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司驚寒在大內高手中的細作也是這般說的,她身中一刀掉下了懸崖,隨后便如后來司驚寒所見到的那般,一具鮮血淋淋的尸體,這便是明月最后的結局。
“懸崖下都找完了嗎?可有發(fā)現(xiàn)?”司驚寒貌似平靜的聲音里透露著疲倦。
南桑回答:“回殿下,已經搜索大半了,并無任何發(fā)現(xiàn)?”
照理來說就是那么一小塊范圍,可世子殿下堅持要把全部地方都找完,他們只能聽令進行地毯式搜索,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南桑猶豫再三,試探道:“殿下,明月姑娘會不會........”
“不會!”司驚寒篤定道,本就青黑的眼底透露著疲倦,絕美的面容浮現(xiàn)怒氣:“南桑,連你也要忤逆孤嗎?”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有些喪氣罷了,為何殿下一口篤定明月姑娘還尚在人世?”南桑硬著頭皮道出全部。
司驚寒收回滿眼煞氣,又看向遠山,良久,久到南桑以為他不會回答,他淡淡吐出兩個字:
“直覺。”
有侍衛(wèi)來報,道是惠帝派人來了。
司驚寒收回自己的情緒,提了腳步去前廳見客。
他回京幾天,卻是該做的事一件未做,惠帝派人來質問也是意料之中。
“驚寒要不再好好休息片刻,我去應付即可?”司昀道。
司驚寒揉了揉眉心,答:“孤親自去?!?p> 南桑暗自擔心自家主子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心中攪動幾次,隨后還是握好手中長劍跟上司驚寒和司昀。寺院內的吃住環(huán)境自然是比不得世子府,前廳離后院也不過幾步。
見到來人時,司昀和南桑皆是愣了愣,司驚寒只冷冷一瞥。
“陛下有何要說的嗎?”司驚寒自顧自在主位坐下。
重霄皺起眉頭,有些愣住,行了禮坐下,答道:“陛下?lián)牡钕律眢w,言知道殿下不會相信圣上,特派臣來協(xié)助殿下搜山。”
司驚寒聞言卻是冷冷笑了笑,隨后接著又笑出聲來。
“呵呵,陛下此言差矣,孤有今天又是拜誰所賜?還偏偏是你,派你來協(xié)助孤?你一屆禁軍統(tǒng)領,此番前來跟隨孤作此玩鬧般的行為不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定然是感覺到驚寒世子對惠帝和對他的敵意,何況重霄還不傻。
“殿下離京多時,在外多有作為,百姓一片贊頌,今朝得與陛下團圓之時,又為何有如此大的怨氣,殿下與陛下情意深重,陛下很是擔心殿下安危,殿下有什么氣也該消了?!敝叵稣f的中肯,頓了頓,又道:“明月公主也是臣之好友,此番殿下能在這甘露山掘地三尺,就算沒有陛下金口,我重某也定當盡綿薄之力。”
重霄按時間來算確實是許久未見明月了,上次見面還是明月未被賜婚之前,未進宮之前。這幾個月重府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她的一切東西都不見了,整個府邸沒有她的身影。
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起她置自己性命于外沖到他身前為他擋劍時的情景,會想起她倒在他懷里時她慘白的面容,會想起她問他可以叫他靈霄時的面容表情,他偶爾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站在她原本住的院子前靜靜注視,其中緣由,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