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門大學依舊如往常一樣正常運轉(zhuǎn)著,可是而今發(fā)生了一起失蹤案件,一起殺人案件,這個有些名氣的大學,現(xiàn)在更加受到世人所關(guān)注,相對而來,林尉他們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今天是周六,一個以往很熱鬧的一天,現(xiàn)在街道上除了落葉和枯木,什么都沒有,偶爾跑過去一個學生,也是匆匆忙忙的。
圖書館依舊被封鎖著,“禁止進入”的黃色警戒線圍著圖書館繞了一圈。館外停著兩三輛車,一個黑色的大眾車門打開著,李銘正慵懶的平躺在駕駛座上,呆呆的看著道路,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看到陳伊匆忙忙地趕了過來,李銘立馬起了身,笑著迎了上去:“是陳館長嗎?”
“是,等我……喘口氣?!标愐镣A讼聛恚罂诘卮鴼?,雖然住所離學校很近,可是這樣跑過來,也是很費勁的。
“他人呢?”陳伊環(huán)視一周,皺起眉,問道。
“都在里邊等著呢?!崩钽懼噶酥该媲暗膱D書館。
“走吧?!?p> “咦?周校長呢?他沒跟你去一起?”李銘望了望陳伊身后。
“沒呀,今早我收到通知讓我來見林科長?!?p> “好吧,我待會問問,你先進去吧。”
“好吧?!标愐咙c了點頭。
“科長,周乾沒來。”李銘目送陳伊進館,拿起手中的對講機說道。
“知道了?!?p> 圖書館館內(nèi)二樓。
兇案現(xiàn)場仍舊保留著原本的樣子,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送到法醫(yī)處尸檢了,只留下白粉圈起來尸體的輪廓,那個倒塌的書架已是恢復了原樣,凌亂的書也已經(jīng)回歸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地板上隱隱約約還有著微微的血跡,那仿佛就是一道傷疤,無論清洗的多么干凈,都是無法抹除的,墻上的血字已經(jīng)干枯了,那鮮明的諷刺,似乎就像是一把刀,刺在林尉的心口上。
“難道是鬼殺了人嗎?”林尉目光滯在某處不知名的角落,自言自語。對于昨天警方技術(shù)部門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圖書館二樓有兩處攝像頭都能清晰地拍攝到現(xiàn)場,可是這常理卻被打破了,無論是哪個監(jiān)控,畫面上的一幕都是如此:程剛正在一處名為“科學技術(shù)類”的書架上查閱書籍,突然的一瞬間,他受到了攻擊,頸部開始噴涌鮮血,他很痛苦的撞擊著書架,之后,書架倒了,人也倒了。
這仿佛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幽靈殺了他,最起初,林尉他們想法中有人支持“自殺”,然而自殺這個推理明顯不成立。為什么要來圖書館自殺?如果想自殺,還有心情閱讀?為什么他自殺沒有一點征兆?這明顯是一個錯誤的的推論。
再加上現(xiàn)場沒有提取到一處有用的腳印,指紋,因為兇案現(xiàn)場是圖書館,人員太多太亂,指紋提取明顯不合理。想到這里,林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案子,無處下手呀。
“林警官,情況如何呀?”一陣有些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林尉的耳畔,打斷了林尉的思路,他抬起張望,看到了陳伊。
“陳館長,好久不見。”林尉笑著說。
“是呀,好久不見。要不是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我想您恐怕也想不起找我聊天吧?”陳伊抿了抿嘴唇,調(diào)侃道。
“這不是整天在忙局里的事嘛,時間也不多。再說啦,我一警察成天往學校跑,不成樣子吧?”林尉俏皮起來。
“你還是這性子,怎么?連頓飯也不想請?”
“不敢不敢,一會您來選地兒,咱吃好喝好?!绷治舅斓膽馈?p> “行啦,談正事吧?!标愐磷呓w曾經(jīng)躺過的地方,眼眸掃視著。
“死者是程剛,想必你也知道?!?p> “嗯,之前還打過一些交道?!?p> “那能先說說他最近的情況嗎?”林尉問。
“嗯~最近一次見面是周三吧,好像,他來找我借一本書,哦,也許不能說是一本書,而是一種書?!标愐粱叵胫粫r挑動一下眉梢。
“一種書?”
“他想找我借關(guān)于夢境論的所有圖書,那時候我覺得他好像瘋了一樣,他特別憔悴!”
“然后呢?”
“然后我就沒借他呀,我雖然是館長,可是借也得按照學校的流程。但是,我是真的覺得他特別奇怪,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你要知道,程剛這個人平時很安靜,很熱心,但那一天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只瘋牛?!标愐翑[擺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可能是他覺得,這是一場夢吧,他失去了最愛的人,精神有些恍惚了?!绷治久嗣掳停f。
“平時的圖書管理員是誰?還有,這些監(jiān)控探頭是誰在操作?”沉默了一會,林尉問道。
“平時的話,就是兩個門廳看護人,每一層都有三個管理員,至于那個監(jiān)控室的話,嗯……好像是程剛。”
“程剛?他還管圖書館這里的監(jiān)控嗎?”林尉喃喃自語。
“是的,凡是學校的電腦設(shè)施,全是程剛以及他的小隊在管理,小隊的背后操縱者,是周校長,他直接管理?!标愐咙c了點頭。
“你問這個干嗎?難道說你懷疑……”
“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陳伊正想說什么,林尉一把將之打斷,笑著說。
“對了,這個是什么?”陳伊來到血字面前,指著墻上的血字,問。
“這是兇手留下的,我們懷疑是兇手的挑釁?!?p> “這不僅僅是個開始?這也許是一種暗示呢?!标愐猎谧炖锬钸吨@幾個字,心想。
“你覺得,這和周凜失蹤有關(guān)嗎?”陳伊把目光鎖在林尉身上,問。
“我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干的,而且,我覺得周凜此刻應該已經(jīng)死了。這恐怕是一個蓄謀已久的兇殺案?!?p> “是嗎?這不僅僅是個開始,也許,還會有人死去?!?p> “我也有這樣的想法,我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跟周凜以及程剛有密切關(guān)系的人,而且,我們現(xiàn)在必須作些事了?!?p> “你打算怎么做?”
“我們有一條魚?!?p> 林尉笑了起來,他們警方在調(diào)查周凜失蹤案的時候,根據(jù)程剛提供的線索,查找到了當天晚上晚歸的學生,經(jīng)過排查,他們將目標鎖定到一位叫魏萱萱的女生身上。
“那條魚,我們還不能斷定她是嫌疑犯,所有我們派了人員進行秘密追蹤,我們想知道,她是否有在跟外界人聯(lián)絡?!?p> “你能斷定這些事跟那個女生有關(guān)?”
“我們在她床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袋子,袋子上有血液和一些毛發(fā),她當時很驚恐,一直在自言自語,但我們并沒有拘留她,我們將血液和毛發(fā)拿去做DNA比對,不過我們技術(shù)有限,比對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我們對她進行了秘密監(jiān)控?!闭f著,林尉出了一個犀利的眼神。
“我們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
時間在悄悄溜走,也許這一秒還是有云淡風輕,但下一秒就會風云驟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