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門“砰”的一聲打開了。
還君怒不可遏地走了進(jìn)來。
而醉兒就似早已預(yù)料到了,正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還君瞪著她,瞪得目眥盡裂,恨得咬牙切齒,道:“聽說你瘋了!”
醉兒環(huán)顧著周圍,笑道:“你就把蘇幕關(guān)在這里?”
還君疾走上前,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嘶聲大喊道:“你這個(gè)不要臉的小賤人,本后就知道你是裝的!”
醉兒抹了把嘴角的血,笑道:“你就是這樣對(duì)蘇幕的?”
“賤人!”還君又狠狠給了她一個(gè)耳光。
醉兒舔舐了口嘴角的血,慢慢站了起來,笑看著她道:“那就怪不得蘇幕如此畏懼你了!”
還君又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嘶聲道:“所以我就能讓他親手了結(jié)了你這個(gè)小賤人!”
醉兒笑著用力點(diǎn)頭:“那當(dāng)然。你別說讓他親手了結(jié)我這個(gè)小賤人了,就算你讓他親手了結(jié)他親爹都不過分吶!”
還君恨恨地瞪著她,面部肌肉劇烈抖動(dòng)著。
醉兒卻越笑越明媚,攤攤雙手道:“來吧。帝后娘娘賞小賤人一頓鞭子吧?!?p> 還君嘶吼一聲,果然揮鞭而出,一鞭又一鞭抽在她身上。
醉兒動(dòng)也不動(dòng),眼睛眨也不眨,面帶微笑任由著她狠命鞭撻。
時(shí)間過了良久,厲鞭突然“啪”的一聲斷作了兩截。
還君也累得氣喘吁吁,扶墻站立。
醉兒渾身是傷,渾身是血,低垂著頭坐在地上。
“你抽蘇幕抽斷的鞭子可不止這一根吧?”醉兒突然輕輕地說道。
“賤人!”還君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將她碎尸萬段,挫骨揚(yáng)灰。
她大喘著慢慢走到她跟前,咬牙又揮出了一根新鞭。
醉兒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她,笑道:“怎么?還想再來?”
她費(fèi)力地站了起來,又微笑著攤了攤手,道:“帝后娘娘,您請(qǐng)繼續(xù)!”
還君咬牙狠抽出一鞭。
鞭落見血,血肉模糊。醉兒卻似感覺不到一般,依然笑得那么開心。
還君咬牙又狠狠給了她一鞭。
醉兒好笑地看著她,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該死的賤人!”還君狠狠抽了她幾鞭,重重一腳把她踹進(jìn)了墻角,在墻角死命地鞭笞。
醉兒趴在墻角,都笑出了眼淚,大聲道:“帝后娘娘,您就沒想過嗎?”
還君死命抽打,根本理也不理她。
醉兒哈哈笑著又道:“我如果是您的親女兒該怎么辦???”
還君聞言悚然動(dòng)容,手一抖,厲鞭便落在了地上。
醉兒的眼淚隨之簌簌滾落。
“女兒……女兒……”還君眼含熱淚,不停往后退,她靠在了石門上。
“如果我就是您的女兒,”醉兒淚流滿面,“我的母親這樣對(duì)待于我,我真的會(huì)很傷心很傷心的?!?p> “我的女兒……”還君的淚緩緩淌了下來,“她已經(jīng)死了?!?p> “可她若還活著呢?”醉兒慢慢地側(cè)過臉來看著她,“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嗎?”
還君流淚定定地看著她。
醉兒也在定定地看著她,哽聲道:“她如果被世外高人救了呢?是不是就還活著?”
“我的女兒還活著,我的女兒還活著……”還君失了神。
就在這時(shí)石門忽然“砰”的一聲開啟了。
還君差點(diǎn)跌倒在地。
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現(xiàn)身門口,輕輕攙扶住了她。
“我的女兒……”還君猶未回過神來。
白衣厲喝一聲:“帝后娘娘可千萬不要受這個(gè)小賤人蠱惑??!”
還君猛回過神來,流淚看著她,道:“茵茵!”
茵茵恨恨地瞪著地上的醉兒,咬牙一字字道:“帝后娘娘沒有什么女兒,只有蘇幕殿下一子!”
醉兒直視著她,突然笑了,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道:“茵茵姑娘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茵茵頷首道:“那自是因?yàn)槲乙鹨鹱杂妆闶鞘毯虻酆竽锬锏娜?!?p> 醉兒目光逼視,冷笑道:“據(jù)我所知,在此侍候帝后娘娘的也唯有錦繡姑姑一人!”
茵茵面容微動(dòng)。
醉兒上下審視著她,輕笑著又道:“對(duì)帝后娘娘了解得這么清楚的,且能在‘絕境黑淵’如此來去自由的唯有白禹?!?p> 她的目光停留在茵茵的眼睛,皺眉道:“你是白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