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蕊費了不小的勁兒才知道趙若筠在哪。
“他怎么會在醫(yī)院?他到底怎么了?”
一路上,她困惑且焦急。
約莫半個小時后,鄭墨蕊站在趙若筠所在的病房中。
趙若筠雙腿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神色不善地看著她。
“你,你的腿……”
鄭墨蕊眼睛一下就紅了,鼻子發(fā)酸,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這時她幾乎已經(jīng)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個本該要為自己戴上項鏈的男人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
這大概便是原因了吧!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這樣?”趙若筠冷哼一聲。
“是不是因為凌越?”鄭墨蕊聲音冰寒。
趙若筠一愣,旋即眼中浮現(xiàn)出濃烈的譏誚之色,只是盯著她,也不說話。
鄭墨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趙若筠突然嘆了一口氣,道:“你走吧,我真不想再看到你了,我現(xiàn)在一看到你心中的怒火就會沸騰翻滾!”
“為什么?”鄭墨蕊心頭狠狠一顫,不明所以。
“兩天后,你去看看我父親與風(fēng)云集團董事長的簽約儀式,就知道為什么了?!壁w若筠閉上眼睛,語氣冷漠,“我要休息了。”
“你上次罵我肯定是有苦衷的!”鄭墨蕊情緒陡然變得激動起來,“對不對?”
“我罵你只因為我恨你!”趙若筠冷冷道。
鄭墨蕊呆愣原地,心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扎了一般,很疼。
不過她還不死心,問道:“凌越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否則你對我的態(tài)度不可能發(fā)生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趙若筠低吼一聲,“滾!”
鄭墨蕊顫聲道:“天使之戀是不是你買的?”
“天使之戀?”趙若筠嗤笑一聲,“那么貴的東西,我能買得起么?”
“不是你……”鄭墨蕊呆愣,“那我當(dāng)初和風(fēng)云集團談成的合作,是你……”
“不是我!”趙若筠不耐地打斷,“我只是饞你的身子,想把你騙上床!”
“那你為什么都快三十了,還沒結(jié)婚,不是因為我么?”鄭墨蕊渾渾噩噩地問道。
“因為你?”趙若筠滿臉的不屑,陰陽怪氣道:“鄭小姐,你未免也太自戀了,你以為你誰???”
鄭墨蕊臉色蒼白,認(rèn)知與現(xiàn)實的巨大偏差,對她的精神造成了可怕的沖擊。
最后,她連自己怎么走出醫(yī)院的都不知道。
因為誤會,她對趙若筠好感倍增。
現(xiàn)在誤會解除,她卻是感覺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有種說不出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她不過是被一個渣男欺騙了感情罷了。
真正愛她的另有其人,只是她還不知道他是誰。
那人為她準(zhǔn)備了極盡浪漫的生日禮物。
幫她拿下了風(fēng)云集團訂單的大概也是他。
“我一定要找到他!”
鄭墨蕊露出堅定的目光,準(zhǔn)備就先按趙若筠所說的,去看看兩天后趙家與風(fēng)云集團的簽約儀式,或許能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
就在這時,趙若筠竟是主動打了一個電話給她。
鄭墨蕊接通電話,冷漠道:“你還找我做什么?”
那頭頓時傳來趙若筠不忿的聲音,“你媽還欠我十萬塊呢,早點還給我,否則律師函警告!”
說完,他便直接掛了電話。
鄭墨蕊:“……”
……
“什么?老爹快不行了?臨死前想見我最后一面?”
“喂?”
“喂?”
“琴姨你說清楚點啊,發(fā)生了什么?”
“喂……怎么掛了?!?p> 早上剛醒,凌越便接到了某人打來的電話。
“老板,怎么了?”
別墅中,丁瀟瀟、韓菲雪和周玄聽見動靜馬上跑來。
“我一個重要的人可能出事了,我得回村里一趟?!?p> 凌越眉目中透著焦急,整理了一下衣服準(zhǔn)備出發(fā)。
“我陪你一起!”韓菲雪說道。
“我也和老板一起去!”丁瀟瀟道。
周玄道:“那我也……”
“我自己回去就好?!绷柙捷p聲道,“你們?nèi)ス旧习喟伞!?p> “我的工作就是保護(hù)你!”韓菲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應(yīng)聘了公司的前臺小姐,給我乖乖去干活!”凌越微微一笑,便沖出別墅之外。
很快,狂野的發(fā)動機轟鳴聲響起,如同野獸咆哮,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疾馳而出。
……
路上,凌越面色嚴(yán)肅,將油門轟到了底。
車速飆到了兩百碼以上,每次轉(zhuǎn)彎都是漂移,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我艸!慣性漂移過彎?!”
“我開五菱宏光都沒這么猛!”
“我突然不想送豆腐了?!?p> “……”
有路人發(fā)出陣陣驚呼。
凌越曾度過一段很艱難的時期,背井離鄉(xiāng),只能寄宿在一個村落里的家庭中。
“老爹”和“琴姨”膝下無子,便將他視如己出。
無論蘇醒前還是蘇醒后,凌越本質(zhì)上都是一個很重視恩情的人。
所以,他也會將他們當(dāng)成父母。
“老爹”和“琴姨”都是很普通的農(nóng)民,家境貧寒,但對他從不會有絲毫吝嗇。
凌越在入贅鄭家之后,也會時?;厝タ此麄儯看位厝ザ紩o他們一定的補貼。
那時他已經(jīng)成了風(fēng)云集團的主人,手里掌握著大量資金,不過他不會給他們太多錢。
不是吝嗇,而是擔(dān)心。
老倆口住在遠(yuǎn)離城市的村莊里,實際上也花不了多少錢,錢多了反而會成為隱患。
凌越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身份,只和他們說,自己在城里打工,混得還不錯。
畢竟,兩位老人這輩子對世界的認(rèn)知十分有限,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抱上孫子,覺得最壞的事也莫過于莊稼收成不好,凌越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再說。
反正,他是他們的兒子,他們是他的父母。
……
翻斗村,村口小道。
一輛嶄新的保時捷駛來,就在路中央停住。
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兩人看似父女,卻是依偎在一起。
女子年輕,打扮妖艷。
男人發(fā)福,西裝革履。
突然有一個老人將二人喊住。
“兩位,你們把車子挪挪好不,不然別人就被堵住了。”
男人淡淡道:“村里太臟,車就停這!”
女人面帶不屑,“別亂碰,一條刮痕就夠你傾家蕩產(chǎn)的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