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豬肉的大姐說自己,這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shí)間,總是時(shí)不時(shí)的發(fā)癲,有的時(shí)候是吃生肉,有的時(shí)候是吃泔水,有的時(shí)候是吃墻皮,還有的時(shí)候是吃草皮,反正什么亂七八糟的惡心東西都吃過了,最嚇人的是自己吃這些東西的時(shí)候根本不知道,每次都是忽然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吃這些惡心的東西,然后再翻江倒海的吐個死去活來。
吳主任擺了擺手,打斷了賣豬肉大姐的講述,仍然嚴(yán)肅的說到:“你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凈,咱們換個地方說吧?!?p> 賣豬肉的大姐這才緩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從清醒過來就一直拉著吳主任說話,而大順幾人則是站在哪里,滿眼好奇的盯著自己看。
便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額前散亂的頭發(fā),看著幾人問到:“小金同志啊,你和這位大師是一起的嗎?要不一起上家里待會兒吧?”
“行,我們是一起的,這幾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大順說著,指了指吳主任和齊大師幾人。
“那好,那就一起上家里吧!”賣豬肉的大姐一聽大順幾人愿意跟著自己回家,趕忙讓隔壁一個賣醬油的大娘過來幫自己看店,就帶著大順一行人回了家。
進(jìn)了家,賣豬肉的大姐給幾你人倒了杯水,就急匆匆的去洗漱了。等大姐收拾干凈出來,吳主任便開門見山的問賣豬肉的大姐,是不是除了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外,還有其他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并且讓賣豬肉的大姐全部都告訴大家。
賣豬肉的大姐不好意思的看著幾人,支吾了半天才滿臉通紅的說自己,除了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外,還會隔三差五的做一些不好的夢,自己總是在夢里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動物睡在一起,做那種事情,一開始也沒在意,可后來就越來越嚴(yán)重了,每次做完那種亂七八糟的夢以后,醒來的時(shí)候身上不光是一絲不掛,還會有一些動物的毛和被動物抓傷的痕跡。賣豬肉的大姐還怕大家不相信,就擼起袖子讓幾個人看自己的胳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大姐的胳膊早已經(jīng)是新傷加舊傷,滿是傷痕。
“天呀,這得多疼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家暴呢,你身上其它地方也有嗎?”鄧然拉起大姐的胳膊吃驚的問道。
大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眾人,胳膊上的算是輕的,現(xiàn)在自己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塊兒好地兒了。
“那你去醫(yī)院查不出有病,為啥不找個‘看事兒’的看看?”大順不解的看著賣豬肉的大姐“這撞邪啥的,在咱東北也算是老百姓都懂的事呀?”
“其實(shí)我找過好幾個看事兒的,就剛才那個賣醬油的大娘,她家就有個遠(yuǎn)方親戚就是給人‘看事兒’的,但是人家說給我看不了,后來又找了好幾個出馬仙,都說看的老準(zhǔn)啦,我也去看了,可是也沒給看好,我家孩子他爸本來就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這里里外外的折騰的找了好幾個,都沒給看好,就更不讓我找‘看事兒’的了。這不,還說等他過幾天回來,再帶我去精神病院看看呢!”大姐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你家方便讓我們到處看看嗎?”齊大師若有所思的問賣豬肉的大姐。
“方便,方便啊,就是家里有點(diǎn)兒亂,我這一病了,哎......”大姐說著,又嘆了口氣,就起身帶著眾人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看。
明明是個裝修的挺好的三居室,現(xiàn)在到處都是堆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墻皮也是七零八落,一副破敗不堪樣子。
“哎呀,大姐,你家這都能趕上恐怖片里的場景啦?!编嚾豢跓o遮攔的說著。
“收拾不干凈呀,白天收拾干凈,一晚上就變成這樣了,一開始我還每天收拾,后來也就放棄了,無論收拾的多干凈,只要過一夜,馬上就成這樣啦?!贝蠼銦o奈的搖著頭。滿眼哀求的看著吳主任“這位大師,您能幫我看好嗎?”
“能是能,不過.....”吳主任盯著大姐家的廚房正看得出神。
“大師,只要能看好我這怪病,你讓我干啥都行,除了這套房子是留給孩子娶媳婦兒的之外,我其它的都能給你呀!”賣豬肉的大姐一聽吳主任說能治好自己,撲通一聲跪在了吳主任身側(cè)。
“快起來,快起來,先起來再說?!眳侵魅我话牙鹆速u豬肉的大姐,“我問你,你的豬肉都是哪里來的?都是你自己宰殺的還是從肉廠拉回來的?”
賣豬肉的大姐告訴吳主任,她家賣的肉都是去肉廠拉回來的,自己重來沒有殺過豬,別說是殺豬了,就連活魚她都沒殺過。
吳主任看著賣豬肉的大姐,讓大姐仔細(xì)想想,除了肉廠的豬,她還賣過哪里的肉,大姐想了半天,忽然一大腿,“哎呀,我知道啦,去年年初,我回我們HLJ老家,正好趕上屯子里的老獵戶殺豬,那頭豬的豬肉是我見過最好的豬肉,不光肉質(zhì)鮮嫩有嚼頭,還老有肉香味兒啦,于是就和老獵戶商量好,等他腌好了,給我留半頭托運(yùn)回沈陽......”
“然后,你就把那半頭野山豬給賣了是嗎?就這么簡單么?”吳主任的表情忽然間變得不再那么和藹可親了,嚴(yán)肅的有些嚇人的看著賣豬肉的大姐,“你要是不說實(shí)話,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大師,不,不,是活神仙,你救救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賣豬肉的大姐忽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又給吳主任跪了下去。
這次吳主任并沒有去扶賣豬肉的大姐,而是看著廚房的方向說到:“冤有頭,債有主,你已經(jīng)把她折磨的不人不鬼了,再糾纏下去,你那百年的道行怕是要?dú)в谝坏┝?!?p> 除了齊大師之外,鄧然,大順,小鈞聽到吳主任這么一說,一起好奇的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她們吃我丈夫的肉,我認(rèn)了,那是我丈夫自己的劫難,他逃脫不了,可是,這個黑心的女人,為了錢,竟然要滅了我黑家,絕了我黑家的后!若是能保住我黑家,我就是毀了這百年的道行又算得了什么?”
“哼,她造的業(yè),她自會受到業(yè)果,你的造業(yè),你該當(dāng)如何承擔(dān)?你黑家的仇也算是報(bào)了,她今后如若再敢打你黑家的主意,我老吳也不會放過她的!”吳主任那一身正氣的樣子,倒是讓大順幾人覺得的眼前一亮。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個法門,讓你更好的保護(hù)你的子孫后代,如何?”齊大師慢悠悠的坐在了廚房門口,餐桌前的椅子上,點(diǎn)了一支煙。
“我知道你們找我要干什么,我也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想收了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如果你們真的能讓這個黑心的女人不再殺害我黑家子孫,我也絕不會再與她糾纏!”隨著話音,廚房門口出現(xiàn)了一頭渾身漆黑的野山豬,只見這頭碩大的野山豬竟然像人一樣坐在了齊大師對面的椅子上。
?!皨屟剑壹依镌趺磿羞@么大的一頭野山豬呀!”賣豬肉的大姐原本跪著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連滾帶爬的躲在吳主任身后。
大順更是滿臉呆萌狀態(tài),傻乎乎看著從廚房里走出來的大黑豬,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吳主任身后挪了過去。
“咦?你不就是剛才站在豬肉鋪邊上的女人嘛?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鄧然倒是好奇的朝著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你能看見我的人身?”黑臉女人驚訝的看著鄧然,眼里竟然閃現(xiàn)出一絲驚恐?對,是驚恐。
小鈞拉著鄧然的手,也跟著走了過去,站在了自己師父身旁。
“有點(diǎn)兒意思,這樣吧,我也再加一個條件,我要讓這個丫頭做我的出馬弟子!我要借助她的能力入道升仙?!焙谀樑酥钢♀x說到。
“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yīng)你,這個丫頭是我的小徒弟,是入道弟子,不可能做你的弟馬!你心理打的什么算盤,我也能猜測一二,既然我們今日相識,也是一場緣分,我可以答應(yīng)你,如果你黑家一心向善,不為非作歹,我齊七和我門下弟子,愿意和你們交個朋友!”齊大師認(rèn)真的看著黑臉女人說到。
“好吧,你把那個小胎煞放出來,我把我的煞氣收回便是?!闭f著,黑臉女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現(xiàn)在不行,小胎煞太弱,白天不能做法,而且這里也不合適,晚上再說吧,我想你也不著急回去,不是嗎?”齊大師彈了彈煙灰,看向了吳主任。
“別哭了,你也看見了,我們可以救你,但是為了保證你以后不打你老家那些野山豬的注意,你必須要把販賣野山豬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寫在紙上,再按上手印,一旦我們知道你以后再財(cái)迷心竅,殺害這些野生動物,我就去公安局舉報(bào)你!現(xiàn)在除了幾個少數(shù)民族之外,打獵都是犯法的,而野山豬也是保護(hù)動物,你知道不?抓進(jìn)去最少叛你個五六年!”賣豬肉的大姐一聽吳主任說能救自己,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便雞吃米似的一個勁的點(diǎn)頭,站起來就去找紙和筆了。
幾個人準(zhǔn)備走的時(shí)候,吳主任還讓賣豬肉的大姐拿五萬塊錢給黑臉女人,但黑臉女人在賣豬肉大姐的眼里就是一頭碩大無比的長著獠牙的大黑豬,最后只能吳主任暫時(shí)代收了。
處理完賣豬肉大姐的事情,鄧然一路好奇的看著黑臉女人,一個勁的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