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剛到家,便發(fā)現(xiàn)家里坐著幾位不速之客。
其中有兩人,正是胡秀玉和徐丹丹。
相親事件后,兩人不甘心,這次終于被她們找到了揚眉吐氣的機會。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陳中山冷冷道,“這里不歡迎你們!”
胡秀玉起身笑道:“我們雖然不請自來,但你不該這種態(tài)度,知道為什么嗎?”
陳中山皺眉道:“為什么?”
胡秀玉道:“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兒新交的男朋友,任學兵?!?p> 徐丹丹身旁坐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的發(fā)型梳得一絲不茍,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倨傲,因為出生,面對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有所表示,哪怕只是輕輕點頭。
而他仿佛什么也沒聽見,還坐在那自顧自地玩著手機,架子十足。
徐丹丹得意道:“說起來,我還得慶幸上次拒絕了你,這才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子?!?p> 凌越詫異,“你拒絕了我?”
徐丹丹充耳不聞,繼續(xù)道:“你們現(xiàn)在正面臨著一個大難題,而我男朋友擁有解決這個大難題的能力?!?p> “此話怎講?”陳中山道。
“學兵,你告訴他們你的身份?!毙斓さね熘螌W兵的手臂撒嬌。
任學兵淡淡道:“我爸是任剛?!?p> 全場陡然安靜。
胡秀玉母女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隨即,凌越道:“任剛是誰?”
胡秀玉母女表情凝固。
任兵大怒,拍案而起,“你連我爸是誰都不知道?”
“你們知道不?”凌越看向趙小琴等人。
趙小琴等人全都搖頭。
“你們竟然連任主任都沒聽過,也太無知了!”胡秀玉目瞪口呆,一臉鄙夷。
“這一帶全都歸任主任管理,包括關(guān)于你們村的那個項目,也是在任主任的指示下審批的!”
趙小琴大怒,“原來就是他在縱容那些混蛋!”
徐丹丹冷哼道:“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是來給你們提供機會的,別不識好歹!”
陳中山冷冷道:“你們想怎樣?”
胡秀玉冷笑道:“你們現(xiàn)在一定很后悔吧,后悔當初沒有和我們搞好關(guān)系。不過無妨,你們求我們啊,只要你們的誠意到了,我們就幫你們渡過難關(guān)!”
徐丹丹面帶炫耀之色,道:“學兵,你也表個態(tài)?!?p> 任學兵冷哼道:“我很生氣,你們得先向我道個歉!”
他們一開始就打好了算盤,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凌越一家難堪。
至于幫助他們度過難關(guān),任學兵做不到,胡秀玉母女也沒打算讓任學兵去做。
“道你媽了個巴子!”
王英超暴脾氣,猛地一推,將任學兵推到在地。
“老子還生氣呢,你們先給老子道個歉!三條狗在這亂吠什么,不在家好好吃屎,來這秀什么優(yōu)越感呢?秀尼瑪呢!真他嗎的讓人不爽!”
“學兵,你沒事吧?”徐丹丹尖叫一聲,趕緊去扶任學兵。
胡秀玉正要口吐芬芳,問候王英超的祖宗十八代,結(jié)果被他惡狠狠地一瞪,當場不寒而栗,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事實證明,面對狠人,噴子還是不敢囂張的。
韓菲雪露出驚訝之色,看向凌越。
凌越笑著解釋道:“正常情況下,他就是個暴躁老哥,唯獨在那個女人面前,他會變成……”
“你完蛋了,給我等著……”任學兵正在放狠話。
王英超不耐煩地打斷,“艸泥馬,別逼逼賴賴了,趕緊滾蛋,別把我叔叔阿姨家里都給熏臭了!一點都不自覺,呼吸污染空氣不知道戴口罩么?”
任學兵被懟得啞口無言,臉色鐵青。
“我們走!”
最終,也只能憋屈地吐出三個字。
不多時,村長找來,面色凝重。
“他們來了?!?p> 凌越點了點頭,讓王英超和二老不要跟來。
因為,待會可能會發(fā)生一些殘暴的事情。
凌越不希望他們看見。
王英超不滿了,“越哥,要把我當兄弟,就讓我一起!”
凌越想了想,道:“也好,你去報個仇?!?p> “報仇?”
“你為什么受傷的?”
“我明白了!”
趙小琴和陳中山不放心,所以凌越將韓菲雪留下來穩(wěn)住二老,也可以保護他們。
張光、袁霜等人堵住了村口,村長將二人送過去之后,也在二人的強烈要求下離開了。
只是離開之前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危險了就往村里跑,村里的大爺大媽們也不是吃素的!
凌越二人哭笑不得,也有些感動。
“待會可能會發(fā)生一些流血事件,你可別被嚇到了?!?p> “越哥,我大概能看出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過你放心,我老王死也不會給你丟人的?!?p> “老王是你老爸,小心他揍你!”
“他老了,打我不疼了,也打不動我了?!?p> “那你開心么?”
“其實挺難過的……”
兩人就這樣一邊閑聊,一邊走向?qū)γ鎺资恕?p> 所謂冤家路窄,才心懷不甘離去的任學兵三人,也在之列。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禿頭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身旁站著一個打扮妖艷暴露的年輕女子。
這兩人,正是保時捷的車主和他的情人,張光和袁霜。
而宋伯險些喪命,就是因為袁霜。
反觀這個女人,此刻還若無其事地,拿著昂貴的化妝品在臉上涂抹,哪里有半點負罪感?
“你就是撞壞我保時捷的人?”張光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凌越身上。
“是我?!绷柙胶敛槐苤M地承認了。
“那好,我們談?wù)勝r償,不僅賠我車,還有我手下……”
“我們先不談賠償?!绷柙教?。
“不談賠償談什么?”袁霜補完妝,慢條斯理地將化妝品放回包包,濃厚眼影下的眼睛中透著驕橫和不屑。
“談你?!?p> “談我?你**吧!你準備賠得傾家蕩產(chǎn)吧,哼!”
“看來,你不僅手賤,嘴也賤!”
“你敢罵我?光哥,他罵我!”
“你找死!”張光大手一揮,“把他按住,讓我女人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