們來軟的或是硬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p> “你……你……”明潭的模樣傻乎乎的,仿佛聽不懂的樣子,搔著后腦勺,“只要你……沒事就好了?!?p> 瑾兒神情高傲,看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