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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敵互換身體后

第二十六回:景云錦書歸京都,周家眾人共謀策

和情敵互換身體后 甜水鋪 3535 2021-01-14 21:20:58

  蕭臣沛對上周景云目光,戲謔說道:“景云,不管怎么說,如今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往后還是要共同進(jìn)退的。不然,我可不保證,哪日里心血來潮去做些什么糊涂事。反正,無論闖出什么禍?zhǔn)?,?dān)責(zé)的都是‘周景云’。雖說陛下是你舅舅,但這也不是橫行霸道的理由,是吧?”

  蕭臣沛心知周景云是不會將換身之事大肆宣揚(yáng)的,至多家中親近之人知道罷了。憑著他在周景云身體里,他們也不能做什么,因此他很是有恃無恐。

  周景云冷冷“哼”了一聲,嗤笑道:“你倒對得起司族的栽培,術(shù)法精進(jìn)得很。不過,天下沒有解不了的謎,須知?dú)w位之際,也是你身死之時(shí),我不會放過你的?!?p>  蕭臣沛哈哈大笑,“前世因,種今世果。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逆天改命!”

  說罷,大步離去。

  周景云不想柳錦書憂思太重,見蕭臣沛離去了,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錦書妹妹,走吧,我一會有事要細(xì)細(xì)問你?!?p>  柳錦書收回思緒,不再想蕭臣沛的誅心之語,她相信周景云一定會有辦法的。

  兩人在客棧簡單用了些早點(diǎn),周景云就領(lǐng)著柳錦書坐上了臨時(shí)備好的馬車。

  長公主派來的侍衛(wèi)駕車,素衣仍舊坐在一側(cè),四人往京都行去。

  蕭臣沛離開后就沒有出現(xiàn)過。周景云雖然十分不愿理會他,但畢竟關(guān)系重大,還是派了另一侍衛(wèi)暗中跟隨他,探查行蹤。

  直到離開客棧時(shí),蕭臣沛才坐著馬車出現(xiàn)。他挑簾朝周景云他們的馬車看去,暗自希望柳錦書能露面,卻是什么也不曾見到。

  而這邊,周景云與柳錦書正說著話。

  周景云自這次意外中想明白了一些事。雖然他想要將柳錦書永遠(yuǎn)護(hù)在羽翼之下,不讓她受一絲傷害,但世事無常,她也需要成長。

  況且,周景云認(rèn)為,柳錦書骨子里自有一番傲氣。即便她愛他,卻也是不甘于依附的。

  因此,他決定以后凡事都說與柳錦書知道,再不隱瞞她。喜怒哀樂,他都會和她一起分享、承擔(dān)。

  周景云將前后幾件事及他的猜測都娓娓道來。從月老廟到昏迷,再到逃離深谷,巨細(xì)無遺。

  柳錦書的一顆心隨著他的講述七上八下。即使現(xiàn)在周景云就坐在對面,她仍心有余悸。

  待周景云話畢,柳錦書也將她得知他昏迷不醒后如何傷心、怎樣令幾位長輩同意她嫁過去,以及“周景云”洞房花燭夜醒來她心有疑慮等等諸事一一訴盡。

  末了,柳錦書悄悄覷了周景云一眼,見他似是在盯著她的頭頂發(fā)呆。

  柳錦書先前在蕭臣沛面前雖是語氣堅(jiān)定,說相信周景云會相信她。但女孩家總會多思多想,因此這當(dāng)時(shí),她說到洞房花燭夜,難免疑慮又起,想要確定周景云是怎么看這件事的。

  她猶豫良久,遲遲不肯開口,憋得自己很是難受,一張小臉頓時(shí)郁氣橫生。

  周景云原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他想著柳錦書成親之日定是委屈至極的。真正的新郎官不能親迎也就罷了,甚至還處于昏迷之中。

  但她毅然嫁給了他,周景云此刻心中充滿柔情與感動(dòng),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他原先想著自己比柳錦書大,當(dāng)然要更愛她,可今日才知,她愛他竟不比他少!

  兩人成親,著實(shí)太過匆忙。周景云暗下決心,他是一定要再娶她一次的。沒有他參與的那次,不算數(shù)。

  想罷這些,周景云將目光移至柳錦書臉蛋上。這才驚詫發(fā)現(xiàn),她一臉糾結(jié)郁悶,似是有口難言。

  周景云哪里還愿想什么別的,趕緊問道:“錦書妹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都是我不好,方才想著成親之事,有些走神了?!?p>  柳錦書聽他提了“成親”,語氣還算正常,稍稍放了心,進(jìn)而問出了口。

  “景云哥哥,你還想問我什么嗎?”

  周景云愣了愣,試探道:“嗯……錦書妹妹,你……你覺得我再娶你一次可好?之前那次,算不得準(zhǔn),我都沒有去親迎?!?p>  周景云從明白自己心意開始,就想早些娶柳錦書,日日盼著去柳府接她,送她進(jìn)花轎,一起進(jìn)洞房。

  哪知一覺醒來,柳錦書竟已成了他的妻子了。周景云喜悅之時(shí),有太多的遺憾了。

  柳錦書聽他所言,卻想:景云哥哥,這是什么意思?她所幸開誠布公,不打啞謎了,坦誠說道:“我以為你會問我洞房花燭夜之事,景云哥哥,你信我嗎?”

  柳錦書凝視著周景云,不想錯(cuò)過他的表情。

  周景云沒想到柳錦書會這樣問。他知道這件事必須說清楚,表明自己的全然信任,不然會傷了她的心。

  他回望著柳錦書,鄭重說道:“錦書,昨日我已經(jīng)說過,萬事我只信你。我一直覺得我們心有靈犀,你一定是聽到我的呼喚,所以對蕭臣沛有了懷疑?!?p>  周景云頓了頓,繼續(xù)道:“況且,我要你知道,我愛的是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不會變,我都愛你。”

  這是周景云第二次叫她“錦書”,上一次是兩人定情之時(shí)。柳錦書自是明白周景云的認(rèn)真,也懂了他的情意。

  她嫣然一笑,開口道:“景云哥哥,我也說不出來為什么能感覺出不對,或許是直覺吧。當(dāng)日見‘他’醒來,我雖然以為是你,很高興,但就是覺得有些別扭。從前與你在一起,我不害怕你,可是與‘他’相處,卻不自在?!?p>  “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我天生一對,別人豈可強(qiáng)求?”周景云見她終于松了眉頭,也跟著笑了,“你還沒回答我呢,愿不愿意,再辦一次婚儀?”

  柳錦書剛想應(yīng)聲說是,突然記起自己中蠱之事。她問周景云:“景云哥哥,我的蠱毒還未解,會不會……”

  她終究難以釋懷。對于這件事,若是不想起倒也罷了,一旦記起,柳錦書就覺不舒服。她怕極了小蟲子。

  周景云安慰道:“別害怕,我已經(jīng)讓耿先生去苗疆尋解蠱之人了。待回了京都,我馬上著人速去探探進(jìn)展。耿先生離開前,曾留了一枚七星顏,你已經(jīng)服下了。不過,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早一日解蠱,早一日安心?!?p>  “七星顏?”柳錦書疑惑,她不記得服過這種藥啊。

  “就是玉顏丹?!?p>  “啊!是那日在普禪寺你喂我吃下的丹藥。景云哥哥,你怎么又騙人家?!绷\書此時(shí)已經(jīng)沒了方才的緊張憂慮,又開始與周景云耍小性子了。

  周景云終于松了口氣,她能玩笑,就是真的不難過了。

  他也玩笑回道:“沒騙你啊,我瞧著你如今越來越美了,若不是‘玉顏丹’的功效,難不成是……”他故意賣了個(gè)關(guān)子。

  柳錦書果然上鉤,接著問他:“是什么?”

  “女為悅己者容。”

  “……”柳錦書低頭不語,紅了臉頰。

  *******

  周景云和柳錦書趕回京都時(shí),蕭臣沛一直緊隨其后。他一路倒是安分了不少,頂多上前刺上幾句。

  柳錦書面對蕭臣沛的臉已經(jīng)不容易了,她不愿再聽見他的聲音。她對蕭臣沛的任何話語,從來不理。

  她一直努力安慰自己對面周景云雖然頂著蕭臣沛的臉,但他確實(shí)是景云哥哥,因此才能壓下種種不適。

  周景云深知柳錦書的難處,也不愿她與蕭臣沛有任何接觸,只當(dāng)他是瘋子,權(quán)且留他一命。待一切風(fēng)平浪靜,再做綢繆。

  轉(zhuǎn)眼到了將軍府,因是侍衛(wèi)提前通傳過,馬車自是直接從偏門駛?cè)敫小?p>  長公主夫妻和周景尋夫妻、周景溪夫妻,都侯在大廳,神色略有些焦急。聽得小廝來報(bào)周景云、柳錦書二人已經(jīng)歸來,長公主先是坐不住,想要親自去迎。

  周至川道:“稍安勿躁,就當(dāng)沒什么,仔細(xì)下人瞧出來異樣?!?p>  長公主當(dāng)然知道周至川所言極是,只得按捺住自己,又坐了回去。

  不多時(shí),周景云攜柳錦書進(jìn)了大廳。眾人皆往周景云看去,只見他穿著斗篷,帶著面具,借此遮住了大半張臉。

  長公主早已屏退了下人,廳內(nèi)只有至親之人。她一瞧周景云這裝扮,頓時(shí)了然。換身之事,不宜外泄,若要瞞過別人,只能稍作遮掩。

  她對周景云道:“景云,一切可還順利?”說完又招呼柳錦書坐下,一番噓寒問暖。

  周景云脫了斗篷,又摘下面具。他與柳錦書上前先給幾人請安問好,這才坐下。

  饒是周家人向來鎮(zhèn)定,此時(shí)心中也驚了一驚。這真的是周景云嗎?

  長公主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歷,自是比其他幾人平靜許多。她問過周景云如何追回柳錦書,知道還算順利,終于放下了心。

  旁邊周景尋斂了驚訝,出聲對周景云道:“景云,蕭臣沛呢?”

  長公主在周景云走后,就把一切告訴歸家的丈夫和兒子了,隨后女兒女婿也知道了。幾人遂覺荒謬不可信,但仍是相信長公主的判斷。

  或許是血脈相連之故,方才見到周景云,雖是面貌不同,但他們就是感覺出了親切。也確信,這就是周景云。

  周景尋作為家中長子,自小愛護(hù)弟妹。如今弟弟遭此橫禍,他這個(gè)兄長,當(dāng)然要為他分憂解難。

  周景云道:“大哥,蕭臣沛也隨我們回來了。方才進(jìn)府時(shí),他似乎沒有離去,我讓人跟著他了。據(jù)我觀察,他好像很有信心,仿佛確定我不能換回去一樣,說話頗有些篤定。我擔(dān)心此事不易。”

  “那又如何?”周景溪忍不住出聲,“景云,你且寬心,即便掘地三尺,我們也幫你找到破解之法。不過小小司族,我就不信,這術(shù)法能毫無破綻!”

  周景云頷首,朝周景溪旁邊的慕容子譽(yù)望去,“姐夫,還要?jiǎng)跓┠悖瑤臀也橐徊槭挸寂孢@些年的事?!?p>  慕容子譽(yù)是慕容子致的大哥,也是丞相慕容廉的長子。他與周景溪成親前,就與周景云兄弟相熟。

  慕容子譽(yù)在大成變機(jī)閣任職,收集天下情報(bào),為朝廷所用。他若想要查一個(gè)人,應(yīng)是不太難。

  “放心,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至多五日,蕭臣沛的情況,定能查得一清二楚?!?p>  周景云說完自己的事情,仍不忘柳錦書的蠱毒,他等不及耿先生遞消息回來了。

  周景云與眾人細(xì)說了此事,周景尋當(dāng)即決定派人去往苗疆,探查耿先生近況。

  又布置了一番,幾人才算穩(wěn)下心神,沒了先時(shí)的不安。

  這時(shí),長公主突然道:“景云,你皇帝舅舅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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