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樓大廳有個老婦女在口吐芬芳,怎么趕都趕不走,我們已經把她抓起來了!”
凌越剛走出辦公室,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周玄。
“帶我去見她。”
“請跟我來。”
不一會兒,三個人便走到一個房間前,張月華則被關在了這個房間,但是這潑婦完全沒有被關的覺悟。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然而依舊傳出陣陣中氣十足的叫罵聲。
凌越贊道:“精氣神兒不錯?!?p> 丁瀟瀟偷偷看了他一眼,心中充滿了期待。
待會兒她估計就要如喪考妣了吧。
凌越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張月華那張尖酸刻薄的臉。
她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臉“你能拿我怎么樣”的得意表情。
“你們終于來了!”
看到凌越和丁瀟瀟,張月華冷笑一聲,從容不迫,倍有底氣,好像這里是她的主場。
“張女士找我們有何貴干?”
凌越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周玄和丁瀟瀟則站在了他的身后。
張月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不是凌越站著,丁瀟瀟坐著?
那個女人不才是風云集團的大佬么?
旋即,她恍然大悟,頓時露出鄙夷之色。
凌越這個小白臉恃寵而驕!
“我口渴了,不想說話!”她鼻孔朝天,冷哼一聲。
凌越微微一笑,“瀟瀟?!?p> 丁瀟瀟點了點頭,在手機上操作了一番。
很快,有人端茶而來,“女士,請用!”
張月華嗤之以鼻,“高貴的人只喝咖啡,我從不喝茶!”
丁瀟瀟黛眉緊蹙,看向凌越。
凌越平靜地點了點頭,丁瀟瀟便讓人再換一杯咖啡過來。
誰知,這老婦女只是不屑地聞了聞。
“這什么咖啡啊,一聞就知道很劣質!”
“你到底想怎么樣?”丁瀟瀟忍不住叫道。
張月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算了,給我開一瓶紅酒吧?!?p> “給她開?!绷柙降?。
丁瀟瀟深吸一口氣,強忍心頭怒意,立即著手安排。
幾分鐘后,又有人拿來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和一個精致明亮的高腳杯。
周玄忍耐力已經算相當不錯,此刻卻也有種狠狠抽這個中年婦女幾個耳光的沖動。
他從未見過如此惡心欠揍的潑婦!
“OK,我也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了?!睆堅氯A輕輕搖晃著紅酒杯,自以為優(yōu)雅地輕抿一口。
“給我二十萬……不,三十萬,不然我就把你們的丑事曝光,我提前聯(lián)系好過幾個做媒體的朋友了?!?p> 她心頭大定,背靠座椅,眼神慵懶而愜意。
事情太過順利了,尤其是對方這種忍氣吞聲的做法,更讓她肯定自己手握他們的把柄,可以將他們拿捏得死死的。
“我之前給你的那張卡里就有幾十萬啊?!绷柙降?。
“那卡里真有錢?”張月華驚訝道。
“你不會連看都沒看吧?”
張月華不說話了。
她當時聽她女兒的,直接就將卡扔了。
現(xiàn)在仔細一想,凌越連別墅都買得起,是不在乎那些錢。
這么說……
張月華臉色突然變得漆黑無比,冷冷道:“我改變注意了,給我一百萬,這本來就是凌越欠我們家的!”
“我們不會給你一分錢,相反,你還得給我們錢?!绷柙轿⑽⒁恍?。
“笑話!”張月華嗤笑道,“我我為什么要給你們錢?”
“茶是最頂級的大紅袍,咖啡是西方皇室貴族專享咖啡,還有那瓶酒,是1990年的羅曼尼.康帝,總價值妥妥地超過了一百萬?!?p> “噗!”張月華一口就將嘴里的酒噴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凌越淡淡一笑,道:“這里有監(jiān)控,你賴不掉的。另外,你勒索我們,涉及金錢數(shù)額巨大。哦,還有,你誹謗我們也是不小的罪責?!?p> “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的朋友,讓他們立即曝光你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立刻拿出一百萬……不,一百五十萬來向我道歉!”張月華氣沖沖地拍了一下桌子。
啪嗒!
或許是她用力過猛,擺在桌子上的一個花瓶摔在地上,變成一堆碎片。
凌越笑道:“這是明末清初時期的一件古董,價值千萬。數(shù)罪并罰,前丈母娘,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張月華身上開始冒虛汗,臉上逐漸沒了血色,“這跟我沒關系!”
“你愛怎么狡辯就怎么狡辯,監(jiān)控在那里,鐵證如山?!倍t瀟輕哼一聲,心里爽快得不得了。
張月華真的怕了,認慫道:“凌越,這樣吧,你看行不行。我不曝光你們了,今天的事情,咱們都當沒發(fā)生過?”
凌越指了指地上的花瓶碎片,“想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也不是不可以,把它們給我吃了?!?p> 張月華勃然大怒,直接破罐子破摔道:“我看你就是在虛張聲勢,那些東西哪有那么值錢?你報案吧,老娘不怕,大不了咱們魚死網(wǎng)破!”
說著,她便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就在這時,丁瀟瀟接到一個通知。
“老板,趙家梁來找你談簽合同的事?!?p> “哦,讓他直接來這吧?!?p> “好的?!?p> “趙家梁?”張月華驚詫,一時間舉棋不定,“那不是趙若筠的父親么?”
趙家梁是江城有名的企業(yè)家,即便之前有風云集團的幫助,鄭家一樣無法趕上趙家。
趙家產業(yè)之大,可在江城最頂端占據(jù)一席之地。
凌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了笑。
張月華心頭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張了張嘴,口干舌燥。
幾分鐘后,敲門聲響起。
“進?!?p> 門被打開,趙家梁恭敬地走了進來,“凌董事長?!?p> 凌越輕輕點頭,“我先處理一些事。”
他看向呆愣原地的張月華,“張女士,你不是要打電話么?”
張月華此刻手腳冰涼,目光劇顫。
這一刻,智商堪憂的她也算聰明了一回。
事到如今,她也沒必要再打電話了,她要曝光的事根本就不存在,威脅不到任何人。
所以,從一開始,凌越就是來戲耍她的!
而那些東西是值錢還是不值錢,也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她大概……
真的要把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