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之徒,快給我住手!”瑾兒拼命掙扎著嘶聲大喊。
子彥、蝶影也緊咬著牙關(guān),死命掙扎著。
只是他們越掙扎,陣法捆他們越緊,到最后,甚至都能聽到骨節(jié)咔咔的斷裂之聲。他們疼得撕心裂肺,慘叫不停。
“別……”醉兒強忍劇痛,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們,“別動了!”
她喊得撕破了嗓子。
“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茵茵手里的利劍又深刺了幾分。
醉兒悶哼一聲,疼得差點沒暈死過去。
茵茵哈哈大笑:“你怎么不笑了?你以前不也是很愛笑的嘛!”
醉兒果然又笑了,喘息著道:“看我笑的這么好看的份上,茵茵姑娘也笑笑吧。俗話說得好,笑一笑,十年少嘛。”
茵茵不由得更怒,咬牙狠狠一下刺穿了她的身體。
醉兒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茵茵那纖塵不染的白衣。
“賤貨,你居然敢臟了我的衣服!”茵茵猛拔出利劍,甩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醉兒眼睛開開合合,神智不清地看著她。
茵茵又狠狠抽了她幾個耳光,才甩著手輕笑道:“這樣就讓你死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你?!?p> 醉兒咧嘴笑道:“那你就別便宜了我。你就慢慢地,殘忍地每天折磨我,直到你徹底消氣了,再殺了我不就好了?!?p> 茵茵一臉的嫌棄厭惡,道:“我才不呢。我怕臟了我的手?!?p> 醉兒搖頭笑道:“你自己不動手,那才解不了恨呢。”
茵茵湊近她,溫柔撫摸她的臉,嫣然笑道:“別人替我動手,我甚至?xí)夂弈??!?p> 醉兒笑了笑,道:“茵茵姑娘總是能想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妙法’呢!”
茵茵嫣然道:“你知道那個替我動手的人是誰嗎?”
醉兒含笑搖了搖頭,道:“我這種才疏學(xué)淺的蠢驢,怎么會知道呢!”
茵茵嫣然一笑,貼近她的耳畔柔聲道:“就是蘇幕的母上,還君吶。”
“還……”醉兒仿佛不敢相信一般,雙眸都瞪成了銅鈴,“……君?”
茵茵柔笑道:“她好像跟你關(guān)系也不一般呢?!?p> 醉兒的瞳仁猛顫抖著。
茵茵眨眨眼睛。
醉兒的淚緩緩淌下,不停地?fù)u頭。
茵茵柔笑道:“我知道,她若動手,你會心甘情愿的。”
“你……”醉兒嘔了一大口的血。
茵茵趕忙躲到一邊,生怕被濺到身上。
“卑鄙……”醉兒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耗費頗久,明潭終于破開了陣法。
“瑾兒!”他大喊大叫沖進(jìn)了里面。
瑾兒等人倒在地上,正在掙扎著爬起來。
明潭趕緊上前扶住瑾兒,上上下下審視著她,急道:“瑾兒你沒事吧?”
瑾兒費力睜大眼睛,才勉勉強強看清了他的臉,一見是他,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然后緊緊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來晚了。”明潭也紅了眼眶,緊緊抱著她。
“師妹她……”瑾兒掙扎著,流淚看向?qū)γ妗?p> 明潭皺眉跟著看過去。
法柱上唯有猩紅的血跡。
瑾兒顫顫巍巍指著遠(yuǎn)方,哽咽道:“快去救師妹?!?p> 幽閉的深淵。
幽閉的石室。
還君正坐在榻上,摸著自己的小腹出神。
錦繡則垂眉侍候在一旁。
“我當(dāng)年生了她三天三夜,才把她生下來。”還君突然啞著嗓子說道。
錦繡靜靜地聽著。
還君低垂眼眸,啞著嗓子又道:“她生下來后,我都沒有給她喂一口奶水,就把她丟了出去?!?p> 錦繡哽聲道:“奴婢事后,去找過小公主,可小公主……”
還君道:“我知道她死了?!?p> 她慢慢站起身來,環(huán)顧著四周,淚流滿面,嘶聲道:“云亦,為了殺你,本后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你若不死,又怎能對得起我那可憐的孩子!”
“??!”她目中的怨恨熊熊燃燒著,美麗的面龐扭曲著,仰天嘶吼一聲。
“帝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銀鈴般的笑聲伴著石門開啟,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
還君雙目血紅瞪著她:“你又來做什么?”
“自然是幫您報仇雪恨?。 币鹨鹧谧燧p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