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戰(zhàn):“潔癖”難自愈
這房子實在是駱佳卿喜歡的樣子,收拾起來也格外起勁。只給段勝寒安排了些清潔地板窗戶的活兒,其余地方都要自己動手才放心。
段勝寒看她帶來的工具,又不住感慨自己找了個賢妻良母。吸塵器,電動拖把,擦玻璃神器樣樣齊全,甚至還有個家用蒸汽消毒機。
他決定從擦臥室的玻璃開始,因為駱佳卿正在里面認真量著飄窗的尺寸。
今天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毛衣,原本就動人的身材被放大了幾倍。
段勝寒站在門口看著,再按捺不住。把神器輕輕放下緩步走進去。趁她沒注意,從背后將她攬起抱住。
駱佳卿回身,順勢坐在飄窗上,剛把他的手挪到自己的腰,段勝寒就吻了上來。整個人緊緊貼在她身上,讓她有些呼吸不得。
“勝寒!”駱佳卿找了個空檔趕忙叫停。
“嗯?”
“床墊的塑料膜還沒撕呢!”
“中午還要回家吃飯!”
段勝寒突然恢復(fù)理智,他平復(fù)著呼吸,看著駱佳卿被揉亂的頭發(fā),忍不住的又親了她一口。
“好。”
他是沒想到,這個晚上他等了快半個月都沒等到。
駱佳卿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推遲搬家。一會兒是怕大王應(yīng)激,不能直接搬進去要逐漸“適應(yīng)”;一會兒是屋里新添置的一些收納要放放氣味;一會兒又是自己突然搬出來對同事不公平。
李燁問了好幾次什么時候搬家好去幫忙,段勝寒都是:“快了快了?!?p> 段國斌更著急,眼見著收好的行李被一件件的拿出來。魏健華每次開口他都以為是要說:“我們不走了!”
“你小子到底搬不搬!你媽非要給你暖了房再走,你想憋死我啊?!?p> 段勝寒嘴上只能敷衍,心里卻想:“我才是真的要‘憋死了’?!笨磥磉€是得強硬一點。
于是給駱佳卿發(fā)了條微信:趁休息的時候把東西收好,我們過來搬。
駱佳卿看了這條微信,心里的愁云馬上怒下暴雨。趕忙把它刪了,假裝從沒收到過。這種時候,只能找劉惠。
她前所未有的認為,來到上海,能和劉惠常常見面,是她不多的明智之舉。
還是一樣的咖啡廳,還是一樣的紅茶,這回換她還不等劉惠坐下,就開始吐槽。
“惠惠,怎么辦?。∷麖娖任野峒?!”
“強迫?試婚不是你提的嗎?”
“我慫了?!?p> “怎么,發(fā)現(xiàn)問題了?”
“不是,還是我的問題,我不是!”
劉惠瞬間懂了。她知道駱佳卿多少有點。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她。
“么么噠呢?”
“親倒是親了?!?p> “怎么樣?”
“還行,起碼不惡心?!?p> “那不就行了,這就夠難得的了!試試吧,誰知道呢!”
駱佳卿還是有點猶豫。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狀態(tài),用劉惠的話說,這是“精神潔癖”。讓她和男性聊天沒問題,可一旦開始曖昧,再想到親密之事,她就會覺得有點“惡心”。不是生理上的惡心,更像是潛意識里抗拒進一步的發(fā)展。
可段勝寒是個例外,她甚至喜歡與他親吻的那種感覺。他總是溫柔,不急不躁!
“那萬一,還是不行怎么辦啊?”
“試婚試婚,不就是試嘛。不行就分,又不是離婚?!?p> 說的也對。駱佳卿試婚的本意雖不是這個,但既然遇上了,那就“試試”!
“行,等我們搬好了請你們來家里吃飯,也算給我們暖房?!?p> “我早就等著了,老鄂點名想吃你那道青椒排骨,安排上?。 ?p> “你呢?不點些什么啊?”
“我等著嘗嘗高處不勝寒的手藝?!?p> “叫這么長個名字你不累啊?”
“要你管!”
劉惠又像上次一樣,朝四周看了看,低聲問:“胡一程找你了嗎?”
“沒呢,你沒看我最近一條朋友圈沒發(fā),微博也沒動過嘛!”
“你也不容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他這么渣?!?p> “他兒子應(yīng)該出生了吧?”
“快滿月了,趙倩還去看了呢?!?p> 趙倩也是他們的高中同學,和劉惠還是西安老鄉(xiāng)。自從駱佳卿和胡一程分手,趙倩就搖身一變,成了她們的單方面“間諜”,時常帶來些他的消息。
“有了兒子,應(yīng)該就不找我了吧?”
“誰知道呢。唉~你們什么時候那什么了,告訴我一聲昂!”
也只有好朋友之間,能這樣沒羞沒臊的說這些了。
回去一番心理建設(shè),駱佳卿就老實匯報了自己是周二周三休息,看他哪天有空。段勝寒收到消息,開心了老半天,約好了周三晚上去搬家。
大部分行李之前都陸陸續(xù)續(xù)帶過去了,只剩下了些日用和大王的貓家具們。整理起來也沒花多少時間。只是這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勁的圍著自己的“包袱”嗷嗷叫,中間還扒拉著把自己最喜歡的逗貓棒扯出來往臥室叼。
看它那樣子覺得好玩,駱佳卿把它抱在懷里,輕聲念叨:“大王啊,我們要去新家啦,和爸爸住一起哦!”
大王聽見爸爸,嗷了一嗓子。
等它的家用被一一擺在了安排好的位置上,大王又嗷了一嗓子,開始巡視自己的新家。李燁看著這貓直搖頭。
“嫂子你這是什么貓啊,也太丑了!”
駱佳卿沒來得及回答,段勝寒就一個勁兒的把他往門外推。
“今天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李燁看他那著急的樣子,雖然被關(guān)在了門外,還是笑得直不身來。
而房內(nèi)的駱佳卿當然也明白段勝寒的意思,上前輕輕幫他脫掉了外套。
“還有什么要收拾的嗎?”
這次換她,吻上了他的唇。
結(jié)束了巡視的大王一路踩著從客廳散落到臥室的衣服上,在門口嗷嗷的叫著。遲遲沒人給它開門,可憐的貓兒只能臥在沙發(fā)上睡著。
睡了很久很久,駱佳卿終于出來給它喂了罐頭。段勝寒抱著她,一起看大王狼吞虎咽的吃相。
感受著頸間溫熱的呼吸,她輕聲對大王,對他,也對自己說:“我們的新生活開始嘍!”
卿言惜語
本戰(zhàn)狙擊手:劉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