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正雄赳赳氣昂昂地要讓林中華放棄補(bǔ)貼自己的想法,聽到這句話之后頓時愣住了。
“爹,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猶豫了,林中華可一點沒忘。
“怎么,剛才還說要自己養(yǎng)活家里人,現(xiàn)在就慫了?”
“誰慫了!”
哪怕還沒有想明白林中華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讓林墨認(rèn)慫是絕對不可能。
他說的干脆,林中華立馬就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好,既然這樣,那你明天開始就帶著你媳婦上工去,二大隊正好缺個記分員,你一個高中生總能做吧?”
已經(jīng)做好了要下地賣苦力的林墨聽到這么個結(jié)果,不由松了一口氣,算是答應(yīng)了林中華的話。
柳甜兒沒想到她不過是出去和錢翠花說了會兒話,就會有這么大的變故。
因為歷練的時候也去過不少小世界,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她才沒有因為現(xiàn)在的物資匱乏有多難受。
然而能接受得了物資匱乏和別的條條框框,這也絕對不包括讓她去下地。
下地這種技能,絕對不該是她這種可愛的小錦鯉該掌握的。
“爹,那我呢?”
柳甜兒猶豫了許久,看林墨完全沒有想起來她的跡象,目光頓了一下,柳甜兒還是沒忍住主動找了林中華。
她的話才讓林墨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有個媳婦呢,瞬間有些臉熱。
剛才還說要養(yǎng)活人家,轉(zhuǎn)個眼就把人忘了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對,爹,甜兒怎么辦?”
“上工還能干什么,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林中華從進(jìn)來就被這兩口子氣得有些發(fā)悶的胸口終于覺得不那么難受了,老神在在地掃了林墨一眼,語氣十分自然。
柳甜兒好像知道了什么叫頭暈,不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纖纖玉手,想到她即將要成為曠古至今第一條要下地干活自給自足的錦鯉,頓時悲從中來……
“我不同意!”
林墨立馬出聲反駁,林中華可等他這句話很久了,立馬瞪大了眼睛:“不同意?誰家的媳婦娃子不是下地干活的,你不同意有什么用,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可你不是大隊長嗎?”
錢翠花張嘴要勸解,被林中華一把拽了回去。
林墨在下意識的說完這句話之后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的舌頭,抬頭就看到笑瞇瞇的林中華,哪里能不知道對方就是在等這一句話呢。
“你誑我?”
“怎么,現(xiàn)在還說不說沒有我這個大隊長爹你過的更好了?”
這句話聽著似乎是有些耳熟,想到自己年少輕狂不懂事的時候說的話,林墨皺了皺眉頭,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我錯了?!?p> 因為分家的事情差點讓這些小兔崽子氣死,好不容易有一次報復(fù)回去的機(jī)會,林中華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放棄。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到,老婆子你聽到了嗎?”
很少看到父子兩個人這樣互動了,錢翠花憋笑不出聲,還拉住了想要說話調(diào)解的柳甜兒,等著看他們倆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