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李家長女被氣得不輕,半天“你”不出個什么來,也不敢還手,她沒膽子拂未尤的臉面。
彩衣一臉憤憤不平:“明月,你未免太囂張了吧,我姐姐欣湄還在這呢!”
明月淡淡看向她,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將軍府的彩衣?”她的語氣沒什么起伏。
彩衣有些得意:“難得您個大人物記得我,只是做人可不能太囂張,將軍可不是那種有了新人就忘舊人的人!”
越越見彩衣時下意識往明月身后縮了縮,明月拍拍她的肩以表撫慰,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彩衣,淡然說:
“我記住你了?!?p> 當初在寺廟的偏院里,巧兒橫死,越越失蹤,十有八九就是未尤派彩衣去做的。
欣湄上前做起了和事佬,把彩衣往身后擋了擋,聲音柔美悅耳:“明月姑娘別介意,我這個妹妹一向心直口快,說話過不了幾分腦子,還望姑娘見諒,今日之事全然是個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兩位小姐就算了吧?!?p> 欣湄口中的“兩位”說的是她明月和李家長女,無形中已經(jīng)把彩衣拉出是非之地,這個好人做的真是精彩。
明月勾唇一笑,也不駁欣湄的臉面,順著她的意緩緩道:
“既然欣湄姑娘都如此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今日之事我也有不對之處,對李大小姐多有得罪,欣湄姑娘可要好生寬慰寬慰她,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p> 說完明月虛虛行了個禮,就帶著越越和隨行來的小丫頭一起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她得去給越越買身新衣裳和新鞋襪,再在這待下去這小姑娘得受涼了。
至于隨行來的小丫頭,看著明月的眼神都冒出了金光,那崇拜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欣湄也虛虛回了禮,看著那三人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出視野,她才回神帶著彩衣上了自家馬車,也不再管身后的李家長女那令人作嘔的嘴臉。
路人對剛才的一幕幕津津樂道,這貴胄人家的事最是尋常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說法也不一。
有人贊美欣湄的溫柔大度:“這欣女官果然好氣度,如此嬌美之人,配上未將軍也很是合適呢,將軍驍勇,良妻柔美,當真郎才女貌!”
也有人站在明月這邊:“未將軍看上的可是明月姑娘,今兒在這一看,這明月姑娘容貌絕美,膽識過人,有勇有謀,典雅大氣,未將軍需要的可不一定是只會溫柔安慰的女人。”
………………………………
明月前腳剛回鐘府,劉叔就送來了一張邀請貼。
是未尤的邀請貼。
說是將軍府中備下佳肴,邀請凰城勛貴去品酒嘗鮮,時間是明天下午的晚宴時刻。
這繁華的凰城之下權利之網(wǎng)錯綜復雜,大小府中都可以設宴席,既可以商議要務,也可以拓寬人脈,像未尤的將軍府里擺下宴席就更不奇怪。
只是為什么叫上她呢?真是事情多。
明月煩惱地揉揉眉,正想著怎樣能推脫掉這次宴會,這邊劉叔似突然想起來什么又補充道:
“送帖子來的阿江說,未將軍讓您務必準時到達,不然后果您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