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紅撲撲臉的老人
偏頗的酒館是樹葉紛飛以及灰塵密布的地方。
“掌柜的來客人了!”婆雖扯著個嗓子吼道。
這一嗓子塵土飛揚(yáng)人聽了都會眼皮子直抽抽。
陳燃無奈的看著婆雖,這一路上陳燃都這與這看起來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稍微進(jìn)行一番攀談。
這經(jīng)過一談才知道這婆雖根本不是開天境,而是因?yàn)樯砩嫌幸粋€可以散發(fā)出類似于領(lǐng)域威壓的靈器。
而這種靈器與婆雖已經(jīng)進(jìn)行了深層次的靈魂羈絆了,可以說婆雖對于這件靈器的掌控是隨心所欲的。
而且陳燃還聽婆雖說過,這件靈器最高可以釋放出巔峰開天境的威壓,而這種威壓只有壓力沒有壓迫,這就導(dǎo)致了另外一種情況發(fā)生。
那就是你釋放威壓的時候最多只能讓人感覺你身上氣勢很強(qiáng),就只是強(qiáng),根本沒辦法達(dá)到真真正正的開天境的領(lǐng)域壓迫至死的地步。
所以一般而言婆雖都是小心翼翼的使用著這件裝腔作勢的靈器,唯恐牛皮撐大了被真真正正的“?!滨唢w了。
婆雖看著陳燃“我跟你說,這家酒館你別看它破破爛爛的,但這里的酒那可是一絕啊!我六年前就來喝過,那味道,不說唇齒留香,一個一個……”他話還沒有說完便眼神發(fā)直的看向前面。
陳燃見狀一臉無語的拍了拍額頭。
這婆雖,陳燃是真的覺得是個從不知道那個地方跑出來的野人,看什么東西都感覺一陣新奇。
這不,看見前面那破爛的酒館里面的人在里屋制作什么東西,發(fā)出大股大股大股的白煙。
而陳燃仔細(xì)看了看,又是一陣無語,這繞了一條街,結(jié)果是個對穿!
這酒館的前院陳燃一眼就看到了那紅酥樓對面的那家酒肆!
也就是說,婆雖的地?cái)偩驮诰扑敛贿h(yuǎn)處,而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從遠(yuǎn)繞到更遠(yuǎn)的地方了。
“你沒見過制作酒嗎?”陳燃看著一臉驚詫的婆雖無奈的說到。
婆雖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些已經(jīng)勾兌好了的酒兩眼放光的直接跑了過去,顯然是個老酒鬼了。
陳燃無奈的跟上,然后就看見了婆雖抱起酒壇子就咕嚕咕嚕喝,那豪爽的讓陳燃感覺臉皮直抽抽。
啪!
一條木鞭抽在婆雖那抱起酒的手,婆雖吃痛一瞬間直接松了手,然后那酒壇子眼看就要落到地上的時候,婆雖眼神發(fā)直直接在一息之間做出了反應(yīng),連忙手腳發(fā)力盡力發(fā)動力量然后一把抓向酒壇子!
誰知這婆雖酒壇子沒抓到,一把抓到了一只腳,然后轟!
婆雖被那只腳踢飛了,然后一只枯黃有力的手接住了那差一寸就掉在地上的酒壇子。
老人高幾尺,不瘦,一張紅撲撲的臉便是他最明顯的特征,頭發(fā)早已經(jīng)變得光禿禿的頭也油光锃亮。
陳燃看著這老人也是一陣無語,這酒喝多了還可以亮禿頂?
哎呦喂的聲音從一片滿天飛舞的灰塵之中傳來,只見婆雖一臉痛苦的揉著腰從地上爬了起來,盡是碎裂不堪的桌椅板凳讓婆雖沒有用力的地方。
陳燃不再看向婆雖,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那紅撲撲的臉的老人。
“小輩陳燃,叨擾了前輩,不知可否收拾一下酒肆我與我這位朋友喝兩杯談點(diǎn)事情”陳燃一臉恭敬的俯身抱拳。
若說陳燃是只有十三的歲數(shù)很多人其實(shí)都不相信的,但無奈于陳燃的臉實(shí)在是過于稚嫩,再加上只有一米六的個子,一言難盡??!
那紅撲撲臉的老人聞言轉(zhuǎn)過頭從婆雖的地方移開視線,冷哼一聲“沒有,滾!”言辭堅(jiān)定,態(tài)度堅(jiān)決!
陳燃頓時尷尬了,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便看見了自己那一群面無表情的護(hù)衛(wèi)。
“要不然我直接打掃一下,我付您錢?您給我們挪個地?”
哪知這紅撲撲臉的老頭依然冷眼看著陳燃,一只手抱著酒壇子一只手拿著木鞭一言不發(fā)。
見此情形陳燃只能看向那拍了拍身上塵土已經(jīng)站起來的婆雖。
婆雖站起來后環(huán)顧四周自然聽到了剛剛陳燃與紅撲撲老人的一番對話。
婆雖也不感到惱火,而是舔著臉走到那紅撲撲臉的老人面前笑著說道“范老,我小雖?。∥伊昵皝磉^的啊,您不記得我了?”
那紅撲撲臉的老人聞言又把頭轉(zhuǎn)向了婆雖“小雖?”
“對對對,就是當(dāng)年戴著紅蓑帽的那個,當(dāng)年一口氣喝光了你十八壇醬酒的那個!”婆雖一臉欣喜的看著紅撲撲臉的老人,一臉的自來熟。
陳燃在一旁聽到了這對話又是忍不住的一捂臉啊,這婆雖果然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根本不會看人臉色行事。
那紅撲撲臉的老人明顯臉都黑下來了,本來是紅撲撲的,結(jié)果在陳燃肉眼可見的情況下明顯的黑了下來。
果然,沒出乎陳燃意料,那紅撲撲臉都老人一甩酒壇子,酒壇子在高空飛旋,然后就見紅撲撲臉的老人手持木鞭一陣抽打婆雖,直抽的婆雖跳著躲避,那紅撲撲臉的老人更是邊抽邊罵。
“該死……該死……該死的,就是你個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偷了老子…老子…老子的醬酒…醬酒,老子辛辛苦苦釀了…釀了…釀了三十年的…三十年的醬…醬酒,你…你他娘的…一口氣全…全喝光了!”
陳燃看到這紅撲撲臉的老人邊抽的時候,全身冒著一股子白煙,而這白煙陳燃鼻子動了動,一臉古怪的看著那紅撲撲臉的老人。
好重的濕氣,這老人明顯是水性氣種,身體周圍還有明顯的護(hù)體之罩。
……
這陳燃與那婆雖的時間還短,可那紅酥樓里的兩個人……時間可覺得時間好漫長。
跟著胡管事進(jìn)入了紅酥樓,王小枝一臉忐忑的四處張望,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忍不住四下打量。
這紅酥樓贖人也是有講究的,分為可贖與不可贖。
可贖的為走紅的,也就是賣肉的,沒名氣的,破身了的,沒基礎(chǔ)技能的。
不可贖的便是當(dāng)紅頭牌的,眉心有紅點(diǎn)的,這眉心有紅點(diǎn)的便是下一任紅酥樓頭牌姑娘。
不可贖完璧之身的。
不可贖有氣種的。
不可贖有名氣的。
不可贖,贖金超過百兩的!
這一系列不可贖便是明眼人看的,是給人看的,這里的人……可不是指“人”!
而這一系列不可贖下來好像就沒有什么可贖的了,就好像在紅酥樓這里,沒有“贖”這個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