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有言:“有緣既往無緣去,一任清風送白云?!?p> 世間所有的青春,初戀都容易錯過,如果真的喜歡,就被抗拒遺憾。
“張嬸,張順三真的不是被人打了,他是腮腺發(fā)炎?!瘪T起對張順三的媽解釋說。張順三剛被打的時候還好,臉上只是有幾道幾經(jīng)覆蓋模糊不清的紅手印,可是過了沒多久,張順三的臉慢慢腫了起來,就像發(fā)面一樣,而且紅里透白。
“幾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成這個樣子了?”張順三的媽明顯不信馮起說的話,腮腺炎應(yīng)該只是下頜那塊會腫才對,而現(xiàn)在的張順三整個臉都又紅又腫,不像是腮腺炎的癥狀,再者,就算是腮腺炎發(fā)作也不可能來的這么快,不應(yīng)該有個過程才對嗎?況且張順三的臉怎么看怎么像是被耳光扇的呢?
“真是腮腺炎,剛馮起陪我去看過醫(yī)生了,你看這是藥?!睆堩樔f著從兜里掏出一大堆藥來。
“是真的嗎?馮起”張順三的媽將信將疑的問馮起。
“真真切切是,大夫說其實張順三的腮腺炎不是很嚴重,主要是我們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順三吃了很多辣椒才會這樣的。醫(yī)生囑咐說這兩天吃清淡一點,按時吃藥,用冷毛巾多敷一下,過兩天就好了?!瘪T起認真的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甭狇T起說的頭頭是道,張順三的媽已經(jīng)信了七分,再加上兩人真的開了藥回來,要真沒事那就最好了,不過現(xiàn)在像這么大的孩子要是真有什么事也不會對家里人說,還是由著他們?nèi)グ桑灰鍪戮秃谩?p> “媽,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屋里休息了。”張順三對他媽說,唯恐遲則生變。
“那阿姨我也先回家了?!?p> ……
張順三回到自己屋里后,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機智提前做了準備,讓馮起假裝肚子痛找醫(yī)生開藥,假戲真做,不然還真不好和他媽交代。
轉(zhuǎn)眼時間來到周日下午,到學(xué)校上晚自習的時間。張順三走進教室剛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趙元昊急急忙忙跑過來大聲的問:“張順三你的臉怎么了?是不是放假回家不聽話被你媽扇了一頓耳光?!?p> 這時候教室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同學(xué),顏娟娟,李小梨,田冰冰,馮起都到了。本來大家還都沒注意到張順三臉上的情況,結(jié)果趙元昊嗷嗚的一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無數(shù)道目光注視著張順三的臉龐。馮起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勁,趙元昊其實本意不是要用那么大聲,只是教室里本來就保持的很安靜,同學(xué)們都在埋頭補作業(yè),結(jié)果趙元昊很正常的音量聽上去很高昂。
“生了點小病,你能不能別大驚小怪的。”張順三急忙對趙元昊解釋,同時給趙元昊遞了個眼神:大哥,能不能先別提這事了,回頭我們再慢慢說好不?
然而趙元昊根本沒領(lǐng)會張順三的意思,繼續(xù)追問:“生啥病臉能這樣???你看這里明顯是一個手掌印。”趙元昊還挺有當偵探的天賦,硬是從三層疊加的掌印中剝離出一層,還順著紋路把他的手貼上去,大小差不多。
聽趙元昊這么說坐在張順三前面的顏娟娟有點坐不住了,暗暗的想:自己昨天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可是當時沒感覺很重啊,但是那六個耳光扇的真爽。
“滾!”張順三生氣了,一下打開趙元昊貼過來的手。
“哎呀,張順三你的臉怎么了?昨天我們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田冰冰也聽到趙元昊說的話,一看才發(fā)現(xiàn)張順三的臉怎么又紅又腫變成這樣?昨天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很正常啊。
她們幾個昨天難道真的只是一起吃飯,可是我記得馮起當時明明說:“張順三你是和李小梨一起吃飯嗎?”……難道馮起昨天想表達的意思是明明是四個人一起吃的飯,張順三為什么只說他和李小梨兩個人,看來真的是我誤會張順三了嗎?那現(xiàn)在怎么辦?顏娟娟很糾結(jié)。
“過敏,過敏,有點小過敏,不要緊的,過兩天就好了。”張順三很無奈的笑著說。田冰冰關(guān)心他他總不能相對趙元昊那樣讓她滾吧?
“過敏?你什么過敏???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你還過敏,而且哪有過敏這樣的?”趙元昊較起真來了。
張順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趙元昊你咋這時候牛脾氣上來了呢?哪壺不開你非要提哪壺。但是張順三看著趙元昊的表情以及多年對趙元昊的了解,知道他不是故意在使壞,而是一貫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作風,張順三真的很無可奈何。
“腮腺有點發(fā)炎,昨天吃飯的時候又吃了很多辣椒,所以就這樣了,不信你們可以問馮起?!睆堩樔脍s緊把兩人打發(fā)走,畢竟現(xiàn)在好多人看著。
“啊,嚴不嚴重???不要緊吧?可是我記得昨天吃飯點的菜沒有很辣的???”田冰冰一臉擔憂,很關(guān)切的問。
張順三聽了田冰冰的前半句話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田冰冰后半句話一出,張順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姑奶奶,你是和趙元昊提起商量好來玩我的吧?
“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吃了比較多的辣椒?”
“不對啊,張順三,昨天下午三點我哦在街上碰到你和馮起的時候你的臉就已經(jīng)是紅的了?”毛利新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
張順三抬頭一看是毛利新,暗罵一句該死。今天下午真是怎么了,怎么老有人過來補刀啊,還都來的那么巧。昨天下午張順三被顏娟娟扇完耳光后和馮起一起回家,在回家路上碰到了同樣來逛街的毛利新。
聽毛利新這么說,田冰冰和趙元昊同時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張順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作惡多端的囚犯。她倆現(xiàn)在更加覺得張順三絕對是隱瞞了什么非常重要的情況。
“朱祥琮快來了,你們能不能先回各自的座位?萬一被抓到就不好了,這件事我們回頭再慢慢說好不好?”張順三幾乎是在乞求。
“你果然是有事瞞著我們?!?p> “朱祥琮這時候才不會來呢,再說現(xiàn)在也沒到上自習時間,他來了又能咋樣?”
“快把事情說清楚?!?p> 張順三快要哭了,我這兩天是怎么了,為什么你們都這樣對我?不是說破財消災(zāi)嗎?為什么昨天花了那么多錢,我還是這么倒霉呢?
“是不是昨天你和李小梨回家的時候你做了什么被李小梨打了?”田冰冰見張順三遲遲不肯做出回答,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從一開是李小梨和馮起就一直關(guān)注著張順三這邊的動靜,聽到田冰冰這樣抹黑自己,李小梨馬上就受不了了,站起來辯解:“張順三昨天是被顏娟娟打的好不好?”
可是大家并沒有聽請李小梨說什么,馮起很及時的站起來用手捂住了李小梨的嘴。大家只知道李小梨想說什么,可是一個字也聽不清。
李小梨瞪著馮起,眼睛里冒出兩條火龍幾乎要將馮起吞沒。男女授受不清,馮起居然膽敢用整只手摸自己的臉,是可忍熟不可忍。
馮起看著李小梨的眼神知道這次自己多半要完蛋,臨死之前低三下四的苦苦哀求李小梨說:“千萬不要說出來啊?!比缓篑T起視死如歸般的把手緩緩從李小梨嘴上取下來,飛速的轉(zhuǎn)身,坐下雙手抱頭準備迎接狂風暴雨。
“砰——”
“砰——”
“砰——”
李小梨雙手抄起桌上一本書對著馮起腦袋就是一頓狂揍。全班同學(xué)見此狀嚇的一口大氣都不敢出,暫時沒人再去關(guān)注張順三又紅又腫的臉頰了。全班同學(xué)除了顏娟娟都看著馮起和李小梨這邊,小梨打馮起——一個愿打,一個不愿挨。
幾個人心中此時都各有所思:
張順三:馮起,多謝了,關(guān)鍵時候果然還得靠你,走好不送,明年的今天我會去看你的……
田冰冰:喔唷,二哥和四妹這是有情況的節(jié)奏啊……還敢說張順三不是你打的?只是為什么啊,難道真像班級里傳說的那樣,張順三和四妹……
毛利新:看這樣子難道真如田冰冰所說張順三也是李小梨打的?可是又是為什么啊……
馮起:張順三,老子為了幫你也是快把命豁出去了……
李小梨:我為什么要打馮起,好像也沒什么啊,我剛才說的他們沒聽到吧?嚇死我了,差點就說漏嘴了,還好有馮起……
顏娟娟:打的好,這樣大家就都會以為張順三也是李小梨打的了,我顏娟娟可是個溫柔的淑女,才不會隨隨便便打人,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點自私???算了,管他呢。只是日后該如何向張順三道歉?
同學(xué)甲:這李小梨可真厲害,先把張順三打成那樣,現(xiàn)在又打馮起,可憐啊~可憐!
同學(xué)乙:想不到馮起還有這般膽量,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李小梨,佩服啊~佩服!
同學(xué)丙:勇氣雖然可嘉,行為極其愚蠢,敢惹李小梨,嘖嘖,馮起你難道就沒看到張順三的臉變成啥樣了嗎?愚蠢啊~愚蠢!
其實李小梨用書打馮起雖然聽上去動靜很大,但其實打在馮起身上并沒多大感覺,李小梨也是個溫柔的女孩。
北風其湝
過兩天本書將會更名為《陌上風起梨香如焚》,大家留意一下,別換了名字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