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史想要把手臂從黃裊的懷里抽出來,發(fā)現(xiàn)像是被鐵鉗緊緊地夾住,感受得出來黃裊很緊張。
突然冒出個陌生男人,對她大獻(xiàn)殷勤,難免會心神忐忑。
黃史看到吳機(jī)物臉色漸漸凝固,眼角閃爍出狠辣的表情,趕緊打圓場:“吳兄,莫要生氣,我與黃裊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我依然視她如親妹妹!”
“原來如此?!眳菣C(jī)物一聽,表情多云轉(zhuǎn)晴。
黃裊卻是摟著黃史的手臂更緊了,嗔怪的搖晃著,氣惱道:“黃史哥哥,你好讓倫家傷心的,你明知道我的心只屬于你一個人!”
黃史一看黃裊這怨婦的模樣,滿臉尷尬,明知這種情況下無論多少語言都解釋不通,仍是苦著臉道:“吳兄,你要相信我,能夠替妹妹找到一位托付終身的如意郎君,是我心頭大事。我看吳兄與黃裊就非常般配!”
這話說來,吳機(jī)物卻是更加惱怒了,瞇著眼睛一臉狠厲,“你這是那我當(dāng)三歲小孩兒逗著玩是嗎?”
“別誤會,我真的對黃裊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純粹的革命友誼,不摻雜任何污穢的東西!”黃史舉起手指,對天發(fā)誓。
“黃史哥哥!”黃裊又在搖晃著黃史的手臂撒嬌,“你又在故意跟倫家開玩笑。”
黃史一臉苦澀,兩百斤的肥肉掛在一只肩膀上,無論是誰都能夠感覺到肩膀快要脫臼的疼痛。
在外人眼中,他們簡直是甜膩到極點,你儂我儂,故意在人前撒狗糧,氣撒人也!
吳機(jī)物覺得自己深受侮辱,氣喘如牛,猛然伸手指向黃史的鼻子,“你小子夠陰險,我保證你今天哪也去不了,必須留在卷簾門!”
這本是威脅的話,但是換個角度去看待,卻又成為了一個熱情的挽留客人的話語。
黃史一把握住吳機(jī)物伸過來的手掌,笑盈盈道:“吳兄待客之道,當(dāng)真是非常周到。你怎知道我是來投靠卷簾門的?”
吳機(jī)物一愣,腦子一時間有些沒轉(zhuǎn)過彎來。
黃史從懷中掏出一份介紹函,笑盈盈的遞了過去。
“什么東西?”
吳機(jī)物一臉狐疑的接住介紹函,湊到眼前一看,封面上寫著:倪過來親啟。
倪過來是誰?
那可是卷簾門門主,鉆石段位的高手,在南部可是如雷貫耳的一方霸主!
誰敢直呼倪過來的名字?
吳機(jī)物忽然感覺到心頭沉重,眼前這位紅臉綠毛,行事作風(fēng)古怪的青年,到底是何許人也?
眼下這局勢,越來越復(fù)雜,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他能夠掌控的范疇。
可是,剛才自己受到的侮辱,該如何處置?
他深深的看了黃史和黃裊一眼,有扭頭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婦人雙手捧著的一大把鋼镚,心頭感覺到深深的刺痛。
今天的經(jīng)歷,當(dāng)真是折了鋼镚又討了傷心,好端端的肉乎乎的美女,怎么就偏偏賴著一個丑陋不堪的男人?
不光是吳機(jī)物想不通,周圍其他的人,更是大惑不解。
“我估計這姑娘缺心眼,若是正常女孩,長得這般漂亮,絕對不會喜歡這么個男人?!?p> ……
又一次,聽到了讓人三觀顛倒的言語。
聽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黃史一直很好奇,這些人的審美觀到底扭曲到了什么樣的地步。
他走到了這些人的面前,以一種技術(shù)討論的姿態(tài),問道:“我倒想問問,我這人怎么個丑法?”
這問題新鮮,世上居然有人想聽別人說自己丑陋的特點!
這尼瑪,丑出新高度了!
一群人頓時嘻嘻哈哈,好不歡樂。
有個性格稍微含蓄的人開口道:“我給你打個比方吧,每個人都像是一幅畫。你這幅畫,感情單調(diào),線條凌亂,內(nèi)容缺失,像是兒童咿呀學(xué)畫的作品。”
他又指向黃裊,“你看這幅畫,她的身形向兩側(cè)撐開,勾勒出兩條優(yōu)美的弧線,而且色彩飽滿,圓滿的臉型,凸起的肚皮,立體感覺撲面而來,這就是老天的完美杰作!”
這比喻簡直清新脫俗!
黃史聽了之后,茅塞頓開,接受了現(xiàn)實。
吳機(jī)物拿著介紹函,親自跑進(jìn)了卷簾門內(nèi)部,不多時又折返回來,身旁還跟著兩個陌生的面孔。
內(nèi)門弟子紛紛讓路,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恭敬的神色。
有人低聲議論道:“圣女和大師兄都來了!”
“這小子要么有點東西,要么完蛋?!?p> “看看他怎么說?!?p> ……
從耳旁的只言片語,黃史大概對來人有所了解。
一個身穿白色長衫,蓄了一臉胡須的看似年紀(jì)不小的人,朝黃史鞠躬行禮,“我是內(nèi)門弟子陳念秀?!?p> 另一人是一位女子,穿著青衫,身材婀娜,蓮步輕移,臉色冰冷如罩冰霜,朝黃史點了點頭,“我是卷簾門圣女竇娣燭,不知閣下是哪位?”
黃史看著這位如冰霜一般的美女,眼睛一時間有些挪不開,口水幾乎從嘴角流淌出來。
心想,這尼瑪才是真正的美女,瓜子臉蛋吹彈可破,前凸后翹,腰肢盈盈可握!
可是,這位美女的出現(xiàn),周圍這些男人為什么毫無反應(yīng),甚至眼神都沒在她身上停留超過一眼?
黃史感覺到心臟砰砰跳,這是心動的感覺,莫非春天來了?
見黃史沒有說話,陳念秀把介紹函遞還過來,歉意道:“門主閉關(guān),恐怕難以見客,還請見諒?!?p> 視線被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擋住,黃史意猶未盡的收回了心神,接住介紹函,開口道:“我們兄妹二人是來投靠卷簾門的,眼下門主閉關(guān),這可怎么辦?”
陳念秀聽聞了剛才沖突的事情,正想借機(jī)刁難黃史兩下,但是眼角瞥到緊挨著黃史站立的一位女子,身形龐大,一張圓臉幾乎擠滿了整個視野,頓時間,他的所有心思都被黃裊的容貌吸引了過去。
“歡迎二位,我這就給你們安排最好的住所!”
“那就多謝大叔了!”黃史非??蜌獾牡乐x。
沒想到這話卻惹怒了陳念秀,他氣惱的哼道:“說什么呢?”
“怎么了?”黃史都嚇了一跳。
陳念秀把凌亂的頭發(fā)往腦后一抓,甩過來一個責(zé)怪的眼神,“我才二十三歲,正當(dāng)年輕力壯,還未婚配呢,說誰大叔呢?”
黃史一愣,腦海里不自覺的想到沙雕城那位經(jīng)常熬夜的少白頭的年輕群演,眼下又碰到一個二十出頭的未老先衰的年輕人,莫非這世界一樣流行夜生活過多?
他連忙賠笑道:“對不起,您成熟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容易產(chǎn)生誤會?!?p> “這位是?”陳念秀指向了黃裊。
“我妹妹,年方二八,尚未婚配。”黃史連忙答道。
一聽這話,陳念秀眼前一亮,“妙極!”
他朝內(nèi)門弟子揮著手,喊道:“貴客上門,趕快帶路!”
卷簾門諸多弟子簇?fù)硐?,黃史和黃裊走進(jìn)了卷簾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