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被破,少林顏面今日喪盡,一眾僧人全然忘了戒律,各個憤怒不已,幾個玄字輩和尚施展輕功,踩著少林弟子腦袋來到山門前。
剛到山門前,就看到一個身著暗金重甲,頭帶厲鬼鐵面的人手提一把寶劍朝著慕容復與吐蕃國師鳩摩智而去,幾個鐵甲兵士沖上前來欲要拿住那個撞碎了少林山門,倒在地上的黑袍劍客。
玄生和尚挺身攔住甲士,大喝道:“便是你們壞了我少林山門?還要在我少林撒野?!”其余幾個大和尚站在一旁皆是怒目圓瞪,或雙手合十,或手捏拳印,死死盯著這幾個甲士。
甲士之中為首一個低喝道:“閃開,禿驢!我黑袍衛(wèi)行事,誰敢阻攔!不想活了嗎?”說著帶著一人直沖上去,欲要繞過玄生,拿下那名刺客。
四周圍觀者中有人低聲道:“少林今日之后要出大事了!”
“哦?何解?還請這位兄臺賜教一二?!?p> “嘿嘿,我便細細說與你們聽,河朔之地,曾有一個叫鐵刀幫的門派,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其幫主鐵刀魏耿憑一把鐵刀生生殺出了一個鐵刀幫來,是個高手。他呢,三十來歲,有了個兒子叫魏忠賢,自然呢是寵溺至極,千依百順。他這個兒子也就成了當地一惡,欺男霸女,奸淫擄掠,無所不作,他老爹也對他縱容,就是他兒子和他小妾搞在一起,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來黑袍衛(wèi)糾察天下,查到他那個兒子所做惡事?!闭f到這兒,那人扭頭看著一眾聽客,道:“想來黑袍衛(wèi)第一大罪是什么各位都知道吧,凡禍害婦女者,殺!”
眾人點頭,道:“自然知道?!?p> “繼續(xù)說那魏耿,他兒子魏忠賢在當地所做惡事為黑袍所知,如此惡行,黑袍當然要去拿人,這魏耿肯定不愿交出他兒子呀,便起了爭執(zhí),打了起來,那魏耿他也不管那人到底如何,憑著高強武藝直接殺了那個前去拿人的黑袍,這一下捅了簍子,這件事傳到了河朔黑袍監(jiān)察使那兒,一聲令下,不過一夜,那個鐵刀幫便成了過去,據說,鐵刀幫里所有人,只要高過車輪,都被砍了頭,堆成京觀,河朔幾位豪杰聯合上了黑袍衛(wèi)府,欲要尋個道理,也是無功而返,不了了之,聽說還有人為此受了傷?!?p> “你的意思是說少林也會步那鐵刀門后塵?”一旁有人看著場上打斗情況猜測道。
“憑少林底蘊及江湖地位定然不會如鐵刀門那般滅門,但往后日子難過是一定的了,畢竟光從這黑袍衛(wèi)二統(tǒng)領嬴鴻能手握山下那樣一只精銳軍隊就知道他多受皇帝看重,這樣的人要針對少林還不是手到擒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爾。”
在他們說話間,玄生和尚與兩個黑袍甲士已然動起手來。為首那個甲士手持鋼刀,向著眼前玄生大和尚劈去,這一刀勢大力沉,面對此刀之人俱不會懷疑這一刀落下會不會將自己劈為兩半,還有一名甲士在旁掠陣,見機而行。
玄生和尚眼見這一刀落勢極重極快,難以抵擋,想要退避,只能撤身避退,然而一旁還有一個甲士虎視眈眈,見到玄生和尚后退,他眼前一亮,手中鋼刀一瞬斬出,深得快準狠精義,若是這一刀中了,那玄生和尚今后只能靠著拐來行動了,或可練練金雞獨立之法。
玄寂和尚見勢不妙,順手拿過一個跟過來的弟子手中的木棍,踏步上前一棍砸向那一旁策應甲士頭顱,攻敵所必救,這一棍呼呼生風,讓人相信這一棍砸在頭上定要教他腦漿迸濺,此刻幾個和尚俱已犯了嗔戒,心中全無一絲半毫慈悲之念。那甲士就地一滾,身上咚咚做響,卻是那一棍打碎了地磚,碎石飛濺擊打在他鐵甲之上,他躲開這一棍,一刀砍向玄寂雙腳,玄寂腳下發(fā)力,躲過這一刀,落下之時便是一腳踢出,那甲士則因為身上鐵甲稍顯厚重,行動之間略微有所阻礙,站立之時尚未體現,這一躺在地上便展露無遺,因此未能躲過這一腳,被踢飛出去,受了極重內傷,難以起身。玄寂正要乘勝追擊,痛下殺手之際,所幸其余未有參戰(zhàn)同袍前來護佑,無奈之下玄寂只好退去。
同一時間,玄生后退之時,接過一個弟子擲來的棍子,內力灌輸之下,木棍堅硬如鐵,與為首甲士手中鋼刀來來往往,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玄生憑著手中長棍長度優(yōu)質,況且少林寺亦是棍法大家,不過幾個來回,便挽回了之前劣勢,為首甲士心知不敵,只能且戰(zhàn)且退,忽又因策應甲士被玄寂打成重傷而分了神,待他回過神來心道不妙,尚未做出防御,只能護住周身要害,便立刻被尋到大好機會的玄生一棍砸中頭顱,身體橫飛,落于地上猛吐一大口血。
身后甲士有心救回他,然則玄生力度控制極好,雖因這甲士及時護住要害未能取了他性命,但也沒讓他落在那群甲士手中。玄生正要上前一棍落下,斃敵于棍下,為首甲士閉目等死之際,一陣風忽然拂過,少林方丈玄慈雙手夾住玄生這勢大力沉的一棍,立在玄生近前,目露精光,額頭微微有汗珠冒出,道:“阿彌陀佛!玄生,今日你已犯了嗔戒,還要再犯殺戒不成!收手吧!隨我回去在佛祖面前懺悔!”
一眾看熱鬧的武林俠客紛紛不再議論,連連退后幾步。蕭峰立在原地,見事有轉機,收回剛剛伸出的雙掌,平息內力,點了點頭,同時讓麾下燕云十八騎前去相助,便轉身回到丐幫眾人之中,繼續(xù)談笑,只是不時將目光移向這邊。幾個黑袍甲士見機,連忙沖上前來,略微頓了一下,帶走那名黑袍甲士,將其與另一名甲士送下山去。
玄生不甘道:“方丈,這些人毀了我少林山門,壞了我少林百年積累的威嚴,該殺!方丈,讓開!”同時玄寂玄慚等也紛紛走到玄生身后,盯著玄慈,用行動支持著玄生。
玄慈明白眼前幾位師兄弟已然怒火攻心,被少林百年聲譽威嚴蒙了眼,他也怒,他也想讓,但他不能讓,今日在場眾多武林人士看著讓他讓不得,他身后那個人那把劍也讓他讓不得。無奈之下,玄慈只得運轉內力,施展出佛門獅子吼,這一吼,當真有雄獅之勢,一下驚醒了幾個玄字輩師兄師弟,卻也令得好些個功力不足,反應不及時的武者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哀嚎。
幾個玄字輩和尚在獅吼功下冷靜下來想起自己今日所作所為,不由冷汗直冒,連連口呼佛號,默念經文。
“玄慈方丈獅子功著實精深呀,令贏某佩服!在下可要多謝方丈救下我這學藝不精的下屬啊?!辟櫬曇粼谛缺澈箜懫稹?p> 默誦佛經的玄生心中一驚,理解了方丈為何要極力阻攔他了。即便他自認這嬴鴻功力再高也高不到哪兒去,但自己畢竟消耗了內力,若是就這么對上這個殺神,結果如何還真是不好說,不由心生感激。
“嬴公子繆贊了,老衲這身功夫不過略得少林傳承皮毛而已?!毙绒D身看著嬴鴻,瞥了一眼已然身受重傷,盤膝療傷的鳩摩智,慕容復及其四大家臣,面無表情道,“嬴公子今日大費周章,毀我少林山門到底所為何事?還望贏公子能給我少林一個解釋!否則我少林定要追究到底,還請各位武林同道共為見證!”說著玄慈向著周圍武林人士雙手合十。
“自然自然!我等俱是見證!定要那黑袍衛(wèi)給少林一個……解釋?!币粋€黑漢子豪邁說道,說著說著卻發(fā)現周圍人等全都默不作聲,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越來越不自信。
嬴鴻看了一眼那個黑漢子,直看得他黑臉變成白臉,不由嘴角一翹,只不過有鐵面具遮擋,也沒人知道這個惡名鎮(zhèn)江湖的人會因這樣的事而發(fā)笑。
接著嬴鴻扭頭看著玄慈正色道:“我今日來一是為了三十年前那樁公案,二是為了你,玄慈方丈!三才是為了少林?!?p> “我?”玄慈疑惑不已。
在場眾人都知道今日的少林大會便是為了三十年前那樁公案,即便有些人并不知道三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然而當所有人聽到第二個緣由時俱都疑惑不解,除了那個依舊趴在馬背上的女人。
她如發(fā)了瘋似得掙扎,口中堵著一團破布,只能發(fā)出“唔唔”之聲。
嬴鴻抬了抬手,立刻有甲士上前將其放下馬來,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四大惡人中的老二葉二娘!
玄慈見到此人,一下子變了臉色,只是道:“罪過罪過!孽緣?。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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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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