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雷人的舞臺?。ㄏ拢?/h1>
“一菲姐,這個白素貞看得我老跳戲,可是好有喜感??!”美嘉吃著爆米花對一菲說道。一菲笑著喝了一口水,緩緩的說道:“我感覺還有更雷人的?!?p> 張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工作人員正在擺設(shè)道具,海棠從一旁出來,對著張偉說道:“張律師可以啊,演的不錯嘛。”張偉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那肯定啊,誰讓哥是最有種的男人。”大力也出來對張偉豎了豎大拇指,“張偉加油啊?!鞭D(zhuǎn)身對著大家說道,“大家各就各位?!弊咧安煌鼘垈フA讼卵?。
舞臺上多了幾張桌子凳子,海棠等幾位相同服飾的演員坐在凳子上,面前是一位兩鬢花白的私塾老師,跟剛才的住持是同一個演員,這一幕是在一處私塾,旁邊的舞臺上還擺著一根木橋,橋上站著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長袍身影,雙手負(fù)于背后背對著張偉他們,先生再給學(xué)生們上課,隨著開始的哨聲,張偉回到上一幕最后的樣子,躺在了地上。
隨著幕布緩慢的升起,幾位書生開始朗誦起詩文,張偉緩緩的坐了起來,揉著自己的頭,小聲的嘀咕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難道是符咒顯靈了?”張偉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教室,一旁的坐著的海棠發(fā)著呆突然發(fā)現(xiàn)了憑空出現(xiàn)的張偉,不經(jīng)嚇了一跳,小聲對他說道:“姑娘,你從哪里冒出來的?”
張偉一副蒙圈的表情對著海棠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叫白素貞,姑娘我問一下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名為許仙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小點聲!被先生聽到我會被趕出去的?!焙L淖隽艘粋€噓的手勢,大驚失色的道。
“咱倆都是女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睆垈バ÷曊f道?!肮媚锬阆然卮鹞遥壹敝宜??!?p> “叫我祝英臺就是,白姑娘說的人我也沒有聽說過,想必是你心上人吧。”海棠說道。
“奇怪,難道是符咒不管用?”張偉小聲嘀咕道,又對海棠說:“祝姑娘,你說對了,他是我的官人,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可是他突然失蹤了,我一路尋找到此?!?p>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海棠一臉憂愁得對張偉說道,“真羨慕白姑娘已經(jīng)成親了,我也有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家父不讓我嫁給他?!?p> 海棠說完之后,咖喱穿著一身樸素的長袍,慌慌張張的從后臺跑了出來,跑到私塾先生面前恭敬的行禮,說道:“先生對不起,我遲到了?!?p> 海棠眼睛一亮看著咖喱緩緩的說道:“他就是我的心上人,連遲到都這么帥?!?p> “梁山伯,這已經(jīng)是你第幾次遲到了?為師怎么教導(dǎo)你的?”私塾先生嚴(yán)厲的道,等待著咖喱解釋,咖喱突然面色一變。
完了,忘詞了,接下來咋接來著。
先生見咖喱遲遲不開口,輕輕咳嗽兩聲示意咖喱趕緊接話,咖喱來不及多想,隨口道:“早上一個孕婦要生了我送她去醫(yī)院所以遲到了?!?p> 這不是劇本上的詞啊,先生也愣了兩秒,“啊,那行這次就不罰你了,快去坐下吧。繼續(xù)上課?!背о瑪[了擺手。
海棠又對著張偉繼續(xù)說道:“就是因為家父嫌他太貧寒,不同意我們的婚事,還讓我嫁給不喜歡的人。”海棠說完便捂著臉抽泣起來。
“英臺,我來晚了。”咖喱走到海棠身邊坐了下來,看見一旁的張偉問道,“這位姑娘是?”
“公子你好,我叫白素貞,來尋找一位叫做許仙的男子,不止公子可有耳聞。”張偉答道。
“許仙?”咖喱思考了兩秒,又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天路過牽手橋的時候有一位男子在喃喃自語唱著什么青城山下白素貞,不會是在說你吧?”
“莫非是官人?”張偉突然開心的叫道,引得先生和學(xué)子們都往這里看,先生被打斷了教學(xué)似乎很不滿,厲聲斥責(zé)道:“梁祝你們兩個不想上課就出去!”
張偉拉起梁山伯的手說道:“你們帶我去找他,我可以幫你們脫離苦海,不再受他人的管轄。”
“其實我倆早已打算私奔,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著自由快樂的生活,那就多謝白姑娘了。”海棠站了起來向張偉鞠了一躬,隨后三人便走到舞臺另一側(cè)。
“就是他了?!笨о钢惹罢驹跇蛏弦丫玫纳碛?,此時他現(xiàn)在激昂的歌唱,張偉對著二人說道:“此人一看就外表俊郎,歌聲動聽,氣度不凡,肯定是我的官人!”
張偉走向前看著男子的背影,害羞的低下了頭對著他說道:“公子,可是許仙?”
公子轉(zhuǎn)過頭,對著張偉遺憾的說道:“姑娘你認(rèn)錯人了,在下許嵩?!?p> 張偉抬起頭一看,果然不是自己的官人,一時間滿臉的失望,回到二人身邊說道:“他不是我的官人?!?p> 二人對此也深表遺憾,張偉調(diào)整情緒說道:“既然我答應(yīng)過你們,我也會說到做到,讓你們遠(yuǎn)走高飛。”
張偉從懷中拿出那張符咒遞給二人:“我們一起喊三遍里面的內(nèi)容?!?p> 三人同時念到:
紅雞公尾巴灰,
灰雞公尾巴紅。
還是那道熟悉的天雷,伴隨著幕布的落下,三人也躺在了地上。
臺下的美嘉滿臉震驚的問一菲:“一菲姐你看懂了嗎?”一菲盯著幕布久久方才回應(yīng)道:“太玄乎了這個劇..”
“你知道梁祝的故事嗎一菲姐?”美嘉啃著指甲,“知道啊,世人最廣為流傳的就是兩人最后沒能在一起,祝英臺為了梁山伯投入墓中兩人最后化蝶了,也算是一個悲情的故事。”一菲說道。
幕布緩緩上升,三人還是躺在地上,周圍的環(huán)境卻都變了樣,舞臺右側(cè)多了一個農(nóng)民樣的男子,背景是一片廣袤的田園,男子望著天空喃喃自語,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歸來。
張偉率先醒了過來,揉著自己的頭搖了搖倒地的二人,二人隨即先后醒來,“這又是哪???”張偉看了看四周,二人同時搖頭,“我怎么會在這里?”海棠開口道。
“去問問看吧,那有人?!笨о_口道,三人站了起來,往男子那走去。
三人剛接近,男子見到三個陌生人走近立馬顯得有些激動,拿起一旁的鏟子對著三人說道:“你們是誰?來干什么的?”
男子的反應(yīng)令他們嚇了一跳,三人連忙后退,張偉溫柔的說道:“這位兄臺你冷靜一下我們不是壞人,我來找一位名叫許仙的人,他是我官人,只是突然失蹤了?!?p> “許仙是誰?不認(rèn)識,沒見過,趕緊走?!蹦凶诱f話還是很沖,顯然不想理會這三人。
此時舞臺上方開始綻放出異樣的光芒,只見一位白裙少女吊著威亞從上方緩緩降落,男子見后立馬放下手中的武器,一臉欣喜的看著她。
女孩下來后立刻抱住男子說道:“牛郎,我被玉帝發(fā)現(xiàn)了,他馬上就會派人把我抓回去,我不想回去。”說罷女孩便哭泣了起來。
牛郎也抱住了女孩,溫柔的開口道:“織女別怕,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抓走的。”
兩人抱了沒多久,幾位手拿長槍的天兵天將從舞臺一旁進(jìn)來,領(lǐng)頭的那個開口便威嚴(yán)的道:“織女,你本是神仙卻與凡夫俗子想愛,已是重罪,你犯了錯還敢抗旨,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
張偉此時忍耐不住了,她和許仙也是被人說是人妖殊途,對著他們大怒道:“愛情本來就是沒有對錯的,憑什么去干涉別人的愛情?”
天將嘲笑道:“你又是何人?天庭的圣旨你也敢違抗?給我拿下!”
“我是不會讓你們把他們帶走的!”張偉氣勢洶洶的說完便轉(zhuǎn)身對驚慌失措的二人說道:“想要過活命的話就跟我走!”
掏出符咒,再次念叨了一遍咒語。
隨著幕布的升降,張偉又回到了一開始的一幕,周圍的人也都消失了,她倒在涼亭上,緩緩站了起來,“原來這都是一場夢啊?!?p> 可是手上確實握著那張符咒,張偉臉色一變,難道是真的?
此時舞臺另一邊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袈裟的人,一見到張偉便大笑道:“好啊白素貞,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在找你丈夫許仙對不對?就是我抓走的!”
“法海?”張偉看著法海說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官人呢?你把官人還給我!”張偉委屈的大喊道。
“他還活著,只要你主動降服,我自然會放他一條命?!狈êPχf。
“虧你枉修佛法,竟然做這種下流的事?!睆垈ヒа狼旋X道,“好!你要你把官人放了我愿意被你收服?!?p> “算你識相?!狈ê男渲谐槌鲆话驯傩皠Γ鶑垈ド砩洗塘诉^去。
張偉閉上了眼睛,不做反抗說道:“官人,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娘子..”
千鈞一發(fā)之際,大力從一旁的舞臺上沖了出來,擋在了張偉身前,用身體擋住了這一劍。
法海此時也臉色大變,他沒想到他殺人了,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可謂是他該做的事,卻殺了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官人!”張偉睜開眼睛看到大力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一時間老淚縱橫,大叫道。
“娘子,我來晚了。”大力虛弱的說道,緩緩的倒在了張偉的懷里。
“官人你怎么這么傻?”張偉握住了大力的手,悲切的說道?!澳镒樱徫?,不能在和你過余生了..”大力虛弱的手摸了摸張偉的臉,慢慢的將手垂了下去。
“哼?!狈ê@湫σ宦暎叭搜馔?,許仙你是自作孽,不值得,阿彌陀佛?!?p> 張偉流下了真誠的眼淚,仿佛大力真的死在他面前一樣,這一刻他體會到了真的愛大力。
“沒有值和不值,只有愿或不愿,都說人妖殊途,僅僅是因為世俗的眼光嗎?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跨越種族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睆垈ダ淅涞恼f道,緩緩撕碎了符咒,“自己的愛情只能靠自己?!?p> 舞臺上一道金光撒下,兩人被包裹在其中,觀音菩薩坐著蓮蓬緩緩而降,平靜的說道:“法海,你作為修行之人本應(yīng)助人為善,卻應(yīng)一己私心濫殺無辜,我罰你去鶴壁面壁五百年?!狈êе@恐的表情緩緩的從舞臺上降了下去。
“觀音姐姐,救救我官人吧。”張偉朝著觀音哭喊道。
“白素貞,本應(yīng)不該幫你,可你你悟道了道,感動了上天,我可以幫你救回許仙,但你要放棄你千年的修為,從此只能做一個平凡的人,你可愿意?”觀音緩緩道。
“我愿意,只要救回官人,做什么都愿意。”張偉感激的看著觀音說道。
觀音緩緩撒下一道甘露,坐著蓮蓬升了上去。大力逐漸睜開了眼,二人抱在一起,隨著劇終,幕布緩緩落下。
尋一無人山谷,撲一青石板路,與君晨鐘暮鼓,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