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見自己也無法改變喬月笙的決定,只好回望了一眼他們二人便出門了去。
雪姨也是怕二人出現(xiàn)什么差錯,特意在藥王谷中設下結界,不受外人侵擾。
這一封便是半月之久,雪姨與阿童在外焦急的等待著,而屋內李舒白二人也是不甚輕松。
李舒白要想重塑仙骨,碧瑤受烈火焚身之痛好讓喬月笙將修為催生出的門仙骨能夠完美的融為李舒白自身。
喬月笙怕李舒白現(xiàn)如今的身軀恐怕難以頂的住,所以將大部分的累活都引到自己身上,替他受著烈火焚身之痛。
次日清晨,喬月笙終于做完一切,日后李舒白也能真真正正的修煉了,那些縈繞在屋外的靈力轉瞬之間便消散于天地之間。
屋外苦苦等待的雪姨還有阿童,一見如此情形頓時大驚站起,雪姨看著周遭這一切便知曉,此時喬月笙的一身修為已經消失殆盡。
雖然喬月笙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損傷已經讓喬月笙的身體有些虧損,必須要好好的調理一番,否則日后難以再達到第十尾。
喬月笙放棄自己大好的機會,之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重回巔峰。
“看來是完成了?!毖┮陶f道。
李舒白與喬月笙同時緩緩睜開雙眼,不同于李舒白的面色紅潤,喬月笙的臉色反而蒼白如紙。
“你既然已經無礙,我便算償還了你才要救我的恩情,此后你我兩不相欠?!眴淘麦祥_口說道。
李舒白見喬月笙起身要走,頓時拉住喬月笙的手,喬月笙的手雖然同往常一樣纖細無骨,但是入手卻是一片冰涼。
“你欠我的已經還完了,可是我欠你的從未還清?!崩钍姘渍f道。
雪姨拉著阿童一進房間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四個人都有些尷尬。
阿童偷笑著,將喬月笙從李舒白的懷里拉出來,說道:“大師兄月兒姐姐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先帶月兒姐姐去房間休息?!?p> 說完阿童還朝著李舒白眨了眨眼睛,帶著喬月笙走了出去,只留下李舒白還有雪姨。
阿童雖然年紀小,但是人小鬼大,心中的小算盤可是打的噼里啪啦響。
在星宿閣的時候,喬月笙就絕口不提李舒白,現(xiàn)如今喬月笙雖然救了李舒白,但是估計喬月笙的性格很難再原諒李舒白。
按照喬月笙的性格。會馬上就回星宿閣,絲毫不會在藥王谷多待。
阿童這么做反而是將喬月笙留在了藥王谷內。
兩人走了出去李舒白對著雪姨行了一禮,說道:“雪姨,我是真的喜歡她,請雪姨成全?!?p> 別人不知道雪姨的真正身份,難道李舒白會不知道嗎?
這么些年李舒白對于九尾靈狐一族還是有些了解的,本就是可以呼風喚雨一方的人物,又為何對喬月笙如此上心?
如果喬月笙僅僅是九尾靈狐的話,遠不夠資格讓雪姨這樣上心。
想必喬月笙在九尾靈狐一族地位不一般,況且雪姨這么多年都在李舒白的身邊,李舒白對雪姨也是了解,他看得出雪姨剛進來時神情有些古怪。
雪姨走到一邊不受李舒白這一禮,說道:“你不必同我說這些,她與狐族并無瓜葛。月兒想做什么都不是我能干涉的,只是怕你能好好的對待她?!?p> “她既然舍身救我,我斷不會辜負她,先前我原以為她已有良人,所以才做了那些舉動?!崩钍姘渍f道。
“她當年確實有一戀人,不過她愛的極苦,你若是能善待于她,我便不多說什么?!毖┮陶f道。
雪姨實在不知道該同李舒白在講些什么,只得走出了房間。
她還能說些什么?李舒白是她看著長大的,喬月笙又是如此的身份,她能做到的只是不管不問。
李舒白替喬月笙取藥的時候,雪姨確實非常感動,那山澗乃是萬年寒冰,常人不能忍受,即便雪姨去也是無功而返。
但是李舒白竟然這么硬生生的爬到山澗底下去,把那雪山參摘了下來。
那寒冰即便是觸摸一下都會令人涼到心底,李舒白生生的爬了下去,拼著一股勁兒才把那雪山參帶了出來。
上一世他們愛的極苦,難道這一世雪姨就忍心拆散他們嗎?
有些事情就連千秋海他們都不知道,但是雪姨都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阿童安頓好喬月笙就來到了李舒白的房間。
“大師兄?”阿童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睡下了?”李舒白問道。
阿童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兄你可算開竅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守著月兒姐姐到底有多難?”
李舒白頓時就有些疑惑,他不過是去派阿童到星宿閣去守著喬月笙,怎么還有多難?
阿童一看李舒白的表情就知道李舒白對這階段星宿閣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于是開口說道:“這些日子上門求娶月兒姐姐的人絡繹不絕,星宿閣山上都是拜訪者無數,我天天守著月兒姐姐身邊,就怕別人把她搶走。”
李舒白莞爾一笑,自己卻是搖了搖頭。
就連阿童都能看出來自己的心思,為何喬月笙這個小丫頭就如此的木訥?
“那你是不是打算幫幫我這個大師兄?”李舒白說道。
阿童想了想說道:“那得看大師兄到底待我如何?”
李舒白毫不客氣地揪著兒童的耳朵,反問道:“平時大師兄帶你不薄,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時候,若日后他日此事成了,大師兄必有重謝?!?p> 接下來的這幾日李舒白和阿童是隨時隨地的圍繞在喬月笙的身邊,對喬月笙更是體貼的無微不至。
喬月笙這些時日也是在滋養(yǎng)元氣,足足休養(yǎng)了半月有余,才恢復了一點點元氣。
而星宿閣那邊絲毫不知道喬月笙做了什么。
那日阿童請星垂去卜卦,星垂便發(fā)現(xiàn)李舒白同常人不同,竟然卜算不到他的命格。
而這一現(xiàn)象他只在喬月笙的身上遇到過。
于是當晚便找到了千秋海幾人說明。
“此事事關重大,切記萬萬不可聲張?!鼻锖Uf道。
“當年執(zhí)行的時候,我們幾人可都是在場,大師兄他不可能再有轉世的機會?!鼻衩髡f道。
“老三,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你是不是想和老子打一架?”賀炎頓時說道。
千秋海及時制止:“好啦!師弟講的也是事實,你又何必動怒。”
“你現(xiàn)在可有證據?”千秋??聪蛐谴箚柕?。
“那日見到李舒白我就心有疑惑,為什么毫不相干的兩個人竟然長得如此相似?直到我推測了他的命格,發(fā)現(xiàn)他的命格居然和月兒的命格一樣讓我無法窺探。”星垂說道。
“單憑這一點恐怕......”千秋海有些猶豫的說道。
星垂點了點頭,說道:“當年確實我們親眼看著大師兄被拔除仙骨,剃了神格再也無法轉世,但是我們做不到的事情,月兒未必做不到。”
千秋海頓時沉思,最后反應過來,試探的問道:“難道?”
要不然說這幾人為何親如兄弟,話不用說的太全,就已經知曉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