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笙將阿童帶進星垂的書房,星垂一見二人,便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月兒?你們兩個怎么來我這里了?”
喬月笙笑嘻嘻的過去說道:“這不是許久沒見到師叔了,所以過來看看您,看看您這些日子都累瘦了?!?p> 星垂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若是你師伯在,我何必這么勞累,這次趁著養(yǎng)傷之際竟然又把這一堆事務甩給了我?!?p> 星垂重新拿起手中的書卷,發(fā)覺喬月笙一直笑著看自己,那笑容極其諂媚,頓時發(fā)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
喬月笙一看自己的來意一眼就被看穿,于是諂媚的說道:“師叔,阿童一直仰慕于您,正好來著星宿閣看我,所以借著這次機會想讓您幫忙卜上一卦……”
星垂抬眼看著喬月笙,又看著乖巧站在一邊的阿童,想了想說道:“好吧。”
喬月笙立馬答道:“好嘞!”
喬月笙轉(zhuǎn)身走出星垂的書房,單獨留下星垂還有阿童二人,這是星垂的規(guī)矩,整個星宿閣的人都知道,星垂卜卦之時只準求卦之人在場,其余人必須一概不留,按照星垂的話來講就是會讓旁人窺得天機。
“你想卜算什么?”星垂問道。
阿童走到星垂面前施了一禮,道:“長老,我想卜算一下我大師兄李舒白的命數(shù)?!?p> “你大師兄?”星垂有些疑惑,藥王谷的李舒白年紀輕輕就已是藥王的下一任傳人,如此年輕翹楚為何還需卜卦?
“我最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我又不在大師兄身邊,所以想請長老幫忙卜算一下?!卑⑼f道。
星垂聽后頓時心生疑慮,他當初也是認為李舒白就是白玉瑾,但是當年白玉瑾根本就沒有轉(zhuǎn)生的機會,所以他們只當是兩個人長得相似罷了,但是聽阿童這么一說,說不定這李舒白的身份真的就是不同常人。
“你可說出你大師兄的生辰八字還有父母之名?”星垂詢問道。
阿童搖了搖頭,說道:“大師兄本是棄嬰并沒有準確的生辰還有父母姓甚名誰。”
星垂聽后點了點頭,閉眸掐算,半晌終于睜開眼睛。
“你大師兄的命數(shù)我卜算不到,不知道為何你大師兄的命數(shù)就像是一層迷霧,讓我無法參透,若是你真的心有疑慮,不妨回藥王谷去看一看?!毙谴拐f道。
阿童聽星垂都未能參破李舒白的命數(shù),雖然心中失落,但是卻并未不滿,阿童點了點頭起身就要往外走。
星垂見阿童神色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快,頓時叫住阿童,說道:“你且等一下?!?p> 阿童頓住腳步,有些疑惑地看著星垂,星垂笑道:“雖然我算不出你的命數(shù),但是我可以贈你一場機緣。”
話音剛落,星垂食指就那么虛空一點,阿童眉心處就閃了一下,阿童摸著眉心有些發(fā)熱的地方,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朝著星垂施了一禮,道:“多謝長老?!?p> 說罷,阿童就走了出去,喬月笙早已在外面等候,見阿童出來馬上就迎了上去,說道:“算完了?”
阿童點了點頭,隨后摸著眉心處說道:“臨走前長老說賜我一段機緣,但是我并不知道長老所說的機緣是什么?!?p> 喬月笙一聽頓時看向阿童眉心,道:“師叔竟然贈了你一段機緣?!看來師叔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小子可是賺大了?!?p> 阿童有些疑惑,喬月笙一看阿童的模樣,頓時解釋說道:“機緣機緣,何為機緣?你若是提前知道了那還叫機緣嗎?我跟你說,師叔可從來不隨便給人機緣的,就連我求了師叔他才肯給我一場機緣?!?p> 說著,喬月笙手在眉心處一抹,頓時眉心處同阿童一樣有一白色印記,白色印記閃了一下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喬月笙說道:“師叔給我的這場機緣已經(jīng)百年,但是一直都沒有遇見,不過若是遇見,定是對日后大有益處的好事?!?p> 阿童點了點頭,沒想到星垂長老竟然給了自己這么大的一份情,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星垂長老并未卜算出李舒白的命數(shù),這令阿童著實有些放心不下。
“月兒姐姐,我出來也有些時日了,我想回藥王谷看看?!卑⑼f道。
喬月笙拉著阿童回去,聽阿童說了這么一句,細細的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你出來的時間也挺久了,如果放心不下你便回去看看?!?p> 喬月笙送阿童來到星宿閣的山門口,見下面依舊還有烏泱泱的一大幫人,似乎還有打斗聲。
眾弟子見到喬月笙紛紛行禮,喬月笙拉著阿童去往打斗聲的地方走去,沒想到剛走到就聽到一聲嬌呵。
“你們竟然敢攔我?!”喬月笙一聽,這聲音不正是宋亦瑤的聲音嗎?
喬月笙走過去眾弟子紛紛讓路,這才讓宋亦瑤看見喬月笙,宋亦瑤一見喬月笙,手中的劍便直指喬月笙的咽喉,道:“好你個妖女!你究竟給舒白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讓他如此待你?”
喬月笙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反問道:“宋亦瑤,你莫不是真的當有了藥王谷這個靠山,真的就可以在我星宿閣上面為所欲為了?”
聽得喬月笙這么一說,宋亦瑤頓時有些發(fā)憷,吞咽了一口口水便又硬氣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在藥王谷盼到李舒白回來,沒想到李舒白回來的時候竟然渾身是血,而且身體極度虛弱,不久便有一個身影鬼魅的男子追到藥王谷來,要讓李舒白交出雪山參。
她極力與那男子纏斗,最后來了一個長相妖嬈的女子出現(xiàn),這才逼退那男子。誰知那男子逃走之后第一件事問的不是自己有沒有受傷,而是問喬月笙身體有沒有好轉(zhuǎn)!
李舒白竟然不顧自己的救命之恩,直接將自己趕下山去,宋亦瑤問他,這么多年待他如何?她這么多年不惜去各地尋找珍稀藥材給他,不惜去自己硬記那些生澀難懂的藥理,這么多年他都沒有對她哪怕垂眸一下,憑什么一個小丫頭突然出現(xiàn),你便待她這般好?
李舒白只回了她三個字。
這讓宋亦瑤徹底的失去理智,自己是掌門之位的繼承人,以后會當上掌門,自己又是聞名天下的美人,知書達理溫婉善良,求娶的人能排到山的那邊,不過是一個星宿閣的小弟子,又無功名傍身,憑什么?
宋亦瑤一直待在藥王谷,并不知曉星宿閣近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本來只是過來星宿閣做一個戲,來成全自己癡心的好名聲,沒想到一到星宿閣就發(fā)現(xiàn)了很多熟面孔,有許多人都是曾經(jīng)去過玄女峰求親的人,如今竟然拿著拜帖在星宿閣!
即便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但是被別人撿去依舊是很難受,當即就和星宿閣山前的弟子起了沖突,進而就有了喬月笙看到的那一幕。
“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明知我與舒白兩情相悅,你還要從中作梗,還有你到底威脅舒白說了何事,竟然讓他舍命為你取藥?”宋亦瑤劍指喬月笙,聲聲泣淚,說的像真事兒一樣。
看的星宿閣眾人一愣一愣的,怎的師姐竟然還有這奪人所好的的事情?
“求藥?”喬月笙一愣,阿童皺著眉頭倒是猜到了一些,平時李舒白嚴令禁止阿童出藥王谷,這次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將阿童放了出去,在此之前李舒白可是關門數(shù)日在查找各種古籍藥典,由此,這才讓阿童這些日子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是說我大師兄為月兒姐姐求藥?”阿童問道。
宋亦瑤一見阿童開口說話,頓時扔下了劍,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道:“舒白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還有人在追殺他,若不是我拼命相救,他早就魂歸西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