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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實在太不穩(wěn)健了

039 神秘老頭

  姑娘帶著他們一路向前走,這果然是一個極其豪華的別墅,前后有兩個花園面積至少有四五百平方。

  唐大勇平生第1次來這么豪華的地方,不免有些緊張,他故作鎮(zhèn)定但是很明顯他沒有做到,有幾次走路他竟然順了拐,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唐大勇為自己的不爭氣,暗暗流下無可為力的眼淚。

  院子里有幾個雇傭的修剪花木的人員,姑娘走過的時候,順便向幾位問候,李叔,張叔,你們來這么早,真勤快呀。

  被問候的那兩個人連忙哈著腰,露出特有的憨厚笑容,小姐回來了。

  那姑娘微微點頭,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走,唐大勇和老袁緊緊追隨著。

  姑娘直接走進院子正中的那座3層獨棟小別墅。這是一座帶著很明顯西方建筑元素的小樓,應該是經(jīng)常維修的緣故,所以看上去十分的新。

  二位里面請,那姑娘帶著二人上了2樓,對著樓梯正對著一間裝修考究的房間伸展芊芊玉手,示意二人進屋。

  唐大勇和老袁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了屋子,那姑娘也跟著進了屋。

  咔嚓一聲,順手關(guān)上了門,老袁和唐大勇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關(guān)門干什么?難道咱倆剛出虎穴,又進狼窩不成。

  “你,你干什么?關(guān)門做甚?”唐大勇怯怯地問道。

  不得不說,這姑娘確實有不怒自威的大氣場,只是一笑,就化解了唐大勇的敵意。

  姑娘微微一笑,“你別緊張嘛,關(guān)門是為了不想讓別人聽到我們的談話,我這就為你引薦我?guī)煾?,他老人家在這里等候多時了,哦,應該是等候多年了,今天總算遇到你了?!?p>  唐大勇一聽這話,腦子飛快轉(zhuǎn)著,在猜測著到底是誰,此時他還不能確定這姑娘和她的師傅到底是敵是友,但是,好歹他們從夏鳥手里救下自己,就算是敵人,那實在也無妨,本來自己和老袁的性命是人家救的,便任由人家發(fā)落了。

  那姑娘讓唐大勇和老袁隨便轉(zhuǎn),姑娘指了指屋子角落里的冰箱說道,“二位想喝什么那里面都有,隨便拿就是,不必客氣,就當這里是自己家一樣?!?p>  姑娘說完轉(zhuǎn)身,向著里面一間房走了過去,唐大勇和老袁,這時候才安下心來,認認真真打量起這屋子,果然,絕對是大戶人家這屋子裝修極其考究,家具家電全部是名貴品牌,屋的主人一定也是很有品位的人,屋子里面有一些古色古香的擺件瓷器,古董文玩之類的。

  唐大勇也不客氣,從冰箱里取了一罐可樂,隨意在屋子里踱步,他走到那排木架子旁邊,這木架子一格一格,每一格上都擺放著一件華美的瓷器或者青銅器,還有玉器,唐大勇,也看不懂這些,但是就是覺得這些東西不像是假的,可能真值不少錢。

  他看的入了迷,心里不由得想,這得值多少錢呀?要是搞上幾件,偷偷弄出去,那我豈不是發(fā)了,正當他抱著一件潔白無瑕的花瓶邊摸邊神思天外的時候。

  “走,過去吧!”身后傳來那姑娘的聲音,唐大勇一個機靈手里的花瓶,拿捏不住,掉了下去,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唐大勇頭皮發(fā)麻,仿佛被板磚拍了一下,頭暈目眩,雙腿發(fā)軟,撲通栽倒在地,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有點扛不住了。

  “這咋辦?這玩意兒,估計頂我一年學費了,我可賠不起啊?!?p>  唐大勇欲哭無淚,心想這下糟了,那姑娘一定大發(fā)雷霆,可有自己好果子吃了,且不說那姑娘武功極強,法術(shù)也頗有造詣。

  就算她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唐大勇也害怕的要命,畢竟這事兒他不占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也該自己賠償人家損失,可這恰恰是唐大勇最害怕的,自己現(xiàn)在身無分文,窮光蛋一個拿什么陪人家。

  他轉(zhuǎn)過頭盯著那姑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全身發(fā)抖,那姑娘面無表情,剛才還笑瞇瞇的,此時,卻面色冷峻,快步走了過來。

  糟糕,糟糕,她肯定要看看這東西是什么年代的古董,價值幾何,再將我控訴一番,訓斥一頓,好好勒索一筆錢,唉,我這張老臉被一個小姑娘像訓孫子一樣訓,可我又不敢頂撞,也沒理由頂撞,唉,我的鍋,我的鍋,生死由命,福禍在天,大不了把這條命賠給她算了,反正也是撿來的。

  可是那姑娘飛步走了過來,卻竟然并沒有向那玉石碎片多望一眼,她伸開玉手,將唐大勇扶起來。

  “你咋了?是不是那夏鳥下手太重,此時元氣大傷,還未完全恢復,你可得注意點,那夏鳥功夫和法力邪門兒的很,可不容小覷,若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要趕快給我說,我及時報告師傅,可不能讓你有個閃失,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p>  唐大勇漸漸的由害怕變?yōu)橐苫?,雙眼睜得大大的,盯著那姑娘,難以置信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那,可是,可是,這東西。”

  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樣,立馬如大病初愈,全身恢復力量,興奮地拍著手大叫起來,“哈哈,我知道了,嘿嘿,你們這就是做樣子吧,這些東西全是假的,我就說嘛,你一點也不擔心,唉,真是的,嚇我一大跳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唉,這可白白消耗了我不知道多少分鐘壽命呢?!?p>  唐大勇想起了莫泊桑的那篇小說項鏈,幸虧自己遇上了好人,把事情說清楚了,否則如果自己像馬蒂爾德那樣,可就后悔莫及了。

  姑娘聽了唐大勇的話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那堆潔白的碎片,根本連靠近也不靠近,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來,唐大勇的心里下意識又平添了幾分確認,這玩意肯定是假的,值不了幾個錢,最多50,頂天了。

  “這算什么呀,原來你是為這個擔心,沒事的,碎了就碎了,這明世宗御用的藍田玉花瓶,本來是一對摔了一個,可是你說妙不妙,恰好那另一個還在我家,你這一摔碎,其實是做了一件好事,那一件的價值可能就超過這兩件價值之和了。”

  姑娘隨口一說,也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到底是在安慰唐大勇呢,還是事實確實如此,唐大勇聽了這話冷汗又從額頭冒起,他顫巍巍的問道,“這,這是真的?還是皇帝御用的?那那么這這玩意兒到底值多少錢?我賠,賠,陪給你……”

  唐大勇說這伸手兜里去翻錢,姑娘笑道,“別,這玩意就算兩個都摔碎了,那也不能讓你陪,你要是喜歡我讓人找一屋子類似的古董讓你砸碎,現(xiàn)在流行這個,聽說很是解壓呢。”

  “可是這瓶子到底值幾塊錢呢?”唐大勇還是很好奇。

  “不值錢,不值錢,我爹說過這玩意兒,十幾年前他買的時候也就值七八千萬人民幣吧,哪能讓你陪呢,摔了就摔了,等會兒我讓人來清理一下,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咱們還有正事有忙,別為這雞毛蒜皮的事情,耽誤我們的時間?!?p>  唐大勇一聽這一句話,值七八千萬人民幣!?。?p>  頓時,眼前金星亂冒,伸進褲兜里的手僵住了,捏在手里的那七十五塊六毛沒敢再掏出來,七八千萬塊錢,七八千萬人民幣?!

  他大腦一片空白,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顛覆了他的人生認知,過了半晌,他才悠悠地緩過勁來,有錢真好,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姑娘拉起唐大勇的手,對著老袁招呼,“咱們快去見我?guī)煾担f有重要話對二位說?!?p>  唐大勇說實話已經(jīng)被這姑娘完全鎮(zhèn)住了,呆呆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跟在人家身后,向著前方走去。

  本來以為里面就是一間小小的房間,可是,進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一個大會客廳,穿過會客廳,再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來回,經(jīng)過了多少個客廳和房間,他們才來到了目的地,唐大勇和老袁一走進這屋子,頓時被里面的布置所感染。

  這大約有三百多平方的小屋子里面,卻被各式各樣的奇花異木,堆積著花木的清香充斥著整個屋子,讓人感受到仿佛置身于叢林當中,屋里還養(yǎng)著幾只鳥,不像別的養(yǎng)鳥的人,讓鳥放在鳥籠里,而這些鳥是自由自在,在這屋里任意游蕩的,不受任何拘束。

  可是奇怪的是這些鳥兒,仿佛有幾分通人性,安安靜靜的,十分守規(guī)矩,也不亂飛,見了人也不躲避,似乎還會出翅膀,做出歡迎的姿勢,有些懂禮數(shù)。

  唐大勇有些意外,沒想到現(xiàn)在畫的別墅里面竟然有著這樣一間,返璞歸真,古色古香的小屋子。

  兩個人剛進門就見從里面角落,閃身出來一個白頭發(fā)白胡子的,瘦瘦的老頭,那老頭臉上皺紋堆積卻,笑容可掬,拄著一根拐棍。

  但是很明顯,這拐棍并非是因為他行走不便而使用的,而是被他當做手表之類的裝飾物品。

  老頭步履十分矯捷,走到唐大勇和老袁跟前,目光深邃地盯著唐大勇,看了半晌,唐大勇被老頭的眼神打量的有點不好意思,說實話,他此時的心還停留在那個御用花瓶。

  此時唐大勇不再為承擔這賠償?shù)暮蠊枫凡话玻喾?,他有些可惜,心疼的厲害,這花瓶若是給他兌成現(xiàn)金的話那可多好,對于這古董那姑娘似乎根本不怎么心疼。

  老頭看了半會兒,這才轉(zhuǎn)過視線,點了點頭,又看起老袁來,看老袁只看了5六秒。

  “我見過你。”他對老袁說,“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咱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老袁木訥的搖了搖頭,“見過嗎?在哪里呀?我可記不清了?!?p>  “記不清才是正常,當年唐僧取經(jīng),歸來在長安大恩寺傳揚佛法,為百姓講解三藏佛經(jīng),當時那臺上的孫大圣,豬悟能,沙悟凈,白馬在一旁打坐傾聽,而你和一眾花果山的幾個猿人,在一旁伺候著,你現(xiàn)在的形象和那時化的人形,完全不同,可是這可掩飾不了我的眼睛?!?p>  老袁連連點頭,“對呀,對呀,當年大王回來以后,傳授佛法,我確實一直在旁邊伺候著,可是,那是1000多年前的事情了,您難道也活了上千年?!?p>  那老老頭微笑著,“哈哈,難道就許你們花果山的一族,可以享有千年壽命,就不許旁人多活那么幾年了嗎?”

  老頭微微笑,“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真算是隱藏的好的,當年和你一起,來到東土世界的花果山猴子應該有不少,大圣當年使你們延續(xù)壽命的不止你一個吧,其他人,可沒你有那樣的定力和耐心,沒能熬過這么多年,或者被天劫終結(jié),或者修煉走火入魔,斷送性命,活的佛系的你活得最長?!?p>  老袁聽到那老頭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當年大圣,傳我們長壽的法訣,本來是有7人的,正如你所說,遭天劫歷練,殞命的有四人,還有一人練功走火入魔,急火攻心而死,還有我的那位師弟白頭翁,不知道他現(xiàn)在去哪了?我在200年前還曾見過他,可是,我倆理念有些不合,3000多年我的雄心壯志早被磨平了,可是我那位師弟卻仍然雄心壯志,卻不知如今他在什么地方?”

  老袁回憶自己的朋友,很明顯,他對口中說的這個白頭翁是有些想念,但是這想念情緒只是一閃而過,老袁畢竟是一個經(jīng)歷了3000年歲月的人,對于這些事情,早看得平平淡淡了,若非如此,他根本不可能挨過天劫的考驗。

  老頭點了點頭,“不容易啊,不容易,3000多年,滄海桑田,可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的悲歡離合,世態(tài)炎涼?!?p>  那老頭說完話,走了過來拉起唐大勇的手,“這位年輕人就是孫大圣相中的那位有緣人嗎?哦不對,也不是孫大圣相中的,是天命定的,這樣的人,并非凡夫俗子,請讓老夫看一看你的根骨如何?!?p>  那老頭伸雙指,搭在唐大勇右肩膀,閉起眼睛一動不動,老頭的身高和唐大勇差不多,這一幕讓唐大勇想起了中世紀騎士向自己的的領(lǐng)主宣誓效忠,君主或世俗貴族,神職人員,在宮廷城堡、或在教堂舉行的授劍儀式。

  在這最為隆重的核心儀式,封主用佩劍放在受封者的頸上或肩頭輕輕拍打幾下,同時莊重陳述騎士的基本準則,此時唐大勇就仿佛那個即將成為騎士的人,接受著老頭的冊封,一想到這唐大勇大氣也不敢出,瞬間就拘謹起來。

  也許更可能的就是這老頭氣場強大,不言不語就給了唐大勇莫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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