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度性隍敾哪樕蟿濋_了一道小口子,鮮血流進了鼻子里,新鮮血液的味道刺入鼻腔,驍基的心里防線徹底崩塌了。
他哆嗦著喊道:“不要殺我,我是無辜的!”
“昨天從大雕山寨回來之后,我就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尤其是昨天晚上一群老大爺老大媽上門來莫名其妙罵了我一頓,我早該察覺到的?!?p> 黃史蹲下來,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在驍基的臉上摩擦,冰涼的觸感把驍基嚇得一驚一乍,然后在對方的耳邊輕輕地問道:“是誰放出消息,說我是拐騙女孩的騙子?”
“是是是我們麻雀幫……”驍基毫不遲疑的喊道。
“為什么要這么做?”
“幫主說你這個人不得不除,但是不能亂來,必須按規(guī)矩來,所以幫主就想出了這個完美的計策。我是無辜的,都是幫主讓我做的,我不得不做!”
“你殺了張三?”
“沒有,我不敢殺人,我們麻雀幫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從來不殺人!”
“不,張三就是你們麻雀幫的人殺的!”黃史篤定道。
刀刃劃過了眼角,驍基再次嚇得一哆嗦,驚恐道:“真不是我殺的,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問我……”
“從背后向我射出的弩箭,也是你干的!”黃史斬釘截鐵的喝道。
驍基嚇了一跳,呼叫道:“不是我,我沒有,不是我,不要殺我……”
黃史微微一笑,把锃亮的大刀從驍基的臉上收了回來,緩緩站了起來,來到了驍麻雀的旁邊。
“你應該聽到了,你們的副幫主已經(jīng)招供了。”
“招供什么,我根本聽不明白。”驍麻雀矢口否認。
“你承認不承認其實無關(guān)緊要,我覺得你就是想要害死我的兇手,這就足夠了?!秉S史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大刀舉起過頭頂,在日光的照射下,刀刃發(fā)射出刺眼的光芒。
大刀落下,對準了驍麻雀的脖子!
“刀下留人!”
遠處,傳來了一聲飄飄忽忽的喊聲。
聲未到,人已經(jīng)飄然而至。
人群一陣沸騰,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城主來了。”
“終于有人來主持公道,這個騙子要為自己的罪行承受懲罰了?!?p> “城主,要為全程老百姓和麻雀幫,還有那位受苦的女孩做主?。 ?p> 周圍的群眾,仍然看不明白事實的真相。
在他們的心里,城主的形象高大偉岸,是這座沙雕城的守護神。
在這座城市,城主就是最強者,不敗的光輝!
他們的眼神充滿了盲目的崇拜,甚至于比看到自己的父輩還要更加尊敬。
許多年來,這種思想根深蒂固的在沙雕城的每個人心頭流轉(zhuǎn)。
每個人都是伸著手,想要觸碰一下城主的衣衫,也許就能夠得到一年的好運。
甚至有人跪下來,不斷地磕頭,迎接城主的到來。
“夏城主,救我!”驍麻雀見到了救星,凄厲的喊道。
黃史緩緩放下了高舉的大刀,轉(zhuǎn)過身,朝那位眾望所歸的城主望去。
迎面走來的這位神秘高人,穿著草鞋以及破爛的衣服,裸露的腿腳沾滿了灰塵,滄桑的臉上爬滿了皺紋和污垢,頭頂雞窩似的亂糟糟頭發(fā)。
他雙手背負在身后,狗摟著身軀,緩緩行來。
高手低調(diào),在他的身上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對方走到了面前,黃史見對方面容陌生,平淡道:“你就是夏幣城主?”
“年輕人,你的眼神比我這老頭還差。”糟老頭先是丟過來一句看似羞辱的話。
“此話怎講?”黃史聽不明白。
“我們見過面,何故裝作不認識?”老頭搖了搖頭,狗摟著身體,揚天長嘆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昙o輕輕,不知道學好,偏偏學會了目中無人?!?p> “對不起,這位大爺,或者前輩高人,我實在是想不起來?!秉S史向來是尊老愛幼的典范,見到老人,心里總會不經(jīng)意間變得柔軟許多。
就算對方?jīng)_著他來,有可能成為他的強敵,但黃史仍然愿意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老人聽黃史的話里頗為客氣,也沒有要刁難的意思,笑呵呵道:“咱們見過幾面,我換個方向,你大概就認出來了?!?p> 實力這么強,居然還能換個樣子?
黃史正有些困惑,就見老頭轉(zhuǎn)了半圈,把背部展露了出來。
只見老頭破爛的褲子上,臀部出現(xiàn)兩個大洞,長了老繭的兩個屁股蛋從破洞里面露出來。
黃史恍然大悟,驚叫道:“你就是守門員!”
“什么守門員,說得那么難聽!”老頭轉(zhuǎn)身回來,滿臉不悅的呵斥道。
“不好意思,喊守門員喊習慣了,原來你就是夏城主呀!”黃史恍然大悟,但心中也更加困惑不解,“堂堂沙雕城城主,為何去做辛苦把守城門的苦差事?”
夏幣聽了這話,訓斥道:“這世上哪有苦差事?你全心全意去做的事,就是趣事,你若心生抵觸,床笫之事也是苦事?!?p> “有道理。”黃史深以為然。
“況且守城門這份差事,其他人無法勝任,否則我早就退下來了。”
“那倒是,您老勞苦功高,為全城百姓安危著想,心中有大義!”
“不敢居功?!毕膸判χ鴶[了擺手,然后言歸正傳,指著躺在地上的麻雀幫幫主驍麻雀,“你們麻雀幫內(nèi)部,怎么鬧成這個樣子?”
黃史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一碗熱粥里面掉進了一粒老鼠屎,依您老豐富的人生閱歷,該如何處理?”
“粒粒皆辛苦呀,不若捏著鼻子,一飲而盡?!毕膸庞朴频纴?,頗有憂國憂民的氣態(tài)。
黃史聽了,卻感覺到一陣惡心,皺著眉頭道:“晚輩卻有不一樣的看法,直接把一碗粥全都倒掉。”
“倒之可惜呀,老鼠屎未必不能食用?!毕膸湃匀粓猿肿约旱目捶?。
越說越是惡心,黃史都忍不住干嘔了一下,言歸正傳道:“所以,按照我的想法,我就把整個麻雀幫都給端了,連根拔起!”
夏幣環(huán)顧一周,看到麻雀幫幫眾皆是鼻青臉腫躺倒在地,這才反應過來,驚呼道:“麻雀幫十多號高手,全都是你一個人放倒?”
“是他,就是他!”身后的群眾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