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交代
陳燃笑盈盈的接過了小廝遞過來的邀請函,然后對著那像站樁一樣站著的奴仙兒笑了笑。
奴仙兒同樣對著陳燃抱以微笑,很是靦腆的一個小姑娘。
奴仙兒看見了陳燃身后的王小枝,王小枝自然看見了奴仙兒。
奴仙兒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詢問王小枝為什么會在這里。
王小枝默然無語,只是對著奴仙兒笑了笑,然后緊緊跟著陳燃的身后走向了遠(yuǎn)方。
這個聚會是可以讓擁有邀請函的人帶一到兩名侍衛(wèi)或者同伴的,畢竟紅酥樓也需要人氣來助助場子,捧捧面子也是可以的,只要人多,錢還不是一樣來的快來都多?
多多益善總是好的。
奴仙兒見王小枝沒有什么表示也沒有太過在意,而正好有一位地主爺來到了奴仙兒跟前,奴仙兒自然而然帶起了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微笑看著地主爺然后心里面想著下一次遇到王小枝的時候問問他是個什么……情況!
陳燃晃晃悠悠走在街上,不是很高的個子走出了很囂張的步子。
陳燃回頭看了看愁眉不展的王小枝,皺了皺眉頭“你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等會日落完去聚心閣等我就行了”
王小枝聞言抬起了頭茫然無措的看著陳燃,陳燃只好在重復(fù)了一遍剛剛說的話,然后語重心長的疏通了一番王小枝心里面不明白的思路。
王小枝聽了陳燃一同胡說八道之后竟然真的不再憂心忡忡的樣子了,而是胸有成竹的模樣小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陳燃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孺子可教?!?p> 一人突然跑到陳燃跟前俯身說了兩句,陳燃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用跟了,讓人回來吧,徒增傷亡罷了?!?p> 這話說的極為成熟,陳燃腦海里面的刺痛一閃而逝,然后百萬份的記憶又被彌補(bǔ)了一小塊。
陳燃突然掐了幾個指頭,嘴角念念有詞,竟然看起來似乎是在算著什么。
站在陳燃身后的胡管事眼神一凝,沒想到自家少爺居然會天師山的那一套算八卦。
胡管事看了看那突然跑過來對著陳燃說著些什么話都侍衛(wèi),對著那侍衛(wèi)擺了擺手。
侍衛(wèi)猶豫了一下還是到了胡管事跟前。
“發(fā)生什么事了?”胡管事看著這侍衛(wèi)沉聲開口。
他沒有問對少爺說了什么話,也沒有問少爺說那話的意思,而是以管家的身份問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如果是比較重要的事情,那這侍衛(wèi)不說也沒關(guān)系,如果不是很重要那說了侍衛(wèi)也不會被為難。
那侍衛(wèi)聽到胡管事問他話連忙低聲開口對胡管事說到“少爺昨晚撿回的姑娘順著歸陽城走了,我們沿途跟蹤的人全部被打暈了,而那位姑娘好像在找什么人,只是順著大路直走歸陽城,沿途走走停停,似乎又在尋找什么?!?p> 胡管事沉吟半晌,看著侍衛(wèi)問到“你們怎么知她是在找人還是在找什么?難道不是沿途走走停停欣賞風(fēng)景嗎?”
那侍衛(wèi)聞言苦笑一聲“我們一開始跟著那姑娘的時候,那姑娘明確告訴了我們她在尋找一位小沙彌,不知道我們認(rèn)識不認(rèn)識,如果認(rèn)識那小沙彌,她讓我們盡快聯(lián)系她,她肯定會報答我們,可誰曾想她剛剛說完那句話之后突然變了臉,一瞬間自己放倒了我們十幾個人,并且說出她在尋找什么“龍”之類的話,對于剛剛我們所面對面說的話完全不記得了,以至于現(xiàn)在我們的人都摸不住這姑娘的底細(xì)?!?p> “這姑娘看起來就跟兩個人似的,只不過是共同占用了一具身體,仿佛體內(nèi)還有另外一個人一樣”
胡管事聞言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沒有等他說完話,站在一旁掐指的陳燃突然面露異色。
“那姑娘我有九成把握知道是誰了,確實(shí)不用讓人跟著她了”陳燃看著那侍衛(wèi)說到,并且擺手示意讓他快去告訴其他人,別誤會起來了造成不必要的沖突。
那侍衛(wèi)連忙點(diǎn)頭,迅速離去了。
胡管事看著陳燃,欲言又止的想說什么。
陳燃余光看了胡管事一眼“我那一手掐指術(shù)也就是一點(diǎn)皮毛而已,算前世今生是不可能的,但算算一日之類要發(fā)生的事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胡管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么。
陳燃看著胡管事身后的幾名侍衛(wèi),招呼幾個人在面前吩咐了幾句之后,幾名侍衛(wèi)立即朝不同方向離去。
看著北墻街這略微蕭條的街道,陳燃略感無趣的撇了撇嘴。
沿途一走,遇到一裝潢華麗的小店。
小店牌上書鳥居二字,古色古香。
牌匾之上還有兩三只麻雀小鳥兒在上面停立張望。
牌匾上面還有著店家給予那些飛禽所吃的黃燦燦的麥粒,顆顆晶瑩剔透。
鳥兒們很是悠閑的琢食著這些麥粒,格外享受的瞇起了綠豆大小的眼睛。
陳燃看著那些小鳥笑了笑,抬起腳便邁入了“鳥居”之店!
嘎嘎!嘎嘎!
一陣刺耳的鳥叫聲從陳燃推開的門的上面?zhèn)鱽?,像是鐵與鐵的摩擦發(fā)出的響聲,讓人頭皮發(fā)麻。
陳燃收回了笑容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那其貌不揚(yáng)的鳥“在叫吃了你!”
說著還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那十一蒼的被烤熟的肉,拿在手中晃悠了兩下。
果然,那不停嘎嘎嘎亂叫的鳥頓時不叫喚了。
“這鳥可是我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從一個腳夫那里討來的,你若給我烤了,那就得賠我兩百兩銀子!”
一道聲音從陳燃正面?zhèn)鱽?,聲音很清脆,仿佛是最吉祥的黃鸝在琢最神秘的梧桐樹的枝干發(fā)出的聲音,令人心聲愉悅。
陳燃舔了舔略微干澀的嘴唇,收去了不懷好意的目光對著來人行了個晚輩禮。
來人五十出頭,一身華麗的衣袍是閃閃發(fā)光,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和善可親,一張被歲月親過的臉頰讓人不得不承認(rèn)這老婦人在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位最漂亮的姑娘了。
傾國傾城形容的一般是“妖姬”,絕世之美便是“仙女”,無與倫比是“贊揚(yáng)”。
老婦人便是無與倫比的笑,帶給所有生命最濃重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