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fēng)景很美,我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真的美。內(nèi)心深處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這樣的風(fēng)景以后可能看不到了。
車停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選擇這個偏僻的地方,他們好像走到后備箱,拿出一卷黑色的紗布,披在整個車上,只有前方的擋風(fēng)玻璃,隱約能看見道路。
車?yán)^續(xù)行駛,很多人被他們的舉動吵醒了,他們害怕,恐懼,和我一樣,想知道為什么,要給車身披上黑色的紗布。
只有弗蘭德萊厄顯得格外輕松,他好像是慣犯,知道我們要去哪里,他無助的展開雙臂,做出一個動作。
我知道,在車上是不允許討論敏感的話題,要不然就會受到懲罰。我有些困了,困的雙眼皮難受。
我趴在窗戶邊上,靠著厚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聽見外面很吵,有鐵鍬聲,笑聲,吶喊聲。
車子好像停了,開車的幾位警官來到車身,拉開車門,讓我們按順序下車。
我坐在后排倒數(shù)第二個位置,跟在他們后面,他們下車的動作很緩慢,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當(dāng)我來到車門的時候,眼前才一亮,原來這里是一個貧民窟的深山的黑水溝,有足球場一樣大。
地上的土堆,一塊一塊的,讓人感覺很糟糕,車子下面兩個醫(yī)護(hù)人員穿著白色大褂,帶著醫(yī)用口罩,給每一個胳膊上面注射什么。
注射完成后,會在脖子上面掛著一串紅色的小鐵牌,上面寫著號碼。
下車以后,我的視野很寬闊,看到了很多人,大概有三百多人,他們都穿著一件黑色馬甲,有的在推小車,有的扛著鋤頭在刨地,有些拿著簸箕在水里搖晃。
黑水溝中央放著幾臺機器,共鳴的聲音讓人難以接受。
輪到我該注射液體了,我很慌,我想問問這是什么,可是,在醫(yī)用人員眼神中看到了殺氣,我收回了自己想問的話。
來到帳篷旁邊,我領(lǐng)了一件黑色的馬甲,馬甲后面有一個圓圈,圓圈中間寫著一個字,很大的“金”字。
于是乎,我大概弄明白了,這應(yīng)該是一座黑水譚金礦。
金礦四周站在十幾名持槍的黑人,他們的穿著并不像警察,反而像雇傭兵。
我很想問問旁邊的弗蘭德萊厄,因為他和我一樣,分到了一個帳篷,我們領(lǐng)到了同樣的生活用品。
看起來帳篷不大,只能住十個人,但是從人數(shù)來看,應(yīng)該住了二十來個。
弗蘭德萊厄好像看出來了我的狀態(tài),他想說話但是沒有開口,指了指旁邊的空位,讓我和他住在一起。
我并沒有反對,我覺得相對來說,和他有一路之緣,或許,有說不盡的話。
弗蘭德萊厄放下手中的軍用杯子,鋪好床單,鞋也沒脫躺倒上面道:“弗蘭德萊厄,你呢?黑人伸出手又一次問道?!?p> 我道:“邁克。”
他好像很開心,掏出一根雪茄點燃,他大約忘記了些什么,又扔給我一根,裝到褲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