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彥咋舌,出聲問得卻不是安柒為什么說不是霍通,“還有出卷狂魔?”
因為霍通之前的高考卷,學生送了他一個出卷狂魔的親切稱呼。
“他才是出卷狂魔?!卑财庹Z氣很寡淡像是在敘述一個平平無奇的事情。
左珩投去目光,“誰?”
安柒還沒開口,少年們的身后走過幾個監(jiān)考老師。
“我那個考場的一個女學生最后都快崩潰了撲桌上自抱自泣,就沒一個二卷部分填滿。”
“要我說就不該在高中生里選拔這次CH國際賽的人選,這不是浪費時間?”
“那倒未必,這次能冒出頭來的在化學方面就有不小天賦,放霍老教授那培養(yǎng)個三兩年,怎么也能在國際賽里打下一片天地?!?p> “霍老教授親自挑人授課起碼穩(wěn)坐前三,也算是一洗H國連續(xù)三屆沒有名次的恥辱。”
江舒罄聽完,半天沒回過神,喃喃道:“是我想的那個霍老教授嗎?”
安柒:“自信點?!?p> 左珩眸子一亮,霍老教授是他一直想見的名人,“七哥,你認識?”
安柒仿佛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啊,見過幾面那老東西?!?p> 老東西……
魏彥張著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七哥你是真的在形容他?”
那個可是CH國際化學組的深資長老,拿獎拿到手抽筋,聽說還特意買了套房子放獎杯,創(chuàng)始人都要禮讓三分的鬼才。
那是一個連魏彥都知道的理科名人。
安柒對他沒有一點好感,拿瓶子的手緊了幾分,“都已經(jīng)快蓋上棺材板板了,不是老東西是什么?”
“……”
……
霍巖在黑板上寫寫畫畫,突然打個噴嚏,粉筆在黑板上劃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線條。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噴嚏讓他突然茅塞頓開,轉(zhuǎn)身在實驗臺上擺弄起瓶瓶罐罐。
霍通敲了敲門,“老叔,檢測報告出來了。”
“放旁邊放旁邊,忙得很?!?p> “這次CH青競賽真要在一群高中生里選?”
霍巖頭也不抬,“只是作為備選方案,系里的那幾個學生確實是不錯,但是天賦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
他擺弄了一會想是想起來什么,放下試劑瓶,“安老爺子前陣子說他寶貝孫子來圣都就讀,還說會找時間登門拜訪,都多久了怎么還沒來?”
霍通挽袖整理桌上的外面盒子,看白癡一樣的看他,“小柒怎么可能會來找你,看到你都頭大,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你小子怎么說話的?”霍巖抓起粉筆就丟過去,“我都半截入土了,不得找個人繼承衣缽?”
給一擊爆頭,霍通氣得牙癢癢,同樣拿了筷子丟過去,“你少去禍害我?guī)煹堋!?p> “沒大沒小的東西,多大了也不去找女朋友,我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娶媳婦?!?p> 霍通沒理這個孤寡老人的轉(zhuǎn)移話題。
……
從愛琴海回來的安老想起被自己流放到H國的安柒,悠悠放下茶杯。
“一個兩個都到年紀了,可以找個對象談著,桐穎那孩子懂事有分寸,我最放心,就是小柒難搞?!?p> 冷明容削了個蘋果給他,“你老管好自己就行了,小柒才幾歲?法定結(jié)婚年齡都沒到?!?p> 安老敲了敲龍頭拐杖,“M國法定婚齡才十六周歲,她早過了?!?p> “人現(xiàn)在女扮男裝的,找誰談去?我看您今個就是閑的慌,沒事把人送出國,現(xiàn)在家里也沒人給您解悶?!崩涿魅蓊H為好笑。
安老臉色漲紅,“人家膝下子孫滿堂,出門都是溜娃,我逢年過節(jié)家里連個奶貓叫都沒有?!?p> 他腿邊折耳貓頗為應景的叫了一聲。
安老盯了這玩意半晌,自從前陣子折耳生個奶貓得了子宮蓄膿,安柒就給它做了絕育。
奶貓又被唐米那丫頭給帶走了。
“安德把貓寄給安柒?!?p> 冷明容嘴角一抽,“她哪會照顧貓?”送去估計就跟流浪貓一樣,有上頓沒下頓。
安老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貓都照顧不好以后怎么照顧孩子,趕緊送去送去。”
折耳可憐兮兮的被那個帶它去絕育的安德抱走。
把圓頭圓腦的折耳放進寵物背包,“要去見你主人了,開心不?”
折耳趴在里面用爪子抓著包,叫個不聽。
安德看出它不情愿,拍了拍包,“你比較命大,應該能活著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