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城。
那個與景淮有關(guān)的地方,彼時他們?nèi)齻€人的根據(jù)地。
打開門,房間里浮起塵埃。
那副《你》就是在這里完成,兩年的時光說長不長,可是說短又不短。
兩年前,三個人總是在這里讀書、彈琴、畫畫。
雖然三人的專業(yè)不同,但是在其余兩個人的專業(yè)領(lǐng)域還是略微知道一點(diǎn)。
她知道景淮會彈琴,也知道星兒會畫畫,所以當(dāng)時在星兒的房子看到鳶尾花并沒有驚訝。
世事無常,后來的秦婳總是能想到尹星眠畫的那副鳶尾花,飽含著她一生的愛情。
不知不覺就在這里待了一天,輕輕關(guān)上門,不再打擾這一片的寧靜。
出了居民樓,秦婳臉上有一瞬間地驚訝,沒有想到她居然住在這里。
簡悅,簡家大小姐,簡逸的姐姐。
正被主編催著采訪秦陸夫婦的簡悅,厭惡地看了一眼秦婳,冷聲說,“陸總知道你來這里回憶過去嗎?”
比起她,簡悅是個很深情的人,守著他。
秦婳的眸光柔和,看向西方的落日,輕輕地說,“簡悅,你這么優(yōu)秀,去嘗試一下接受別人吧!”如果他在的話,也會這么說。他不在了,你也要幸福。
“秦婳,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一個狠心的人!”簡悅冷笑了一下,便走了。
這時的簡悅覺得秦婳對景淮狠,后來的簡悅覺得秦婳對自己狠。
……
國慶假期已經(jīng)過半,陸敘白也留了好幾次鼻血。
趁著今天秦婳不在家,陸敘白約了宋與墨在醫(yī)院見面。
宋與墨面色凝重,“你身體不舒服嗎?”
陸敘白冷靜地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流鼻血,所以來檢查一下?!?p> 宋與墨接著問,“還有其他癥狀嗎?”
陸敘白沒有說話,搖搖頭。
拒病愈已經(jīng)過去8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經(jīng)常流鼻血的情況。
宋與墨刻不容緩地為陸敘白檢查了身體。
另一邊的城郊墓園。
秦婳和尹星眠身著素色衣服,手捧著景淮最愛的太陽花,一步一步走向景淮的時候墓碑。
兩束太陽花以及一束白菊花放在景淮的墓碑前。
尹星眠正納悶,嘟囔了一聲,“奇怪,怎么這么多花?”
三束算多?秦婳忍不住問了問,“為什么你會說多?”
“景家的人從來沒有看過景淮,去年的那束花還是簡悅送的,今年突然多了兩束!”
秦婳皺了皺眉,南城人眾所周知景家父母對兩個兒子的寵愛,但怎么不來看其中一個兒子呢?
秦婳和尹星眠待了一會兒,剛好碰見守墓園的老伯。
秦婳指著景淮的墓碑,好奇地問,“老伯,今天有什么人來過這里嗎?”
老伯是新來的,自然不知道過往的事,把秦婳和尹星眠都當(dāng)作是墓碑人的朋友。想了想說道,“有兩位姑娘,一位小伙子,看起來都20多歲。”
繼續(xù)說,“還有一位姑娘是這位先生的愛人吧!她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來了,很細(xì)心地擦著墓碑,又靠著墓碑說了好多話!”
老伯又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
聽完后,秦婳和尹星眠心里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除了簡悅找不到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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