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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太古養(yǎng)神獸

第二十五章吉利的成年禮

我在太古養(yǎng)神獸 娑婆耶 2148 2020-03-15 13:40:00

  經(jīng)歷了九個春夏秋冬,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變化。

  吉利已經(jīng)突破腹式呼吸,在逆腹式呼吸的路上緩慢前行。

  栗子和西米早在第三年就完成了逆腹式呼吸,進(jìn)入練聲階段,不過它們沒有學(xué)火羽的鳴叫,而是秉持自己的傳承。

  這樣快地修煉速度也不能讓它們的身體長大分毫,它們依舊是剛剛出生時的模樣。

  倒是皮毛的顏色有了些微變化,暗綠色的西米曬成了初夏的油綠色,晏喜覺得這就是它曬太陽曬的,絕對不是修煉的結(jié)果。

  而栗子的白色鬃毛在陽光下泛著七色光芒,閃瞎了西米的眼睛,因為它總是說栗子是跟它一樣的綠色。

  晏喜是在第五個夏天突破的,那天的晨曦特別美。

  山間云霧繚繞,火羽一聲長鳴,飛向天空,紅火的圓日躥出云層,天地蘇醒。

  初陽直射天庭,迫使她閉上雙目,一股暖流從眉間涌入,與清新的空氣一起直入丹田,清涼又溫暖,矛盾而無差別,如有實質(zhì)般,瞬間滋養(yǎng)身體的每一個細(xì)微之處,晏喜覺得毛孔都充滿靈氣。

  她聽到溪水拂過水草的聲音,蝴蝶扇動翅膀停在一朵鮮花上吸吮花蜜的聲音,和螳螂跳上草莖的聲音。

  山谷中,一朵百合朝著太陽的方向悄悄地打開花苞,花香隨風(fēng)飄散。

  池塘里,一只蜻蜓抱住荷花的初蕾,荷梗微微顫動。

  晏喜終于心想事成了,為了紀(jì)念這一天她給山崖的草甸命名為晨曦園。

  從此以后,每天清晨晨曦園上都能聽到晏喜雞鳴一般的聲音,每每被西米譏諷嘲笑。

  為了對抗西米的不友好,晏喜開始跟它一樣嘶嘶地表達(dá)自己的惱怒,每當(dāng)這個時候西米都會專注而奇怪地看著她,她慢慢感覺到西米冷嘲熱諷的根源。

  那些隱藏在兇狠冷漠不討喜背后的情緒,那些因為不被認(rèn)可被忽視而生的敏感和脆弱。

  西米也有它的長處和優(yōu)點,只是晏喜還沒有發(fā)現(xiàn)。

  也許小板栗知道。

  所有的變化都趕不上火羽的變化,九年間,它每天除了睡覺和晨鳴,其他的時間都在不停地吃梧桐子,身體如吹氣一般長大,如今已經(jīng)有山洞那么高,整個身體能獨占半個山洞。

  它很有自知之明,冬天的時候,讓栗子在洞口頂上挖了一個又高又大的洞穴,中間地面被打穿成云朵的形狀,西米戲稱那里是九霄云外,叫下面的洞穴為金銀窩。

  晏喜想起一句俗話。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火羽是條狗!

  她收回自己發(fā)散的思維,為自己感到羞愧,西米對火羽有那么大的怨念嗎。

  下雪的時候,火羽站在九霄云外俯視著整個金銀窩,夏天來臨的時候它總是早出晚歸守在西山上,整天都看不見影子。

  和龐然大物的火羽比較起來,大家都顯得那么渺小,即將成年的吉利也不能與其爭鋒。

  第九個秋天即將到來,小吉利已經(jīng)長成了吉利,它的母親吉祥的肚子里又有了一個新的寶寶。

  每一個成年的大象都要離開自己父母,去到更加廣闊的草原,開創(chuàng)自己的新世界,建立新的家園。

  這是屬于它們的生命傳承,鐫刻在它們的基因里,永不磨滅。

  就像火羽每日清晨的那聲鳴叫,栗子怎么也無法改變的偷藏食物,也許還有西米無懼炎夏地曬太陽。

  紅日當(dāng)頭,貓爪巖下,雀麥草左右搖擺。

  九曲河邊的泥坑更大了一些,小吉利站在泥坑中,全身裹滿泥漿。

  大吉祥夫妻從河中吸取清澈的河水灑在小吉利的身上,如此九遍后,“嗚嗚”低吟。

  是贊嘆是祈禱也是驅(qū)趕。

  當(dāng)它從泥坑里走出來的那一刻它不再是小吉利了,而是那個即將遠(yuǎn)行的吉利,以后還會是大吉利。

  晏喜站在泥坑旁靜靜地看著,有歡心和喜悅,也有失落與不舍,眼眶不知怎么就紅了。

  她跟著吉利走在草原上,有許多話想跟它說,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火羽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栗子和西米趴在吉利的背上,它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什么娶了媳婦要回來給它看看啦,要記得帶些好吃的回來給它啦……感覺它才是吉利的父母。

  西米倒是灑脫得很,“你放心去吧!別讓外面那些笨蛋小瞧了,過幾天我就去找你玩咯!”

  “找它玩?西米,你又想離家出走嗎?”晏喜警覺地盯著西米。

  “世界那么大,你們不想去看看嗎?”西米興奮地看著栗子,它一定要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吉利的遠(yuǎn)行來得如此突然,它還沒來得及說服大家。

  栗子眼睛快速眨動著,心動不已。

  不過它還記得晏喜和火羽,轉(zhuǎn)頭詢問。

  “我們一起去吧!阿喜?!?p>  西米和吉利都盯著晏喜,等待她的回答。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她也很想知道。

  晏喜看著天空中飛翔的火羽,怦然心動。

  機(jī)器人世界會不會就在草原的那一邊呢?

  畢竟她終日都宅在家中,并沒有去外面走動,對機(jī)器人世界的了解要么來自阿達(dá)西,要么就是物種圈里那幾只有些老年癡呆的怪物。

  阿達(dá)西一直都是用專業(yè)的術(shù)語高深莫測地描述機(jī)器人世界的一切,那些老怪物們也是諱莫如深,倒是西米透露了一兩句,說人類世界的毀滅來自于機(jī)器人世界的興起。

  一個新世界的崛起必定伴隨著一個舊世界的毀滅,而毀滅往往來自于舊世界本身,一切皆是因果。

  這沒什么可抱怨的,什么都會過去,你永遠(yuǎn)擋不住明日的來臨。

  她不會因此怨恨機(jī)器人,但是也不好再向阿達(dá)西追問更多。

  所以她不了解機(jī)器人世界,就像她也不了解這個世界一樣。

  這個世界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狹隘,她既然存在于機(jī)器人世界,又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就有可能有許多不同于機(jī)器人或者這里的地方,她只要找到來往的路徑就可以自由通行其間。

  同時擁有阿達(dá)西和大家的世界,它不香嗎?

  就在晏喜準(zhǔn)備點頭答應(yīng)大家的時候,身后傳來大吉祥的呼喚聲。

  她回身看向貓爪巖的方向,她們不知不覺已經(jīng)離開那里太遠(yuǎn),以致她無法確定大吉祥夫妻的位置。

  晏喜回過頭來,猶豫再三,最后輕輕地?fù)u了搖頭,拒絕了栗子的提議。

  大家臉色剎那間黯淡下來,栗子失望地看著晏喜。

  “為什么?你不也想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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